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忙着给陈铎发短信,最后张清韵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抽过他的手机,“这是你老板还是你媳妇啊,这么舍不得?”

聂堃呆愣了好半天,伸手抓了抓耳朵根子,“妈你说什么呢,我就是……怕更更跟陈铎闹。”

“更更是陈总的儿子,你走了他跟他爸爸闹什么啊,也真是怪了。”张清韵定定地看着他,直把聂堃看的冷汗直冒,“有时候我也搞不懂,到底更更是你儿子,还是陈总的儿子。还是说,你也很想做更更的爸爸?”

聂堃心虚地扒拉了一下前方的小餐桌,喃喃道:“我哪有……”

“你没有,你都快整颗心帖上人家了还没有?!”张清韵其实早看出来他们之间有些不对劲,尤其是他每次抱着更更站在陈铎身边的时候,看着看着,她心里居然会生出一种他们是一家三口的诡异感觉。

但聂堃是个男孩子啊,这让她怎么办!?

这些日子,她和聂堃一起照顾更更,分走了她的很大一部分注意力,生活有了规律,养成了既定的节奏,日子忙碌了起来,心情也好得快。复查的时候,医生明确地告诉她,j-i,ng神分裂症已经好转了。张清韵心知肚明,这里头有更更一份功劳,聂堃也对她照顾的极好。陈铎有多优秀,她也心里有数,但要让她把唯一的儿子送给他做男老婆,她心里绞着似的疼。

聂堃下意识地垂下了头,不敢看她。

张清韵蹙眉摇了摇头,这孩子,从小做错了事被她发现就是这种反应。也许他自己还不能确定,但她这个旁观者已经看的非常清楚了。

“小堃啊,妈不忍心反对你,可你要知道你和陈总差距太大了。”张清韵现在还不知道聂堃瞒着他男扮女装演戏的事,自然也就不知道他手头上有了一笔钱,虽说只是一个入行的新人赚的第一笔片酬,聂堃有前世的记忆,将这笔钱其中那个一部分用于了基金投资,不久之后就会钱生钱,良x_i,ng循环下去。

见聂堃一门心思装鸵鸟,张清韵忍不住继续劝说:“都是妈妈害了你,造就了你现在这副样子。妈妈不反对你以后找个男人过日子,但是陈总门第太高,他又有更更,孩子妈妈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回来,到时候你怎么办?趁现在还没有陷得太深,收收心吧,啊。”

聂堃不知道为什么张清韵会把自己x_i,ng向的问题归咎成她的过错,但既然已经这样了,干脆将错就错,想了想认真看着她,说:“妈,我会努力的!我还年轻,还可以搏一搏,您放心,不是我的我一定不会强求。”

张清韵知道他为自己和这个家吃了太多苦,不忍心再逼迫他,“你心里要有底,有分寸。实在不行,我们明年就离开陈家。”

“妈!”聂堃软软地叫了她一声,“都说了我心里有数,您就别担心了好吗?我保证肯定不会受伤,好吗?”

“唉,你也大了我管不了,自己把握吧。”这种事搁谁心里都难受,张清韵却能理解儿子的不易,便到此为止,不再说了。

下了飞机转乘长途汽运到了叶城,聂堃扶着张清韵下车,两人就一个大箱子,里头有少许换洗衣服,再有就都是礼物。

因为天色已经擦黑,他们找了家旅馆住下,第二天清早就爬起来坐上去张家大湾的大巴。大巴在张家大湾有一站,两人没下,他们要在下一站下车,直接去张家洼子。张清韵的父母一直住在张家洼子里,这是一个几个小村子合并起来的大村,看着就像一个镇,这些年修路也修到了这里,许多私房也陆续树立起来,看着比过去好看多了。

聂堃推着箱子,和张清韵并肩往里走。走到一方鱼塘边上时,聂堃指着一条水泥路问:“妈,是从这里走吧?”

“对,是这里,走到头就是了。”张清韵先起了步子,那几年她和张石头一家关系紧张时也还是每年过来给爸妈拜年,礼物和钱一样不少。可就这样,张石头和何春霞也没在背后编排她,说她是个扫把星,克死了丈夫又克死了女儿,会给一家子带来霉运。她曾经气的不想再来,但一想到自己老实巴交的父母,还是有空就咬着牙过来,帮妈妈收拾收拾屋子干干农活。何春霞是根本指望不上的,这个儿媳妇在家跋扈,在公婆面前就更加嚣张,只有翘着腿等开饭的,没有亲手下厨的事儿。

老远,聂堃就看到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太太坐在马扎上,抻着脖子往外看。

“姥姥!”他连忙高声跑了过去。

“哎,哎!是小堃吗?真的是小堃啊……”老太太今年六十二了,可看着就像是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家,头发白了这么多,满脸的皱纹,可见平时c,ao劳的狠了,压根没享过福。

聂堃看着心疼,蹲下身子和她说话:“是我,要过年了,我和妈妈回家看看您。外面这么冷,怎么还穿这么少……姥姥,我们进屋。”

“好好,小堃进屋,我去给你们弄点糖水喝!”老太太是个逆来顺受的劳动妇女,任劳任怨一辈子,即便是儿孙不孝顺也从来不会埋怨斥骂,只会检讨自己的不好。也正因为这样,她常年被儿媳妇压过一头,孙子张晓旭也有样学样,对她一点都不尊重。

“姥姥不用了,我不渴。”聂堃笑着把箱子打开,“妈你还愣着干嘛,快点把我们给外婆买的羽绒服拿出来呀!”

张清韵早就红了眼,这时揉揉眼睛才扬起一个笑脸,“妈,您坐着,我来!”

一件崭新的枣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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