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呆站了一会儿,默默下楼。
她在写字楼门口拦出租车,车刚刚停在她面前,她听到身后一阵急促脚步声,然后她开车门的手被人捏住了手腕,整个人往后跌进一个怀抱中。
盛承光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子时腿都软了。
车门重新被关上,子时看到男人修长的手,手腕上赫然戴着昨天她送出的袖扣。白金如同光明一般拥着黑色宝石,子时被他从身后抱着,顿时眼泪夺眶而出。
“抱歉,我们暂时不需要用车。”盛承光礼貌的打发了出租车,腾出手来把怀里人转过来面向他。
看她竟无声无息已哭得泪流满面,盛承光有些吃惊的问她:“你这是怎么了?”
子时羞愧的抬手,捂住了眼睛,一点声音都没有却哭的眼泪滚滚,盛承光见这一时半刻是哄不住她了,索x_ing将她打横抱起来,路边停着他的车,他把她抱进了车里。
给她递纸巾擦眼泪,盛承光摸摸她的脑袋,柔声的问她:“为什么哭?”
子时拿纸巾捂着眼睛,依旧一声不吭。片刻后手被他拉开,他的吻很轻柔的落下来,“谁给你委屈受了?告诉我名字!”
他刚才急着回办公室接一份传真,见她站在那里也没来得及多问,可他后来越想越不对,把冯一一叫来一问才知道她又决定明天开始不上班了。
盛承光第一反应是恼怒——他最讨厌立场不定、轻言放弃的人。可是……可是他还是丢下那份重要传真,立即追了下来。
“是不是公司里谁说你什么了?还是天辰那边说了什么?”他语气冷了下来:“谢嘉树来找过你了?”
他一不高兴子时就害怕,顾不上奔涌难平的情绪,抽抽噎噎的哑声说:“不是的……没有,都没有。”
“嗯,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难过?”他声音柔的像是哄小孩。
子时从来没有被人哄过,这样将她抱在怀里、这样柔软的语气,十八年来……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她瞬时崩溃了。
她哭着对他说:“是我……我不好,我以后不花很多钱,我……”她语无伦次,把头埋在他怀里,剧烈而极小声的痛哭。
盛承光皱起了眉。他真的没有想到昨晚的事竟然会令她如此介怀,他只是一时情绪,怎么她就会怕成这个样子呢?
真的……这么孤单吗?
他手抚着她背,很轻柔的、一下一下的,十八岁的子时还有一些婴儿肥未褪,可是在他怀里她显得那么瘦小,惊慌的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可怜又无辜。
可是,“可怜”与“无辜”这两个词从脑海里蹦出来,瞬时盛承光内心又掀起一股愤怒波澜。车内昏昏的光线里,他眼睛亮的令人发寒。
子时这时哭够了,伏在他胸口小声的道歉,请他原谅:“……你不要生气了,我错了,好吗?”
盛承光叹了口气,把她脸抬起来,拨开她沾了满脸的乱发,他直接用手背擦她哭的乱七八糟的眼泪鼻涕。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心情不好,吓着你了。你看,”他把袖扣亮给她看,“我很喜欢,我没有生气,你不要胡思乱想。”
子时当然不信他昨晚那样是“没有生气”,但她也绝对不敢多问,他说不要胡思乱想,她就连思想就停滞。
女孩子乖巧的缩在他怀里,纤细的身体抱着揉着简直柔若无骨,盛承光抱着她亲了一会儿,嗓子渐渐黯哑低沉起来,低声在她耳边问:“子时,跟我回家吧,好不好?”
子时……怎么可能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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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承光住在离公司二十分钟车程的一个小区里,子时第一次来,车子开进去只见整洁的道路两旁树木葱郁,环境很好。
一梯两户,他住在八楼,一个很大的套间,三室三厅布置的简单舒适,收拾的也很干净。
大概是哭花了眼睛,在玄关换鞋的时候子时差点在地毯上绊了一跤,幸好盛承光眼明手快及时扶住了。他低骂了一声“笨”,两手一抄把她抱到鞋柜上坐了,亲手给她脱了鞋换上拖鞋,又抱下来,揉揉她脑袋,“快去洗把脸。”
子时不好意思的跑了进去。在洗手间里洗干净了脸,她出来后发现盛承光竟然在厨房里。
她走进去,见他手法娴熟的在打j-i蛋,好奇的问他:“你做饭吗?你会做饭啊?”
盛承光笑:“你以为我是你?”
子时心里有芥蒂,听到什么话都生怕他是那个意思,低着头又认了一遍错:“对不起……”
盛承光反应过来,手上一停,他叹了口气,俯身在她洗的红扑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乖,去把我大衣口袋里的钱包拿过来。”
子时像只小哈巴狗被主人摸了头,屁颠屁颠的跑去了玄关,从他大衣口袋里拿了钱包送过来。
盛承光从钱包里抽了一张卡出来,放到了她手里,“以后你想买什么东西就刷这张卡,用我的钱,知道了吗?”
子时呆了,手里捧着卡,人呆呆的看着他。
她呆住了的样子真的特别傻,盛承光忍不住低头去吻她,她轻轻的“嗯……”了一声,如同之前被他吻时一样羞涩的躲了躲。
然后她却又勇敢的迎了上来,从未有过的主动,甚至踮起了脚,两只手环住他脖子,昂着头努力的回应他的吻。
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