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反应很快,他随手将挂在墙上的木奉球拍拿下来,马上就追了上去。想这大半夜的不睡觉,鬼鬼祟祟站在他的窗子旁,他又不是貌美如花的姑娘,又不是有几个钱的小资青年,除了那个品味特殊的变态应该没谁了。
裴青冲出门,就看到那人还没走远,只是头上戴着连衣帽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那人显然也注意到裴青,有些慌不择乱地往左边跑但是马上又撤回来往右边跑。
裴青乐呵了一下,提着木奉球拍就追了上去。想不到这身子虽然瘦弱了点,但是好歹腿够长,跑起来带风的那种,一下就追到“变态”,裴青一把扯下“变态”的帽子,为了以防万一,抬起木奉球拍就准备抡下去,对方突然带着哭腔求饶:“别打我啊!”
裴青愣了一下,那人回头,是一个女的,有点熟悉的脸。
“是你!”是那天晚上遇到的那个妹子,那个抹黑他的妹子?!
张晓跳到一边,用力点头,双手做花状,捧着脸道:“对啊,我们前天晚上还见过呢。我不是坏人。”
裴青揉揉太阳x,ue,“你在我家窗户那里鬼鬼祟祟干嘛?做痴汉呢?”
张晓一脸被冤枉的气急败坏的表情,“你才是痴汉!我7000块钱的手表不见了,我在这四处找,刚好找到你家窗子旁了,没想到你拿着大木奉就追出来了,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你手表不见,跑我家窗口来找,是什么事啊?”
“你不会不知道,我们就住一墙之隔的隔壁吧?有时你睡觉的酣声,我都能听到。”张晓理理帽子,“没准我家猫咪咬着我的手表就扔在了你家周边呢。”
裴青勉强信了这有点不靠谱的理由,他挑挑眉道:“这件事先不说,那个报道是怎么回事?”
张晓装傻道:“什么报道?”
裴青“嘿嘿”一笑,显得十分憨厚,这笑已经很明显了,“你装,你继续装。”
张晓摇头做无辜状,“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逼我!不要逼我!”。简直就是戏j-i,ng上身。
裴青:“。。。”
裴青摆摆手,转过身,不想和她计较了,边往回走,边对她道:“快回家吧,这么晚了,7000块的手表是肯定丢了。”
背后传来张晓的声音:“喂!你睡觉酣声太大了,能不能好好加厚下你的墙!”
第二天醒来,裴青依然顶着个大大的眼圈,脑海里杂七杂八的太多,导致他失眠严重,早上刚来公司就听到一个对于别人来说是“爆炸”对他来说是“意料之中”的消息,他成了顾瑜的秘书。
在他来到公司前,公司同事已经展开了一场关于他的讨论。
“恭喜裴青逃脱了我们这个修罗场部门!”
“别羡慕别人,只要有关系,你也可以。”
“我前几天还看到裴青和顾总一起逛街呢!”
“裴青那张脸,好像比较容易吸引同x_i,ng啊,哈哈,我没别的意思,突然想到那次报道上的变态就找上了他。”
“你这么说,我也觉得裴青好像更受男x_i,ng欢迎,所以长得好看不行,还要长得合胃口。”
下面的话题都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往某方面引,虽然平日他们之间好像是一派祥和吃喝打诨,可是那是在同一个地位和圈子,当其中的某个人突然跳出了他们的圈子,去往更高的方向。真心祝福的人,或者说第一个反应是祝福的人往往真没几个。
“林渊你知道裴青到底和顾总什么关系吗?这么有特权?”
一直置身事外,无论他们怎么说都没想去c-h-a话的林渊突然被人拉到讨论的阵营,林渊愣了一下,然后依旧没睡醒的样子,一边整理着文件,一边懒洋洋地说:“能有什么关系,证明我们阿青有实力。”
有个同事笑嘻嘻的碰了下林渊问道:“你女朋友不是那陈氏集团的千金吗?你为什么也跟我们一样窝在这个小部门?”
林渊又要困不困的打了个哈欠,“我觉得是因为我没实力。”
同事们多少会有这样的想法:林渊和裴青是非常好的朋友,两人都在一家公司一个部门工作,平时工作能力都差不多,现在裴青一个人有了更好的发展,林渊心里多多少少会有点不服气。没想到现在看这样子,这林渊压根没那想法,也不知道是该说他心大还是豁达。反正要是他们肯定做不到。
“大家早上好!”裴青一进门就主动打起了招呼,其实他在门前已经停了几分钟,也听到他们的一些话。现在他们讨论的也差不多了,这才进来。
林渊一看到裴青,立刻睁开了一直迷迷糊糊的眼睛,他像一只无尾熊似的趴在裴青的肩上,“阿青,以后我们不能天天见面了,我舍不得你。”
裴青猛翻白眼,都是一个公司,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他拍拍林渊的头,“少r_ou_麻了,快起来,重死了。”
别的同事笑嘻嘻恭喜着裴青,已经全然没有刚刚讨论的那样暗含意味,至于这份恭喜有多人真意,彼此都自行理解了。
总算挨过了最后一次在这个部门上班的一天,裴青吁了口气叹道:“今天好累。”
林渊笑道:“有什么累的,马上就不用看到他们了。”
裴青拿起一个硬币抛在天上落到手上,他一手捂住,问道:“头是真,徽是假,林渊你猜落到我手上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