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突然感觉这种情景十分陌生而奇异,瞳瞳和自己生活了四年,自己从来没有想像到今晚这样的情景,自己居然和瞳瞳一起亲热地坐在自己的卧室里喝酒,简直有些不可思议。他隐约觉得今天晚上对他和瞳瞳之间的关系有非同寻常的意义,一切应该有所不同。
安铁以前总觉得他和瞳瞳的关系有点怪怪的,这种感觉其实也可以理解,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含苞欲放的少女长久厮守在一起,父女不像父女,叔侄不像叔侄,兄妹不像兄妹,没有这种怪怪的感觉就不正常。实际上最不正常的不是安铁有这种怪怪的感觉,而是恰恰相反,他和瞳瞳住在一起的那种超出了父女、叔侄、兄妹的那种和谐。这种和谐关系的建立最重要是距离的把握,那种不远不近的距离。但安铁感觉自己与瞳瞳的距离还是稍微远了一些,安铁经常想,瞳瞳比一般的女孩子要懂事和安静得多,也要成熟得多,对瞳瞳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她这个年龄应该天真活泼,躺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可瞳瞳向谁撒娇?连自己平日对瞳瞳也是一直以一种古怪的心理保持着一种距离。他一直试图把自己与瞳瞳的距离拉近一些,但安铁实在不知道怎么做才行,也就一直顺其自然发展。
但今夜,与瞳瞳刚刚碰杯的一刹那,一直困扰安铁问题突然就没有了,那种让安铁向往的和瞳瞳的和谐关系,正在真正到来,那种影响这种关系的僵硬的距离突然就没有了。
想到这里,安铁很高兴。几天来笼罩自己的y-in霾似乎一扫而光。一高兴,安铁就开始一杯一杯地跟瞳瞳干了起来。
一边喝酒一边跟瞳瞳东扯西拉,谈一些自己经历的和听说的趣闻逸事。瞳瞳一直专注地听安铁讲着,目光不时兴奋地望着安铁发呆,不时也跟着安铁的讲述问东问西。
安铁突然觉得这个夜晚十分不真实,房间里灯光柔和地洒在地上,面若桃花穿着粉红睡衣的瞳瞳瓷器一样的身段在灯光里十分不真切。好几次,安铁都非常恍惚地觉得这是一个梦。
安铁有点醉了,从下班回家一个人开始喝酒,又到李海军那里接着喝,晚上回家又和瞳瞳继续喝,到现在安铁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了。
此时的瞳瞳趴在电脑桌上,仰着好看的洁净无暇的脸看着安铁,听安铁讲着各种各样的故事,偶而举杯和安铁喝一口酒,就在两个人谈到秦枫和白飞飞时,安铁问瞳瞳:“瞳瞳你说白姐姐好,还是秦姐姐好?”
“都好啊!”瞳瞳眨了眨眼睛,笑着说。
“别没立场,到底哪个好?”安铁逼问着瞳瞳。
“白姐姐好。”瞳瞳终于说道。
“我也知道你比较喜欢白姐姐,那你觉得我跟她们俩谁合适?”安铁有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是谁对你最好谁就最合适吧。”瞳瞳迅速地笑了一下,又迅速低下头玩弄桌子上的光盘。
安铁愣了一下,他现在不能判断瞳瞳说的是否对,看了看瞳瞳不知道怎么回答。
瞳瞳又抬头看了一眼安铁说:“反正,谁要是对你不好,我就不喜欢她。”
安铁怔怔地看着瞳瞳,只见瞳瞳轻颦浅笑,体态fēng_liú地坐在安铁对面,朋友似的跟安铁说笑着,她那纯净嫣红的脸如同一朵开在春风里,被天地灵气与阳光雨露滋润的鲜花,让这个夜晚如梦如幻。
见安铁呆呆地望着自己,瞳瞳羞涩地笑着说:“叔叔要是喝多了就别喝了。还喝吗?”
安铁吃了一惊,摇了一下头,有点怅然地说:“不喝了,一会真喝多了。”
实际上安铁已经喝多了。瞳瞳站起身收拾桌子上的东西时,安铁已经躺在床上开始天旋地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