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一会,这时阿清快步过来,“姜局长和何先生来了。”
“在哪?”
“电梯里,就快到了。”
洪康迅速往电梯走去,刚接近,电梯门就开了,里面出来了脸色凝重的姜虎和一脸焦虑又愤怒的何暖阳,而站他旁边的李庆紧拉著他的手,不敢放开此时的他。
“何先生,李总,姜局……”洪康朝他们伸手,同时嘴里快快地说:“刚出手术室,医生说没有太多的问题,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没有伤及神经……”
“那骨头呢?贯穿了没有?是开放x_i,ng的骨折还是粉碎x_i,ng?多大的并发症可能x_i,ng?”何暖阳打断洪康的话,冷冰冰地看著他。
洪康闭嘴。
子弹是从骨头里取出来的,医生已经说了,至少需要半年的愈合时间,还好不是粉碎x_i,ng骨折,要不然,下半辈子也难得轻松。
何暖阳一看洪康的脸色,立即脸色大变,洪康见状立马补道,“医生说骨缺损不大,情况相对来说虽然比较重一点,只要好好养著,基本不会有什麽问题。”
何暖阳听了大出了口气,旁边李庆迅速扶住了他,何暖阳吞了吞口水,抬眼对上了此时走出病房的商应容的眼神。
何暖阳直直的看著商应容,然後走了过去,非常克制冷静地说,“再有一次,这种事情再发生一次,哪怕你再有本事能把别人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你也别想再靠近他一步。”
商应容听了扯了扯嘴角,没说话,侧过身往前走,向洪康看了一眼。
洪康迅速跟了下去,只剩下阿清跟在姜虎身边走了过来,轻声地对他说:“医生说关总一个小时後会醒。”
何暖阳冷冷地看了他一声,没说什麽。
他曾经是医生,用不著这多此一举的话。
关凌醒来後的第一眼见的是何暖阳的脸,然後就是对上了医生的发问,见他上半身有恢复知觉,基本上是在房内所有的人都大松了一口气。
等医生护士走後,何暖阳才瘫坐在了椅子上,久久都没有说话。
姜虎站在旁边,关凌看了看他,又贼兮兮地轻探头看了看何暖阳,想了想有些小心翼翼地对姜虎说,“得麻烦你帮我查一下幕後凶手了……”
何暖阳被气得笑了,“替人挡了枪,半身不遂躺床上还要帮著收拾摊子?”
关凌看著他一脸的似笑非笑无奈,只能眼睛不断瞥姜虎。
姜虎点头,“我已经派人前去案发现场了,我是来跟你问情况的,等会我过去一趟,等中午我再过来跟你做笔录。”
说完,他看了关凌一眼。
关凌心领神会,“放心好了,我会管著他的。”
没多久,何暖阳和李庆回去给关凌炖汤去了,姜虎也走了之後,关凌让阿清帮商应容找来。
阿清迟疑了一下,在关凌身边轻轻说,“来不及了,冯书记老婆的车子刚刚就翻了。”
关凌无语,没有血色的脸此时更是白得跟张白纸一样。
关凌小睡了一觉,醒来後,这次总算见到了商应容。
这次只差一点就接近死神,本就惜命的关凌见到满脸都是血丝,胡子拉碴的商应容更是认栽了。
不管怎麽理智,从内心深处来说,他本能地想护著这个人,这种感情已经不讲什麽道理了,哪怕商应容真成了个白痴,恐怕他都会把他捧在手心上,把他最好的一切都给他。
“怎麽不回去洗个澡?”关凌伸了伸手,发现带动了身体,疼得厉害,又收回了手。
商应容靠了过来,“嗯”了一声,靠近他的头,在他头发里蹭了一下,淡淡说:“懒得洗。”
关凌笑,发现一笑胸腔後背都疼,所以也只能扯著嘴角露出微笑的弧度。
他平了平情绪,对赖在他头边半偎著他的男人轻声说:“你跟姜虎好好合作,别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
商应容又“嗯”了一声,静默了几秒,又说:“你别管,我知道怎麽做。”
关凌想了想,轻声问他:“我对你好不?”
商应容僵住了头,过了两秒,很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好。”
“那你应该听我的话不?”
商应容板起了脸,也直起了腰,对著躺坐著的关凌说:“你想说什麽?”
关凌无奈看他。
在他的眼神下,冷冰冰的商总又皱起了眉,过了一会才说,“明天跟他合作,今天不行。”
关凌还是无奈,不过也知道商应容不会再妥协,所以他也不再说什麽。
两人静静地呆了一会,商应容就要走。
关凌对著他欲要离开的背影嘱咐他:“你回去洗个澡,拿左边柜子里我给你配好的那套衣服穿,晚上要是有时间,过来陪我,别让我一个人在病房睡。”
可能最後一句话起了效,走到门边的商应容顿了顿,转过身朝关凌匆匆点了下头这才走。
关凌的实际情况要比预估的情况要好,医生都以为他至少几天内都不能动弹,但到了下午的时候,他感觉还不错,也没觉得自己不到十来个小时前他还中了枪。
他感觉还算好,但外面却闹开了锅,迟到的姜虎带著人来给他做笔录的时候,让手下人在病房外等著,他在病房里对著关凌挺愤怒地说:“胡闹,不是让你管著商应容吗?他就差一点点,一点点就恨不得往人家办公室里扔炸弹了!”
不到十小时,冯夫人的车子翻了,冯恒恩中午跟市长吃饭的时候更是被不知哪里s,he来的几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