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敬义问:“你刚才为什么不叫费小姐她们来?”
“她们……”尚经理呼哧喘了口气,快速思考怎么把责任推给那三个看起来一点儿都不靠谱的女生,“她们搞的!就是她们搞的鬼!”
孙敬义想起那辆明黄超跑,倏地变脸,转头问助理:“上次我没拍到的那款车被谁买走了?”
助理有气无力道:“只知道是越隆的高管,具体是谁查不出来。”
“越隆?”尚经理条件反s,he地重复了遍。
孙敬义敏感地察觉出什么,映着远处的火光,绷紧咬肌的脸如同夜叉:“小向,跟你竞标的对手也是越隆?”
向经理犹犹豫豫,他知道没法隐瞒,但也不想这么快迎接孙敬义暴涨的怒火。
下方“咚咚”的脚步声及时转移了孙敬义的注意力。
那个哭爹喊娘的保安兴奋地晃起来,喊道:“她们来了,她们来救我们了!”
在那道y-in影前和工头汇合时,费夷吾听到上方似乎有人窃窃私语,但抬头看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现。
工头止不住地打冷颤::“这地方太邪门了,老板失踪了,总监也失踪了,我们……我们……”
流光淡淡道:“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们,别让其他人再进来。”
话音虽轻,却有种使人信服和安定的力量。
听她这么说,工头重重点头,和c,ao作工们很快离开现场。
费夷吾又抬头看天花板。
“上面好像有人。”
蔚蔚紧紧抱着拂尘,跟着她的视线往上看。
向经理挣扎、大喊不休,对面的两个保安也迎着下面人的目光呐喊求救。
“什么都没有呀。”蔚蔚的声音穿过光明穿过黑暗,清清楚楚地传到被吊在天花板上的人的耳朵里。
向经理不甘心就此放弃,卯足了劲喊叫,还打动了已然丧失斗志的助理跟着他们一起喊“救命”。
“没用的。”四个人震耳欲聋的呼救声中,孙敬义的小声呢喃没泛起一点涟漪,“我们被那女的下了套。”
那个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年轻女人。
如果没记错,姓望的驱魔师好像叫她“阿越”?
作者有话要说: 越老板要暴露了hiahiabbe、80岁加班妪、荆轲、夕夕、二二、盼盼、七七七七七一、扶她扶不起、沉迷女色、三更有梦书当枕、一支半节”的霸王票(三鞠躬)
☆、034:投怀送抱
蔚蔚仰头仰得脖子疼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刚想问费夷吾到底发现了什么, 一回头却发现流光牵着费夷吾已经走远了。
“年初我公司也参与竞标这个项目, 不过在开工日期上一直谈不拢。政府领导希望尽早开工, 尽量在他内部评选期间投入使用,就这一小项政府和我方僵持不下, 磋商了半个多月,后来对手横c-h-a一杠, 我想大概缘分不够, 就没强求。”流光轻描淡写道, “时不我与,未必他与。”
刚从小黑那里得知流光的财富等级时, 费夷吾确实有种“知道你深藏不露没想到这么不露!”的震惊。不过一来她才入世不久;二来半路出家四年, 金钱观较普通人淡漠,流光又是一笔带过,她无法深悉其背后利益牵扯, 或者说完全没概念,震惊也仅仅只是震惊而已。
譬如流光这番话, 费夷吾既没有在意“我公司”, 也没有关注“内部评选”, 思维被“开工日期”四个字占据。
她喃喃地重复着“开工日期”、“日期”,脑子里一道烛光忽明忽暗,闪烁不定,答案也因此若隐若现,晦暗不明。
到了水槽前, 流光停下脚步,走神的费夷吾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流光转身刚要提醒她,费夷吾却迎头上来,两人碰了个满怀。
“啊!”就在那时,火光一下子照亮了答案,费夷吾失声惊呼,“时间!”
流光一怔,随即扬起唇角,露出赞许的笑意。
蔚蔚这时也踩着高跟鞋“咚咚”跑过来,埋怨道:“你们走那么快干嘛。”
流光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静静看着费夷吾拿出笔记本,甚至来不及去车上,席地而坐,把罗盘翻面架在腿上,提笔画出九宫格。
厂房建于八十年代中期,没落于二十一世纪初,时间段和七运八运的更替相吻合。
师父常常说,元运与星辰运转密不可分,因此“时间”同样是风水学上的关键因素。
而她自己在一些古籍上看到过前辈的注解,说是退运入运的更迭期容易孳生善恶不明的混沌物。就好比原先茂盛的花卉因为无人照料而腐败,吸引来的昆虫从蜜蜂变成苍蝇——看守所的帮派头目闹矛盾导致死亡或许根本不是诱因更不是催化剂,而是伴随混沌物一同孳生的结果。
经过快速计算,费夷吾得出了一个前后误差不超过七天的日期。她用笔记本转向,呈给蔚蔚,问:“看守所动|乱的时间是这天吗?”
蔚蔚翻出手机页面,找出报告上的日期,手指在费夷吾圈出的日期左边点了点:“前一天。”
费夷吾颔首,在误差范围内。她合上笔记本,目光转向火焰渐趋衰弱的水槽。想通了那东西出现的契机,修建这水槽的目的便跃然眼前。
建这座厂房的人一定也懂得风水学,知道通过建造一个容纳混沌物栖息的水槽可规避退运的风险,他希望工厂长盛不衰,即便因为风水轮流转进入低谷期,也能将损失减少到最低,然而天不遂人愿,工厂沦为易手的商品,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