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道:“说吧。”
李海军看一眼瞳瞳的房间,透过半掩的房门,瞳瞳正在与那两只小动物在床上玩,小小白趴在瞳瞳的腿上,小白猪窝在瞳瞳的脚边,看上去和谐可爱。
李海军收回目光,定定地看着安铁,说:“能抓住就不要放手,否则疼的不止一个人。”
安铁听完一愣,与李海军对视着,李海军对安铁淡淡地笑了笑,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原来海军什么都知道,安铁心里泛起一丝酸涩,想起海军打算去西藏找卓玛的那个夜晚,两个人喝很多酒,说了很多话,接着,卓玛就来了,又走了,那个像阳光一样灿烂的女孩仿佛不曾出现过,可她又切切实实地占据了海军的目光和心,然后安铁认为海军的心死了,即便自己这个朋友也触摸不到了,可今天安铁算看清楚了海军,不是这样,海军的心里永远有自己这个朋友的位置。
“你就像另一个我!”安铁的脑子里想起这句话,又看看在那吐着烟圈的李海军,也拿出一根烟,摸出打火机打了两下,火都没着,就在这时,一簇火苗在安铁眼前升起来,安铁对着李海军笑了笑,把手上的烟点着。
“二位公子很悠闲嘛,帮忙端菜!”白飞飞从厨房探出大半个身子大声道。
“白大侠怒了!”安铁看一眼李海军,笑道。
“估计早就怒了,哈哈。”李海军站起身。
四个人围坐在餐桌旁,安铁把从三亚带回山兰酒给大家满上,昨天和瞳瞳根本就没怎么喝,酒还剩下很多,一打开坛口,白飞飞和李海军就赞不绝口地说:“嗯!闻着味就不错。”
瞳瞳在一旁笑盈盈地补充说:“白姐姐,海军叔叔,喝着也很好喝,是甜的。”
白飞飞道:“嗯,看来是我们的小美女提议带回来的,否则,你那个没良心的叔叔才不会想着我们呐。”
安铁笑呵呵地坐在那没说话,瞳瞳却抗议道:“白姐姐,这个叔叔带回来我都不知道,你又冤枉叔叔了。”
安铁一听,看看白飞飞,说:“白大侠,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啊,老把我想成狼,看来我这好人是没法做了。”
白飞飞瞪了一眼安铁,然后扑哧一声笑道:“行啦,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把美酒与我和海军共饮,请吧安公子,咱们四个干一个。”
李海军举起酒杯说:“来来来,干一个,你们再跟这斗嘴我可先喝了,嘿嘿。”
酒桌上的气氛很温馨,一种久违了的感觉,没有猜疑,只有信任和理解。
瞳瞳有眼疾,没喝几杯就在众人的一致建议下回房睡觉去了,瞳瞳很自然地进了安铁的房间,安铁有些尴尬,看看李海军和白飞飞,只见两人装作没事人似的,继续喝酒聊天,安铁心里释然,继续与两人喝酒、聊天。
人都说酒越喝人越亲,安铁不记得自己跟白飞飞和李海军喝过多少次酒,可喝酒带来的亲近安铁算是理解了,想当初与白飞飞第一次喝酒就上了床,与海军第一次喝酒便留在大连,这么说来,酒还真是个好东西。
入夜了,外面许是越来越冷,可室内飘着酒香、菜香,涌动着朋友间毫不掩饰的情谊和时光流转的淡淡苍凉,安铁的心是暖的。
李海军和白飞飞离开的时候,三个人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安铁把二人送到楼下,看着白飞飞和李海军坐上车,才缓缓往家中走去,小区的路上铺着一层薄薄的清雪,起风了,树影婆娑,安铁却并不感觉有多冷,兴许是酒喝得心里暖了,身上出了一层细汗。
就在这时,安铁隐隐感觉好像有人跟在自己身后,安铁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看,一个人影也没有,安铁摇摇头,暗想自己可能真的有点多了。
回到楼上,安铁洗了个澡,脑袋反而清醒了,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欢宴过后,人总会感觉有点空虚,会想起一些事情,想着李海军、想着白飞飞,想着三个人这几年来起起伏伏的往事。
手中的烟巳经燃尽了,客厅里的烟雾逐渐散去,安铁看一眼自己的卧室,床头灯还亮着,一直没有听到瞳瞳的动静,估计早就睡着了。
安铁走到卧室,果然,瞳瞳正躺在床上,呼吸很浅很均匀,小小的脸在暖色的灯光下不似往日那么苍白,又加上酒精的作用,看起来粉粉的,像一只夕阳下的棉桃。
安铁微笑着坐在床边,这张脸怎么看也看不够,明明是一样的脸,每一次看都有不同的内容,每一次心底都会泛起波澜,有种乱了阵脚的感觉。
“叔叔,你在吗?”瞳瞳竟是醒着的。
“丫头,你没睡啊?”安铁把手掌放在瞳瞳的额头上抚了一下,瞳瞳的额头热乎乎的,比自己的手心还热。
“你进来的时候醒的。”瞳瞳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鬼丫头,装睡!”安铁在瞳瞳身旁躺下来,一伸出胳膊,瞳瞳就把头放到了安铁的臂弯里。
“白姐姐和海军叔叔走了吧?”
“嗯,我们三个喝得都有点多了。”安铁缕了一下瞳瞳的头发,刚才李海军还回的玉佛珠触得瞳瞳脸上一凉。
瞳瞳“咦”了一声,摸到安铁的手腕上,道:“叔叔,这是什么?”
安铁看一眼手腕上的玉佛珠,笑道:“你忘了?这是你送你海军叔叔的佛珠,他还回来了。”说完,安铁摘下佛珠放在瞳瞳手里。
瞳瞳摸摸那串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