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到了单位,就给白飞飞打了一个电话,白飞飞一接起来就说:“安公子啊,谢谢你啦,那访谈我看了,把我吹得不错,嘻嘻。”
安铁说:“cao!那你不打个电话表扬我一下,我还以为你不满意呢。”
白飞飞说:“哎呀,人家感动得不知道说啥好啊,这样吧,中午请你吃饭,你可以使劲宰我,怎么样?”
安铁说:“看你那小胳膊小腿的,我从哪宰啊?!能宰出干货吗?哈哈,中午还是我请你吧,正好有事和你商量一下。”
白飞飞想了想,说:“喂!臭小子!你大姐我说话不好使了是吧?说我请就是我请,你墨迹啥?”
安铁道:“好使,白大侠说话还有不好使的时候吗?行,听你安排。”
安铁与白飞飞约定好地点,拿起今天的报纸又看了一遍,白飞飞的确像个都市里的游侠似的,那种飘忽,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既迷恋又伤情。安铁记得,在古龙的武侠里,也有一个侠女叫白飞飞,让安铁觉得巧合的是,白飞飞居然与武侠中的人物有几分神似,有这样一个诗句是形容古龙笔下的白飞飞的,“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安铁想到这句诗,觉得用她来形容白飞飞也没有错。
自从安铁认识白飞飞以来,总觉得白飞飞就像自己的影子一样,只要沉下心,就能感觉到白飞飞站在自己身边,像一团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一样紧紧贴着自己,等安铁正视的时候,那团空气似乎就散了。
安铁与白飞飞的关系,要说暧昧也好,要说伤感也好,但整体上来说,安铁总觉得白飞飞这样的一个女人,似乎不属于任何一个男人,她只能属于她自己,像个灯红酒绿下格外出挑的精灵一样,演绎着都市生活,却也被都市生活演绎着。
安铁可以想像得到,白飞飞背着一个大包到处旅行的样子,他甚至在想到白飞飞可能遇到的一些磨难和孤独时,会有一些于心不忍,面对这样的女子,你都不知道你该对她说什么,能够为她做什么。她足够坚强,因为她可以一个人走遍大江南北;她足够冷酷,因为她受到伤害的时候就要不顾一切的躲避;她足够忧郁,她那双含泪的双眼就像一根刺,能刺疼你的心;她也绝对善良,善良到可以完全包容你伤害她犯下的错。
想着想着,安铁发现自己拿着报纸的手都有些s-hi了,安铁身上出了一层虚汗,其实安铁觉得自己最对不起的女人就是白飞飞,尽管安铁不是很清楚自己在白飞飞的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安铁只知道,只要看到白飞飞那种隐忍的样子,心里就会没来由的疼,这种疼是真真切切的,挥之不去的。
中午,安铁到了与白飞飞约好的饭店,看到白飞飞已经到了,穿着一件火红的连衣裙,头发蓬松地散在肩膀上,那件红色的裙子把白飞飞的皮肤衬得异常白皙,即使坐在一个角落,也有种艳光四s_h_e 的感觉。
安铁故意站在离那张桌子的不远处,装出一副花痴相,把白飞飞逗得呵呵笑道:“得了吧你,赶紧过来!”
安铁笑嘻嘻地坐到白飞飞对面,又上下打量了白飞飞一遍,说:“白大侠就是个漂亮,俺这小心肝啊扑通扑通直跳,哈哈。”
白飞飞瞪了一眼安铁,说:“行啦,你别恶心我了,快点菜,我饿着呢。”
安铁和白飞飞点好菜之后,白飞飞看着安铁说:“今天早上一跟你打完电话我就下楼买报纸去了,你猜怎么着?”
安铁说:“怎么回事?周围的人不会是把你当成大明星了吧?”
白飞飞喝了一口饮料,道:“错!当时差点没把我气背过气去,报刊亭的大妈愣要我帮她孙子拍满月照?!我靠!我那个受伤啊!”
安铁笑道:“那多有意思啊,你这是平民偶像,你不知道对于一个老太太来说,她孙子在她心里比啥都重要啊,就是美国总统比她孙子都差远了去了,找你拍照,那是最高礼遇了,哈哈。”
白飞飞啐道:“去!再这么幸灾乐祸看我不扁你!不过想想你说的也没错,嘻嘻。对了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吗?说啊!”
安铁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说:“我是想问问你那个影展准备的怎么样了?我想帮你联系一个赞助商,这样一来,咱们就不用自己花钱了,你那个摄影展一出,对赞助商是个不错的正面宣传。”
白飞飞眼睛一亮,看看安铁,说:“到底是做广告的,咋啥事让你这么一整就越来越清晰了呢?这主意挺好啊,我也想过,但不好意思去求人家赞助啊,摄影展要是能对别人也有好处,还不用俺掏钱搞,那是最好了,我也比较牛逼嘛,摄影的展览有人赞助的很少!场地我倒是能联系,可没有马尼人家也不给定啊,我那点存款你还不知道,全投进去我就喝风了。”
安铁听白飞飞说完,眼里闪过一丝怜惜,道:“你同意就行,钱的问题你就别管了,别的赞助能拉多少是多少,剩下的我那个公司全包了,你这是文化艺术的展览,咱做的就是文化产业,我那公司还能借你这展览提高点知名度,何况这钱也是别人的,又不用我出,广告公司不干这个干啥啊。”
白飞飞深深地看了一眼安铁,沉默了一会,有些动容地说:“安铁,谢谢你。”安铁呵呵笑道:“谢我什么,我这是沾你的光,知道不?”
白飞飞的眼睛有些s-hi润,咬了一下嘴唇,说:“别睁眼说瞎话,这种展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