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原本就应该是歌手啊,莫黎。”是女记者的声音,同过去一样,陪了自己整整七年的,她闭上了眼睛,再次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内心,真的放不下呢,这样子小小的、积满了灰尘的梦想。
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季漠就像是□□控着,恍惚间已经来到了这个曾经承载着她一切的舞台,有细碎却刺耳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里:
“她不就是那个被爆出想抱大腿没成功的练习生吗,和女神以前是朋友,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听说自杀过后还整容了,现在已经不唱歌,已经是个作家了呢,还挺有名,她的书我也买来看过。”
“说白了不就是个烫手山芋吗?谁都没有跳出来帮她,若允姐也是好心,还想着跟她一起唱,搞不好也会惹上一身s_ao。”
“我还是下去吧,”季漠咬住了唇,不自觉低下了头,“你的粉丝看到我会不高兴的。”
“我认识的莫黎可不会这样子的胆怯,”若允拉住她纤细的手,暗暗叹了口气,她转头看着自己的粉丝。
“一直都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可是这次,我这样子站出来,是真的相信季漠是无辜的,就当做是实现我一直心心念念的梦想吧,”她的眼睛亮亮的,“因为知道你们很爱我,所以这样子厚脸皮拜托了,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若允,你不必这样。”季漠的心里很难受,即便是粉丝,她也不想看到高高在上的女王大人为了自己而有任何的为难,“没事的,你听。”若允的眼里带着笑意,在印寒的自发鼓掌下,一个又一个人加入到了其中,最后全场都如潮水一般汇聚成一片,“开始吧,我相信这首曲子你一定不曾忘记。”若允向好友点了点头,调整了一下姿势,灵活的手指已经娴熟地按下《执念》的前奏部分。
无数的日日夜夜,自己一笔一划记录下来的调子,怎么会忘记呢,季漠僵硬地把手放在吉他上,陌生的冰凉感刺激着指尖,不自觉地一颤,只留下了不和谐的音符,她抿了抿干燥的嘴唇,不安地看了一眼若允,却接受到她暖暖的鼓励,前奏部分已经循环弹了好几遍了,女王大人还是很有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是邀请,更是等待。
季漠深深吸了口气,脑海里面只剩下那张留有稚嫩笔触的琴谱,她闭上了眼睛,此时此刻在舞台上的,是过去的那个莫黎,她按下琴弦,就像是练习过了无数次,完美地契合了进去,虽然因为火灾,原本清亮的声音变成了如今有些沙哑的低音部,没有了曾经合唱的悦耳,却又生出了别的风味,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就这样透过彼此的歌声,向对方述说着过去的故事。
睿溪看着台上那个自己爱着的女孩,那么的自信,那么的光彩耀人,“谢谢你。”她还是一个知道感谢的人,“不用谢,这也是若允期望的,”无法和自己的好友一起出道,唱着她们的歌,也是女王大人心里无法忘却的遗憾,“至少现在的季漠,你可以放心去拥有她了。”卸下了包袱的季漠,终于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了吧。
一曲终,是全场的沉默,然后是突如其来的掌声,这样子一场视觉盛宴,是没有人会否定的。演唱会已然接近了尾声,若允脸色有些苍白,跳着、唱着这么长时间,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会有疲惫的时候。
“最后一首歌,我想送给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微微有些气喘,若允看着台下她在的那个地方,“节目单上没有写,她也不知道,刻意没有进行彩排,也是为了瞒住她,”印寒怔怔的,只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敏感的人们已经开始善意起哄,“我的自作曲,是一份小小的礼物,想要让所有人都听到我对你的心意。”
这么说着,若允已经缓步走到了离印寒最近的舞台,悄声坐在地上,腿自然地垂落在舞台边沿,因为有些热,女王大人已经把白衣的袖口捋到了手肘处,深褐色的吉他衬着白皙的肌肤,再加上一直望着自己的灼灼视线,印寒的脸不自觉开始烧了起来。若允下巴靠着自己的吉他,伸出一根手指贴住自己的嘴唇,示意周围激动的粉丝稍稍安静一点儿,然后轻轻咳了咳嗓子,浅声唱了起来:
“我不需要任何东西,我只需要你;”
“不知不觉我变成了这样,那对我已经习以为常;”
“没有你的每个瞬间,都像身处黑暗之中,我在这儿伸开双手,准备迎接你的拥抱,等待你每一次穿越人群的到来;”
琴声渐弱,印寒好不容易从她身上移开目光,瞥了一眼大屏幕,上面果然是自己的特写,傻傻愣愣的模样,她笑了笑,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女王大人温柔地打断,“这个惊喜真的想了很久了,总觉得在这种场合会浪漫很多,”若允脸上有些莫名的羞意,眼神却很坚定,她站了起来,把吉他小心地反背到身上,她一步一步走向了舞台,眼睛一直都不曾离开自己的恋人。
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有几个女粉丝甚至已经提前用手捂住了长大的嘴,避免快要从喉口冲出的尖叫,印寒只看着这白衣的女子挂着最温暖的微笑,走近了自己的身边,旁边的粉丝早就已经有眼色地闪到了一边,若允半蹲下来,让自己的视线和印小孩处于同一水平线,眨了眨眼睛,从脖颈处轻轻地拉出一条细琏。
“想要独特一点,所以今天早上就把它们戴在身上了,就在心脏的位置,给了我开演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