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雨拿水涮涮筷子说,“还行,现在老会计都吃香,能找到这样的已经算不错了。”
“那咱们就这样定了?”
“哥,这事你自己做主就行,不用和我商量。”
陈安修听出他的不耐烦,就问,“你晚上没睡好吗?脾气这么躁?还是和小徐吵架了?”
陈天雨招手和服务生要了三瓶冰的矿泉水,“都没,大概天气太热了,看什么都烦躁。咱爸妈要出去旅游的事情定了吗?”徐彤彤被家里人关久了,越来越烦躁,两个人每次通电话,还没说几句,就吵起来。
“何姐说他们应该是八月底九月初的那一批,今年定的说是去长白山,咱妈嫌热,不太想动,n_ain_ai也时好时坏的,爸爸也不放心,时间还早,还没做最后确定,他们说到时候再看看。”
“九月初的话,东北那边应该也凉快点了,他们好几年没出去了,出去走走也行。”
“我也是这么说。”
话说到这里,李志远回来了,他们也就没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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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修晚上在家吃饭,说到今天大姑店里发生的事情了,陈爸爸气地一拍桌子说,“真是欺负到门上了,我原先和你大姑说,我和你几个叔叔伯伯到李家理论理论,你大姑也不让,说那家人根本就不讲理。现在看看还真是一点理都不讲,当初分了都分了,现在见你大姑手里有了两分钱就来闹,这还是个男人吗?”
陈妈妈给他盛碗汤说,“你气有什么用?那一家子无赖,他们就是看上钱了,你就是去,谁听你理论?左右不过就是吵一架。”
“大姐也是六十多的人,跟前就茜茜一个闺女,还拖着两个孩子,晓飞又文气。真要动起手来,哪个也制不住李家那帮人。”
“那现在也是没什么好办法,李家也没闹出大事,也不能把他们全家都送到牢里去。”
陈安修就说,“这样吧,爸爸,我不是经常去市区送货吗,以后回来的时候,我就从大姑那边绕一圈,真要出什么事的话,我能帮把手,再不行,让大姑临时请俩保安也行。”
“这样也行,不过你自己也别逞强,别硬往上顶,能帮就帮,人多的话,就躲着点,棍子也不长眼。”
一家人在家里商量的好好的,可是晚饭还没吃完,李茜就打过电话来,说是天雨出事了,陈安修没敢和爸妈说,只和章时年说了声,就开车去了市区,原来李奎中上午来闹过那一回,说是被陈安修打了,中午身上就开始难受,不到晚饭时间就送到医院里去了,李奎中八十的老娘坐在药店门口嚎啕大哭,要死要活的让陈家赔钱,赔她儿子的命,李奎中的两个大儿子就堵住药店门口不让人下班。
这事是因她而起,不管事实如何,陈建红当然不可能把陈安修交出来,而且她看李家这只耍赖要钱不报警的架势,估摸着李奎中也不是真的有事。事情说来也凑巧,陈天雨和几个朋友约着在附近的饭店里吃饭,时间还没到,他就到大姑这边走了一趟,恰好就遇到这一幕。
他见李奎中的两个儿子抓着大姑的衣服拉拉扯扯的,他二话没说就冲过去了,他个头高,伸手抓住人的脖子,一人一脚就将人踹个老远,他不是陈安修,出手还知道留三分力气,他下手狠,两个半大小伙子当时就被踹地趴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来。
李奎中的老娘一看两个宝贝孙子被打,也顾不上哭了,跑过来就撕扯陈天雨的衣服,又伸手用指甲抓他的脸,别看她是个快八十的老太太,但是又高又胖,下死劲和陈天雨拉扯起来,陈建红拖了两把都没拖开,陈天雨看她年纪大,起初只是躲闪,直到下巴那里被狠狠抓了一把,火辣辣的疼,他气急,抓着老太太的胳膊就推了一下,老太太跌坐在地上哭了两声,接着眼睛一翻,晕过去了,事情就这么越闹越大。
李茜本来已经回家了,接到妈妈的电话又赶了过来,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老太太送到医院里,到医院后,人是醒过来了,但这里疼,那里也疼,又说有人要打死她,哭闹不休。最后陈建红答应会负责所有医疗费,也会赔钱,李家的人才放人走。
陈安修直接去的医院,兄弟两人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都快半夜了,陈天雨怕父母看出异样,也没准备回山上,陈安修和他在市区的家里凑合半宿,见他情绪并没有受什么影响,给他留点早饭,一大早就赶回去了。
他到家的时候,章时年已经起床了,见他进门时神色稍带疲惫,就倒杯水给他,“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又出什么变故了?”他昨晚是接到安修的电话,知道没事了,才睡下的。
陈安修咕噜咕噜喝一大杯,“没,大姑和他们都商量好了,赔钱,不过想想真憋屈,我本来想拦着再想想其他办法的,但大姑说都打算了,不让我c-h-a手。现在先拿点钱把人稳住。”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你能帮什么忙,领着你去和李家打架吗?”
陈安修说这话只是开玩笑,不过李家的事情没彻底解决,他对这事也留了些心眼,大姑果然兑现了承诺,把李奎中和他老娘的住院费都足足缴了,让他们在医院里想做什么检查就做什么检查,想住什么病房就住什么病房。
就是李奎中住院的第二天,他们家闯进去一伙人,见什么都砸,不到半个小时,把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几个人进进出出的很快,警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