朱清和买的是个摆件,虽然贵了些,但是很值得,就配罗叔这样的大老板,好看还有不错的寓意。
罗有望和罗婶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心上都暖暖的,罗婶回过神赶紧说:“昨儿我娘家的大哥送了些羊r_ou_来,我这就去收拾出来,我给你们做点好吃的菜去。”说着看向在一边坐着的人:“他大伯,你也留下来吃了饭再走吧。”
那人赶紧摆摆手拒绝道:“不让大妹子麻烦了,我这说会儿话就得回去了,家里还有事等着呢。”
朱清和觉得罗叔谈事情他不方便在一边坐着,起身要出去帮忙,却被罗叔给拉住了:“坐着吧,和你伯伯还怕生呢?你也是花这个冤枉钱做什么?你也怪不容易的。”
朱清和抿嘴说道:“正巧碰到了,寓意好,图个喜庆。”
下雪之前罗有望的砖窑厂就停下来,虽然那段时间一直不停地烧砖,但是存下来的砖瞧着也不够卖的。除了收钱的时候他去一趟,这阵子就在村里忙着熟悉村务,一天也很少有个闲的时候。怨不得人说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就成了撞钟的和尚,有些事情只要不会连累到天塌下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蒙混过去就是了。
眼前这人为的是自家那两亩地的事,与别家不一样,他的地紧靠着从村里穿过的大金河,一到下雨天气,水漫上来全灌进地里了,全家人都指着这两亩地吃饭,水一灌能给淹死不少,等收割的时候人家喜笑颜开,只有他们一家子愁眉苦脸。当初也不是找朱玉良说过这事,朱玉良用村里没有多余的地给打发了他,他连着闹了几次这才划出两级地来给他种,可是照旧糟心。
朱清和记得大金河的水没有这么狠,听过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河水带来的流沙将河道给堵了,水拥挤到一处,自然往能去的地方去,所以一股脑儿全都往村子里来了。就算他是朱玉良的侄子,听着还是生气,这么多年这片土地虽然太平,但是灾害来的时候谁能预料到?大伯只顾着自己贪,不做一点好事,万一要是哪天要是全倒灌进村子里闹出人命来,他就甘心了?这么想着越发觉得把他拉下来是好事,目光短浅又自私自利的人,白让他站在众人头上耀武扬威这么多年。
罗有望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你放心,到时候我会召集大家伙儿去疏通河道,让水走它该以后要是还有什么难事,只要是合理的,我能办到的,只管来找我就成。”
那大伯感激地说:“成,大家伙都知道你是个讲道理的人,咱们朱家村的天可算是开了。对了,有人说应该查查朱玉良的账,这事你怎么想?”
罗有望摇摇头:“这事暂时先不说,咱们暂时先把村里堆着的麻烦事给解决了再说其他。”
那人自己的意图办成了也没多待,寒暄了两句就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两人,气氛不像刚才那么严肃紧绷了,罗有望看着清和,苦笑着说:“你这个好大伯,胆子可真大,村里的钱都快被他给祸祸完了,也没见做了一件体面的事。他说让查朱玉良的账,这还用查吗?长眼的谁看不出来?一个村的,还真能做到这份上?把他给弄进去?”
朱清和也跟着皱紧眉头,村里人其实都挺心善的,闹意见是常有的事,但还没有闹到要把人置之死地的地步,他要是和罗叔说这事不能姑息,只会让罗叔为难,他稍作犹豫才说道:“叔是村长,您做决定就是。不过您也知道我大伯这人是个会钻营的人,脑子也活,透个消息就能找到宝,没人不夸他聪明。不过他心眼小,到时候也能想法子来拆您的台。”
罗有望爽朗地笑出声:“我才不和他耍这个心眼,谁是谁非让村里人看去。账务的事我也不打算过问了,咱们一个村子,我也不想往死的逼他,只要他有脸面对村里人,我什么话都不说。我罗有望不缺这个钱,到时候往村里敞亮的地方也弄块黑板,村里要做什么,做了什么,花了什么钱,我全都写上去。我没想靠这个位置发财,在穷人身上往出抠钱,我没那么狠。”
身正不怕影子斜,把所有的一切全都放大在众人面前,只有人会有不同意见,倒是不用担心会被扣上莫名其妙的帽子。朱清和想到以后哪个村都有的村务公开栏,咧嘴笑道:“还是叔聪明,大家伙肯定打心里服您,往后您怕是有的忙了。”
罗有望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无所谓地说:“忙点好,等闲下来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时候还真有种混吃等死的感觉。我先忙个几年,到时候等你们长大了,就帮我管着砖窑厂去,我就一门心思好好钻营村里的事,我非得给他干出朵花来不可。”
朱清和一直压在心里的话,这个时候才觉得应该说出来,虽说他现在完全是个大人样子,但是有些话还是不适合他这个年纪说,所以他想了个好办法,那就是借着阮穆的名头说,人家是大城市的人,每天见的东西都是他们连想都想不到的。
“我听阮穆说,他们那里做砖都换成机器了,省人还省力,就是贵,一台机器要很多钱。”
罗婶从外面进来屋子里拿东西,听到两人说话,忍不住接话道:“你这孩子倒是看得远,你罗叔这阵子也在琢磨这事,设备厂的人来找他谈过。我倒是觉得人家说的很有道理,买一台机器虽然不便宜,但是胜在省心,砖多了才能赚到钱,没人和钱过不去不是?至于村里的人,还能亏待了他们?你罗叔就怕伤了村里人的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