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其他刀剑们都注意到了鹤丸身后的审神者,一些人纷纷喊了起来。然而悠真却并未作出任何回应……

“嗯,呵呵……”三日月宗近掩嘴轻笑了两声,悠悠然开口,“看到了吧,我们的审神者已经不再是我们以前的主人了,他……现在眼里心里恐怕只有鹤丸国永一人了,我们对他的爱在他眼中已经一文不值,除了鹤丸其他的……全部都被他抛弃了啊……”

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怨恨、不甘、嫉妒、憎恶……这些负面情绪随着他说出的话,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侵蚀着每个人的神魂。

“痛苦吗?愤怒吗?悲哀吗?不平吗?来吧,同我一起堕落吧,拜主人所赐,品尝黑暗的滋味吧!哈哈哈!”

三日月状似疯癫地高喊着,无数地暗堕之息从至美之剑的本体上散发出来,原本深蓝色的短发陡然暴长,四散飞扬,一身如墨洗一般,乌光沉沉,新月失去了应有的光辉,沦为一团血雾,男人脸上的笑容从未中断,却已经美感全失,眼前的哪里是高悬的日月,完全是黑暗的凝结……暗堕完成!

悠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刀剑一个又一个地暗堕,有的在痛苦地哭嚎,有的是伏地隐忍地悲鸣,也有的是岿然不动地隐忍……原来,刀剑暗堕是这个样子的啊……第二次了呢,是……因为……

“不是因为你!”

悠真眼前一亮,突然清醒了一般,看到了鹤丸焦急地神情,意识到如果不是他在身边,自己刚才恐怕也会着了三日月的道,那么……药研他们又该是怎样的情形啊!

“抱歉,一时失神,后面不会了。”悠真朝鹤丸摇摇头,“放心吧,我……不后悔,不论敌人是谁,我、我们,都一定会活下去!”

“呵,那当然,”鹤丸摸摸鼻子,笑得恣意而豪迈,“我已经做好了染上鲜红的准备了!”

悠真没想到,第一个向鹤丸挥刀的竟是乱藤四郎,此时的他外形大变,原本粉色的裙摆几近深红,灰暗地长发,双目无神,只是机械x_i,ng的朝鹤丸劈刺。

像是一个信号,五虎退、今剑、鲶尾、信浓、太鼓钟、后藤、药研也纷纷加入战阵,紧接着没多久,清光、安定、浦岛、青江、宗三、小夜也相继抽刀朝审神者的方向包围过去。

鹤丸心中大急,几次想冲出短刀与肋差地包围,却一次次被打落,身上早已是红白间染,但太刀却依旧锋刃雪亮。

“不要负隅顽抗了,屈服于黑暗吧,你们的同伴已经遵循内心的指引去复仇了,亲手手刃抢走主人的仇敌,难道你们甘心落于人后吗?”

三日月宗近的声音在剩余的几振刀剑的耳边游走,不断煽动者、蛊惑着、引诱着,但他的所作所为落在悠真的眼里,却让他悄悄地舒了口气。如此拙劣的手段,这个“三日月宗近”不过是个高级傀儡罢了,并非主神亲临。看来如一期所说,主神的力量恐怕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一次,即使渺茫,但希望尚存!

“诸行无常,诸法无我……破魔显正!”

太刀横斩,三日月宗近同时挥刀相抵,借力一个后撤,面无表情的看着攻击他的数珠丸恒次,同时毫不犹豫地回身举刀,架开了物吉贞宗的必杀之击,再一个旋走,跳出了隐约成形的包围。

“你们……到现在……居然还肯相信抛弃你们的审神者?”

三日月宗近无机质地眼眸中第一次流露出了有些意外的神情,讶异地看着面前的一众刀剑。“审神者真正喜欢的是鹤丸国永,你们不过是被利用的而已,他放弃了你们啊……”

“啊,怎么又是一个和歌仙一样的傻瓜,”小狐丸笑着挠挠头,“台词说够了吗?反派大人?”

岩融摇摇头,薙刀拄地,“若是真的三日月宗近,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暗堕?那个人只会选择背负所有其他人难以背负的重任,坚持到最后啊……”

“你们……难道?”鹤丸国永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身旁曾经的同伴,转头看向身后最远端的少年,“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他们……也是你的梦?”

“哈哈,鹤先生怎么糊涂了?是不是小贞他们下手太重了?”烛台切光忠走过来,拍了下鹤丸的肩膀,单瞳鲜红如血,那本应该血腥恐怕的死亡之色,此时却好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着的火,温暖而热烈。

“才没有呢,如此华丽的舞台,我可是演的很认真呢,超帅气吧?”听了烛台切光忠的调侃,太鼓钟贞宗连连摇头,头上以及耳上装饰的几根鸦羽随之甩动

“这……”是了,若是真的暗堕又怎么会只有几振短刀出阵,其他人都是围而不攻呢?而就算是短刀,那也完全暗堕之下的刀,我又怎么可能在近十人的围攻下,只受了些看着吓人实际上只当得到轻伤的伤呢

鹤丸哪里是不清楚真假,身边之人的气息再熟悉不过了,但是……还真是个大大的惊喜啊,小妖怪你又一次令我刮目相看了。

“大将,抱歉,有没有吓到您?受伤了吗?”

“药研……该道歉的是我,对方是冲我来的,如果,如果你们没有成为我的刀剑的话……就不用经历二次暗堕的痛苦了”少年偏偏头,泪光微闪,低下头似乎不敢面对药研藤四郎的脸。

“呵,如果没有遇到大将,我们早就碎刀了,何谈什么连累不连累!”药研藤四郎摇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虽然有些无礼,但我还是要说,您还要试探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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