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里他有些怕,怕这事说破之后,妖娆的张见勇就会消失,这是最糟最糟的结果,所以他现在装傻,让一切随遇而安。
至于张见勇这里,他觉得自己夭寿饿,好像这两天消耗了大量体力,虚得很,所以狼吞虎咽,不但吃了整一个大便当,还去抄冰箱,抄出昨天伟仔从家里拿回来的菜,热了热后吃了一大盘。
接下来的这几天,夜晚热情的戏码仍持续。
大约是天黑了之后,张见勇吃完晚餐就会到画室里去,伟仔偶尔进入晃晃,发现画架上的图已经都清洗干净了,那人改用了一把薄薄的马蹄刀刮画面上的污垢,还是心无旁骛的工作,常常伟仔问话时,那人都充耳不闻。
伟仔有次趋近去瞧,画里多年来的尘垢已经清除的相当干净,看得出来画里是个男人,粗壮的身材跟自己相似,穿着乡间农人工作时最常穿的白汗衫,五官还有些模糊,似乎是画家迟迟未填补上色彩,让这画相当诡异。
「这幅画还没完成。」张见勇倏地说。
静谧的环境里突然出声,把个伟仔吓一大跳。
张见勇也没看伟仔,目光凝驻在画里,又说:「……来不及画完,都怪这身体……怎样我都惦记着……」
「怎么知道是来不及画完的画?」伟仔很好奇的问。
张见勇没回答,好一会后,转个话题说:「……人若是死了,是一切都烟消云散,还是反而会纠结在生前未完成的心愿里?」
伟仔也不懂什么人生大道理,回答:「什么死不死的?想那个没意思,活着就快乐活,做自己想做的事。」
「是啊,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所以让我等了那么久……」这么说,然后微笑起来。
伟仔不吵他了,轻声关了门出去,看见回廊里旺伯龙钟的身影,就问:「旺伯,天黑了还不回家喔?」
旺伯点点头,回答:「不急不急。你要多注意少爷的身体,他心脏不好,不能太累,也别太晚睡。」
平常厚颜无耻的伟仔都脸红了,心想旺伯一定知道他每天晚上都跟某小子胡搞瞎搞,难道他晚上有回来老厝偷听?
不过说到张见勇心脏不好也太扯了,那小子没外表看来的孬,陪着自己玩一夜,补个眠后体力又回来了,顶多醒来后抱怨自己怎么腿又酸了、屁股又疼了,下午照样生龙活虎到村庄附近趴趴走。
回到房里,例行x_i,ng的打电话跟小贤哥报告这里平安,又询问兄弟们关于云跃会里的近况,有没有条子来找麻烦等等,接着乱用张见勇的电脑下片子看,到了十点十一点左右,张见勇就会回来,安静的拿起睡衣去洗澡,然后……
以不同白天那样欠打的刁钻j-i,ng灵、有别于画室里的淡然沉静,张见勇总不吝于展现春色无边的风情,竭力讨好服侍伟仔,任着被任x_i,ng索求,就像这是他活着的全部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