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伽罗!”

青年与溯行军一个对砍,借力回身反冲,使出所有气力抓过太鼓钟贞宗,在少年震惊的目光中将他狠狠甩向审神者所在的方向。

“在哪里死去是我自己决定的……”

模糊地再看了一眼伫立在远方的审神者,大俱利伽罗在身形消失之时依旧保持着挥刀的姿势。

你还在那里……我这样就……足够了……

“真是的……好过分……”

“乱……你、你要不去后方处理一下伤口吧?都走光了……”

“比你好啦!平时都袒着胸,最讨厌浦岛这样的人了!”

混战中,乱藤四郎松开了遮掩着胸前的手,飞扑到浦岛身前,为他挡下了致命的一击。

“乱!”

“就、就那么在意我裙子下面的内容吗?咳咳……作为真品名刀,你会比我坚持的更久一点吧?真是……不放心把主人拜托给你呢……

不行,我还……”

短刀刀体上的最后一缕暗焰也消失了,浦岛虎彻疯狂地挥舞着肋差,“我可不是一直被欺负的海龟!”

“呀,没想到摘了斗篷的你这么漂亮啊……”

“闭嘴!别、别说我漂亮……”

笑面靑江与山姥切国广两人都剧烈地喘息着,背靠背而立,戒备着四周虎视眈眈的敌人。

“别害羞嘛,反正看一眼就少一眼了……最后的时刻,还是笑笑吧?咳咳……”胸前的伤口因着男人剧烈的咳嗽,鲜血流得更快了些。

山姥切国广摇摇头,“还没有结束,就算是和敌人一同毁灭,也无所谓……”

“呵呵……那就一起来吧,把那些怪物像切石灯笼一样斩断吧!”

笑面青江回头再次看了一眼审神者的方向,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恐怕没有机会让你染上我的颜色了,主人,希望我们的离去不会带走你的笑容。

“一路厮杀走来,这样的事情也是有的啊……”

背后倚靠着的力量慢慢消失了,山姥切国广轻哼了一声,无惧地看着冲上来的溯行军,“还是比不上那些名刀啊……消失之后,还会被拿来比较吗?主人,我……”未能说出口的话连同那抹少见的美丽微笑,随着付丧神的身体一同消失不见……

物吉贞宗在混乱的战场中快速移动,紧跟在他身侧的是后藤藤四郎,两个人的身上都有多处破损,但好在都不是太重,并不影响他们的行动。

两个人时不时对视一眼,同时相互协作着斩断前进道路上的敌人,朝着樱树所在努力地奔去。

“粟田口只剩下你一人了吧?退……把你保护的很好啊……”

“能说出这样的话,鲶尾那个家伙选择了你,倒也不是笨蛋!”

每个人都经历过末世之初的残酷战斗,再柔软的心也早已被刀剑磨出了锋刃。什么大家都是一样的,要一起努力活下去之类的天真中二的想法,也早就被现实的战况所碾压。为了让能力更强的人活下去更好的保护主人,有时候我们的选择就是这样,不谈兄弟、不谈情意,弱者为强制铺路,为胜利献身,这是理所当然的……

“老虎……后藤哥……快走!”

“输了输了,我就这样了……但是物吉……你可一定要把幸运带到主人身边啊!”

漫天的红色花雨似乎正在空中谱写着一首凄美的挽歌。

“这樱花……不对劲!”

太郎停下了挥舞中的大太刀,回望着那棵突然间长出来的巨大樱树,眉头紧皱,主人……出事了吗?

“大哥!这个时候可不能喝醉了不动呀!”次郎冲过来,一刀挥斩三敌。鲜血模糊了他原本艳丽的妆容,华丽的服饰已经摇摇欲坠,倒是酒坛子还被他护的好好的,随着他的动作左摇右摆。

“你说樱花有什么不对?是主人吗?”

萤丸灵巧地从身形高大的溯行军头上轻轻越过,刀锋掠过,一簇鲜血飞ji-an起数个敌首。

太郎摇摇头,担忧之色更甚,“萤丸殿下,我和次郎掩护您,请您尽快赶去主人身边守护吧,我有……不祥之感。”

浴血的神刀此时右臂的衣袖已经碎裂,但望着萤丸的神情却是那样的郑重而庄严,萤丸心神一凛,同样的神社经历,让他选择第一时间相信太郎的预感,主人……真的出事了!

“但是,如果我离开了,您和次郎先生就可能……”咬着泛白的嘴唇,一向杀伐果断的男孩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哈!不用担心我和大哥,正好大干一场,让他们见识见识风暴之威力呢!”

“萤丸殿下,拜托了!只要主人还在,我们的一切付出就是值得的!”

“……是!交给我!认真起来的我可是很厉害的!”

萤丸,加油,你一定可以的,主人,我同意你摸我的头了,长不高也没关系,请你一定要等着萤丸呀!

主人,虽然与您在一起的时间很短暂,但……我并不想在天上与您重逢……

“安定、清光!你们干什么!快回来!”

蜂须贺虎彻看着把自己推开,携手冲向敌阵的两个少年,高声喊着,眼睛都红了。眼看着红蓝两色的身影被敌军所遮掩,那高高飘扬的染了血的白色围巾一如曾经的那面“诚”字旗,令人唏嘘悲叹……

“长曾弥虎彻!你疯了!他们……他们也是主人的刀剑,是……我们的同伴啊!你怎么能眼看着他们去送死!”

死死架住自己的弟弟,长曾弥虎彻冷着脸,一言不发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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