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玉看到兴头上,头也不回地回答,“没见过。”
额,包子哑声,留仙寨上是没有打铁铺没错。
铁铺不远处,拐弯的地方,是一家酒楼,人声鼎沸,菜香诱人。包子吸溜吸溜嘴,看看暮色初升,华灯初上,捂住咕噜咕噜叫的肚子,忍不住扯着楚怜玉的衣袖往前走,“少寨主,天黑了,打铁的以后再看也可以,现在吃饭要紧。”
楚怜玉一脸不虞,奈何他站得太久,已被人铺主怪异地打量了好几眼,实在不好再站下去,只好跟着包子出来。
包子成功拖着楚怜玉来到酒楼前站定,一脸讨好地请求,“少寨主,就来这里吃些吧?”
楚怜玉抬眼看看,见这酒楼甚为干净,菜色似乎也不错,于是点点头,带着包子上楼。
到了楼上,两人捡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着,夜晚的留仙寨热闹非常,灯火通明,甚是好看,楚怜玉撑着腮,看得入神。
冷不防地,胳膊被人极快地顶了一下,撑着的胳膊一滑,差点让他的脑袋砸在窗棂上。“包子。”楚怜玉警告地看着神神叨叨,挤眉弄眼的跟班。
“看,看那边。”包子撅着嘴,朝前面努了努。
楚怜玉不耐地看过去,微微一愣,那是坐着的,是白天的白衣美人。
此刻青衣侍卫不见踪影,只有他一人坐在窗前,眼睛看着窗外,似乎也是在看夜景,放佛丝毫未没发现不远处一桌几个打扮花哨,像是混混的人,正面带猥琐地一边看她,一边商量着什么。
楚怜玉皱眉,这是谁家的姑娘,独自一人在此闲逛,家里人怎么会让她抛头露面?
“她怎么会在这里啊?”包子小声地问。
楚怜玉没好气地回答,“我怎么知道。”
包子看着美人形单影只,不见侍卫,又问道,“那她那个侍卫怎么不见了啊,去哪里了?”
“你,”楚怜玉忍不住敲包子脑袋,“说了不知道,还问个什么!”
包子捂住额头,“那少寨主,你知道什么啊?”
楚怜玉语塞,忽然感觉拳头很痒,从山上下来,他似乎还没揍过人。
那一桌一直盯着美人的混混蠢蠢欲动,有人站起身,像是要过去。楚怜玉看看前面,白衣美人不知是害怕还是怎么了,肩膀微微抖动,瘦削的背影让人顿生保护欲。
“来了来了,”包子一惊一乍的小声喊,楚怜玉一看,果然,那几个混混端着酒杯起身,要往美人桌前来。
想起娘在山寨上每日说的话,楚怜玉暗咒一声,抢先一步,在那混混到桌子前,还未坐下之际,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对着白衣美人打招呼,“姑娘,又见面了。”然而,不知是不是错觉,对面的姑娘见了他之后,面色似乎冷了些。
领头的混混正要调戏美人,冷不丁地被人抢了先,顿时不满地嚷嚷,“你是谁啊,敢抢老子的美人,信不信老子揍得你满地找牙?”
其余人附和着大喊大叫,捋起袖子,一副大干一场的模样。
包子连忙挤过来,客气地拱手,“各位各位,这是我家少……爷的未婚妻,还请各位尊重些。”
话音刚落,酒楼里静了一瞬,楚怜玉感到有凌厉的杀气袭来,顿时顾不得骂包子胡言乱语,打起十二分j-i,ng神,捏紧拳头,警备四周。
“未婚妻?”那混混看看楚怜玉,又看看眼前半大的小人,哪里肯信,一巴掌把包子扫到一边,“想唬老子,也不编个像样的谎话!”
包子翻滚在地,脸立刻肿了起来。
楚怜玉看包子捂住脸,痛得厉害,面色一沉,猛然起身,对准打完人狂笑的混混头子一拳揍了过去。只听那混混嚎叫一声,一嘴大牙混着满口鲜血喷了出来。
“揍,揍他!”
那混混头子捂住血流不止的脸,痛得一脸泪,结结巴巴地下令。
楚怜玉冷笑,体贴地对端坐着,依然看着窗外的美人道,“姑娘当心,你坐远些。”言罢,活动活动指关节,对着冲上来的混混们,一人一拳地揍,说过之处,如刀割菜般碰到一个倒一个。
包子肿着脸,屁颠屁颠地挡在美人身前,大义凛然道,“姑娘,你放心,我家少寨主很厉害的,一定不会让他们伤到你!”
那美人闻言,眉尖一蹙,一脸冷意地看着包子与单方面揍得正痛快的楚怜玉。
包子挡在前面,握着拳头大声呐喊,“打得好!漂亮!”
傻瓜。
白衣美人皱眉。
楚怜玉几拳就解决了那几个混混,看着他们抱成一团,畏惧看着他,不屑地昂首道,“还不滚。”
那几个人回神,连忙扶着满脸鲜血的头领,相携着去了。
楚怜玉活动了下肩膀,咳嗽一声,淡定地坐回去,温言道,“姑娘,你还好吧?”
那白衣美人不说话,只冷冷地看着他。
莫不是哑巴?
楚怜玉暗想不该揭人伤疤,难得善解人意地开解,“姑娘,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口不能言并不是大毛病,以姑娘天姿国色,不怕嫁不出去……”他绞尽脑汁地想词,后边怎么说来着?都怪娘天天耳提面命,甚至下令说行走江湖,见到有缘的姑娘要十分有礼,知情达意,万不能让姑娘难堪,受一点委屈,还务必要哄姑娘开心。现在,他遇到个刚被人调戏的哑巴姑娘,他该怎么开解她,才让她不那么伤心?
而且,楚怜玉苦恼中抬头,忽然发现,这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