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云不太认得这个老者,只知道叫做绿竹翁,记忆也不太多,似乎是一只跟着任盈盈的。

东方不败低眼瞧了绿竹翁良久,却也不叫他起来,声音冷冷淡淡的说道:“怎么?杨总管站在这里难道看不到么?”

那绿竹翁跪着一颤,还未能给狄云行礼,便听见屋里一个女子清灵的声音说道:“外面在做什么?有人来了?”

声音未落,门口边多了一条人影。纤长的身形,有几分婀娜多姿,只是带着帷帽看不清容貌。狄云看着皱了皱眉,那人想必就是任我行的女儿任盈盈吧?

任盈盈听见外面的动静,以为是令狐冲又回来了,心里又是气愤又是欢喜。等着他进来向自己赔不是,只是等了半天也不见人进来,只得自己出去。

方才她正教授令狐冲琴曲,谁想突然他的师弟来找他。那令狐冲却也太不知好歹,竟然不说一声,追着那人便走了。

任盈盈是万万没有料到,来的人不是令狐冲而是东方不败!

“东方叔叔?!”

任盈盈一把将帷帽扯了下来,喜形于色,两步跑了过来。只是忽然身形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时犹豫了。

“这些年不见,生疏了么。”东方不败见任盈盈突然顿步只是笑了笑,声音倒是没有方才的生冷。

“是盈盈高兴坏了。”任盈盈赶紧过来,说道:“东方叔叔快些进屋里去。盈盈去泡茶。”说着侧身让路,瞥眼之间看到旁边的狄云,先是一怔随即皱了皱眉。

东方不败只当没看见,对着狄云低语了一句“进去吧”便先行进了竹屋。

狄云点头应了,跟着进去。对于任盈盈的不友好倒没觉得如何,也许他不屑于以前的杨莲亭,觉得杨莲亭没有真本事。而现在的狄云对于任盈盈也没有什么友好可言。

东方不败进了竹屋,不住环看了一圈。这里自然是比不上黑木崖的奢华,只是简朴的小屋子倒是另有一番风韵。所有家具摆设都是竹子削成的,似乎都带着淡淡的青味儿,让人心中一片空明。桌上还摆了瑶琴洞箫,像是有人用过。内室相连的地方挂着垂帐看不清楚。

“东方叔叔怎么突然到这里来了?”任盈盈引着东方不败坐下了,不禁奇怪道。

东方不败轻轻夹了一口茶水,才说道:“洛阳如今这般热闹,谁不想来看看。知道你在此处,便顺便来看看,你下黑木崖也有些日子了。”

任盈盈一听便知道东方不败说的是华山派和金刀王家的事情,就想到了匆匆离去的令狐冲,说道:“那华山派是来金刀王家避难的。金刀王家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前几日硬说华山派一个弟子手里的曲谱是辟邪剑谱。”

“哦?”东方不败听了不住挑眉,抿嘴一笑,说道:“看来金刀王家的人对辟邪剑谱也是垂涎的很啊。”

话到此处,就看见外面的绿竹翁突然又进了来,说道:“姑姑,令狐冲又回来了。”

“他回来了?!”任盈盈站了起来,随即柳眉打结,冷道:“赶他回去就是。”

绿竹翁有些犹豫,却也答应了便起身出去。

东方不败似笑非笑,只是什么都没说。他是不知道这令狐冲为何会在此,只是任盈盈现在的心思到让他猜到了八分。

任盈盈本来心里是高兴的,只是想到东方不败在这里,令狐冲又是华山派的弟子,怕东方不败加害于他,只得不见,将人打发走。

令狐冲在外面等了会儿,绿竹翁出来说婆婆不见,让他回去。不由得叹了口气,想着婆婆一定是生气了,应该留下来好好陪个不是才对,毕竟是自己突然离开的,也没留句话。只是又想到林平之还在竹林子里等着,不知道是不是等得急了,自己一个先走了。

思忖到这里令狐冲只得抱拳行了个礼,朗声说道:“婆婆,晚辈有要紧事情,明日再来请罪。”说罢又展开轻功匆匆赶回去。

狄云听着令狐冲说“有要紧事情”,就想到了刚才在竹林里的两个人,一时尴尬。

那厢林平之一个人在竹林里等着,恍惚了一阵,想到令狐冲平日里嬉皮笑脸的,哪里有一点大师兄的架子,不由得低笑。不过说起来令狐冲的武功到的的确确衬得上大师兄的名头,在华山派里算是顶尖的,甚至与岳不群不分上下。

只是很多人说令狐冲偷了辟邪剑谱所以武功才j-i,ng进的如此之快。林平之皱眉,不说令狐冲的武功是从哪里学来的,只是按照他对大师兄为人的了解,这样的说辞是怎么也不相信的。那人虽然看上去有些轻浮随意,可说到道义原则终究是不肯退让半步。

林平之想到这里忽然一惊,自己这不是在为令狐冲找辙辩护么?脸上一红,有些懊恼,气愤愤的想着那人被冤枉了才更好。

“林师弟。”

令狐冲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竹林里一条淡蓝色的人影独自站着。那人本来年岁便不大,还是个孩子,身形也显得有些瘦弱。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绸缎长衫,尤其显得纤弱了几分。那样的眉眼反倒不像是习武的江湖人,更像个小公子哥。

令狐冲拍了他一下,那人显然一惊,随即才反应过来。不禁说道:“林师弟想什么呢?”

林平之惊得一跳。想什么?他自然不会说自己出了半天神,想到的都是令狐冲这个名字,有点窘迫,赶紧说道:“没,没什么……”一阵磕磕巴巴的,掩饰道,“在想辟邪剑谱……的事情。”

令狐冲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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