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似漫长的折磨,其实也并没有持续多久,女子因疼痛而完全扭曲的美丽脸庞,疯狂挣扎却逐渐无力的躯体,就慢慢的融进了那片越来
越多的黑色雾气里,雾气消散,女子也不见了踪影。
什么也没有留下,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而亲手制造了这一出的南越圣皇陛下,那双黑色鎏金的眼睛里,也是冷冰无波的,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
随意的裹着浴袍,斜倚在软椅上,薄唇轻抿着夜光杯,墨色的长发也显得漫不经心的披散在肩上,此时的皇甫傲,整个人都带着醉卧美人
膝的fēng_liú写意,只是,经历了刚才那一幕的人,恐怕也只能感觉到不寒而粟了。
这样的皇甫傲,也是清越少见的,在他的面前,皇甫傲很少会露出冰冷、暴戾的一面。
卡恩站在皇甫傲的身后,饭团般的身体缩得更紧了些。
在刚才那个女子消失的地方,不远处,还跪着两名侍婢,看背影清越也认得她们,秋水和春景,盘龙殿的侍婢主管,从清越三岁到盘龙殿
之后,就由她们服侍着了,而此时的两人,额头都紧贴到了地毯上,站站兢兢的卷缩着。
“父皇……”
清越的轻唤,如投石入水,使得凝重紧张的气氛有了转机。
卡恩终于有勇气抬手抹了抹脸上的冷汗,跪在地上的秋水、春景,也明显的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放软了些。
都是侍候皇甫傲和清越的老人了,都清楚,在小殿下的面前,他们的陛下,要相对温和上许多。
“越儿。”
果然,皇甫傲的脸色柔和回暖了许多,放下手中的酒盏,向清越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然后将他搂在了膝上。
“父皇,刚才那个女的……”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自己父皇的生气程度,清越多少有些不安。
“没什么,越儿,不过是有个不怎么聪明的主子,指使了一个明显不怎么聪明的棋子而已,她的魅惑术,显然还不到家。”
皇甫傲这话,听在秋水、春景的耳中,卷缩在地上的身体,又无法抑制的颤了颤。
她们是盘龙殿的侍婢主管,所有的侍婢选拔,都是经她们之手,能被她们选入盘龙殿的侍婢,当然也都是各方面最为出色的。
只是,她们也没有料到,这个进宫两年了,各方面都十分出色,并且乖巧听话的美丽女子,会在被他们选入盘龙殿仅仅半月,就趁着轮值
在寝殿守夜的机会,竟然胆敢不顾宫规的主动爬上了陛下的床,就心惊胆战的跪在了这里。
而对于皇甫傲来说,真正令他动怒的,是那个女子,也同样有着碧绿的盼子,同样使站立魅惑术。
这不得不使皇甫傲想到了另一个人,那个曾经在他决定真心爱着的时候,却让他彻底的恨上了的人。
时过境迁、恩恩怨怨、孰是孰非好像都变得淡了,再过些岁月,或许就都会完全的忘却了吧,但是,那曾经在生命中,留下了泷墨重彩的
人和事,却不是轻易就能够忘却的。
回忆起来,依然会有着挥之不去的淡淡苦涩。
以皇甫傲的x_i,ng子,他能够容忍东离尘,却不代表,他也能够容忍这个女子,这样低贱的方式,在皇甫傲看来,便是侮辱。
不小心撞到了逆鳞的可怜棋子,自然是没有号下场,连带的,虽然还不清楚是何人,因何事而指使这个女子如此做,但可以预见,那个指
使她的人,也不会有好结果。
“都退下吧,卡恩,通知无涯,让他查清楚。”
皇甫傲显然不愿意对他的宝贝儿子多谈刚才的事,总是避免清越接触这些。
听见这话,秋水、春景都如逢大赦,手脚发软的退了出去,卡恩也以超乎他肥胖身体极限的速度,退了出去。
……
“不说刚才的事儿了,来说说越儿,遇到生命好玩儿的了,随手把磨牙和小猫丢在御花园里,越儿就溜出宫了?”
皇甫傲自动转移了话题。
听自己父皇提到了磨牙和小猫,清越才忽然记起来,他的确又把磨牙、小猫给遗忘了。
顺着皇甫傲所指的方向,清越这才发现,原来磨牙和小猫,一直都蹲在角落里,就跟被警察逮住,徼机投降的罪犯似的,见他望过去,立
即就眼泪汪汪了。
“父皇,它们又闯祸了?”
一见这个模样,清越就可以肯定了,不禁将还捏在手里的帐单,往袖子里缩了缩。
他的父皇,显然今晚的心情不怎么好,磨牙、小猫又不知道闯了什么祸,要是他再把账单拿出来,让他父皇知道,他就溜出来皇宫一会儿
,不仅带回了大笔的账单,还使得自己在那些人的眼中,更加恶霸了些,这真是火上浇油了。
“哼,它们就少有消停的时候。”
皇甫傲又指了指磨牙、小猫。
“它们俩,现在倒是越来越会分工合作了,小猫装可爱,将那些不知情的人引过去,而躲在那里的磨牙,就忽然窜出来,吓唬那些人。
卡格查国王的宠妃,哈多格拉王国丞相的女儿……还有好几个被它们下晕过去的,救醒之后,都哭得死去活来。”
“喔~~~”
清越有些丧气的应了一声,瞪了一眼没事儿尽添乱的磨牙和小猫,又将自己的账单往袖子里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