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和洗完澡回到次卧, 伸了伸懒腰,迷瞪地说:“明天得早起,咱们把时间可把好了, 别误了。”
阮穆含糊不清地说:“误了就误了,大不了晚两天走,反正我也舍不得。”
朱清和坐在床边擦头发,浴袍与他来说有点大,一坐下就往下滑, 露出结实白皙的背,上面有不怎么清晰的伤疤,错综复杂,以前没留意过,阮穆忍不住抬手,抚摸着问:“背上的伤哪来的?”
朱清和下意识地往回看,可惜脑袋转不过来,无所谓地说:“小时候被打狠了,也会留点,其他的应该是在窑上被烫的。”
阮穆的手指有点凉,而且还不规矩的动来动去,让他一阵痒,只得吃力的四处躲。哪知道这人是诚心的,躲哪儿追哪儿,不达目的不罢休。
朱清和实在受不住,被他撩拨的气喘吁吁,一步跳到窗户边,呼吸急促低声说道:“你规矩点,王老师还在,要是闹出什么来,全都别要脸了。”
阮穆原本已经钻被窝了,此时他跟着起身,高高大大的个子,一双长腿,跨一步就到了朱清和身边,一点都不压抑自己的情感,逮着人压在墙上就是一阵猛亲,永远都亲不够,口水随着两人的嘴角滑下来,稍稍往后退了些,而后再度攻城略地。
朱清和在这事上本就生涩,他最多不过搭着阮穆的脖子回应的亲亲,连帮着疏解的那事儿都做得笨手笨脚。
一个转身重新被阮穆逼得倒在床上,亏得床铺得软,要是重重砸一下,保证惊天动地的。亲的久了,那股邪火被勾起来,烧得脑子都糊涂了。等身上一片凉的时候,才被惊醒过来,而这时两人全都光着……
赶巧主卧传来开门的声音,朱清和顿时僵了身子,一个用力反客为主,健壮的胳膊紧紧抵着阮穆,咬牙切齿:“你再不规矩,我现在就走人。”
阮穆见他气得红了眼,一张俊脸上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像个恼羞成怒的小媳妇,虽然自己浑身不得劲,那处还叫嚣着,但是朱清和这么不配合也不好强逼着,只得举起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声音沙哑又低沉,却又十分的蛊惑人心:“行,我不动,反正憋死我你也不心疼。谁让我栽进来了,又是个死心眼。”
朱清和被他这般委屈地话给逗乐了,却还是压抑着不敢笑出声来,怕把王老师给惊动了。不过感受到被顶着的那东西,还是于心不忍,扯过被子来盖住两人,先前被阮穆焐热的那边又冷了,两人都忍不住缩了下身子。
阮穆刚想转身自己把那阵躁动给压下去,反正他对跟前的这个人没一点办法,爱了就不愿意看这人有半点为难,都说最用心的那个人注定是要输的,他能有什么办法?
刚闭上眼就感觉到一只手擦着皮肤滑到前面,在他忍不住加重呼吸的时候包住了……
这么闹腾了半个小时,阮穆帮他清理干净,那阵欢快之后,他的脸上还泛着一阵潮红,无赖地将人抱在怀里,像是什么宝贝一样紧紧地不撒手,在他耳边柔声说道:“真好。”
朱清和闭上眼,咕哝了两句:“快点睡吧。”没多久就睡着了。
谁知道第二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大亮了,身边早没了人影,他惊得跳起来,赶紧穿裤子,然后往头上套毛衣,到了客厅里餐桌上放着备好的咸菜和一张写着:“起来了去厨房吃早饭。”的纸条。
朱清和无奈地坐下来揉着额头,明明自己没出半点力气却能睡得这么死。昨天晚上临入睡前还自我暗示,一定要早起去送王老师,现在这事情,真是……
桌子上小坐表时针大大咧咧地指着九点,火车都跑了,赶不上趟了。阮穆也是,怎么就不能叫自己一声呢?
怨天怨地怨自己,数落了自己老长时间,最后认命地站起来去热早饭。时间那么紧张,王老师还做了葱花饼和蛋汤,都是现成的,记忆中的味道,从小到大一直没变过,总是让人这么舒服又亲切。
收拾好屋子,看了眼时间也不过才用了半个小时,阮穆陪着王老师去省城来回怎么着也得大半天。索x_i,ng还是回厂子里去处理事情。
等下了楼才看到地上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雪,想来是昨儿晚上下的,又忍不住担心,机场没关闭吗?其实现在已经流行起手机了,只是他们一直没动那个心思去买,看来不能再耽搁了,两个人又不是连体婴,有个事情要联系也方便点。只是这选号……随即又忍不住笑,自己这么个大活人,连这点小事都得请示,怪闹心的。
当即也不想着回厂子,打车绕道去了商场,挑了一通最后还是定下两款黑色的机子,这颜色稳当又耐脏,办号也方便。柜台服务员见他出手大方买的是最贵的一款机子,赶紧笑着推荐他办靓号,尾数不是6666就是8888,这种号得花钱买,特别是生意人最讲究个谐音,数字大法渗透到生活各处。
朱清和皱眉看了一遍,摇头,反而是拿起一旁的选号单,认真看了一遍,挑了个尾数是6001和6002,他自己的好办,阮穆的没有相关证件就麻烦了。不办,怕人一个眼光好,跟他撞上抢了先,办,这会儿怎么办?
正发愁,谁知道这么巧碰上了个熟人,他笑着说道:“你一人办两个号有谁拦着你?真是个糊涂的,怎么就往一根牛角里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