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巴掌印落在上面尤为明显。

一晚上都没敢躺着,一碰就疼,肯定已经肿了起来,她红着眼圈,趴在枕头上掉眼泪。白沐止给她抹完药,毫不怜惜地把被子一扯,盖在她身上,随即侧过身背对她睡觉。

岑丝淼特别心酸。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她都没敢全坐椅子,疼得厉害,精神有些萎靡。丫鬟把菜都上好,正要把鸡汤摆在桌上的时候,白沐止抬眼:“等等。”

丫鬟的动作一顿。

他喝了口茶,嗓音清冷:“把汤倒了去。”

岑丝淼眉头蹙起,下意识看过去,没有说话,他弯了弯唇角,眼底寒意凝结成霜:“不管是什么,再如何喜欢,只要腻了就可以扔掉。”

岑丝淼抬眼:“教主可是在说我?”

他抿了抿唇。

吃过饭后,白沐止把岑丝淼打发出去,把管事儿的叫过来,问了几句话,全是关于岑丝淼的。

管事儿的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包括之前她去伺候柳无恙的事儿。

白沐止垂着眼睫,目光沉沉,没有再说话,过了半晌又问道:“柳无恙那里有什么动静?”

管事儿的低头想了一阵儿:“那倒没什么。”

白沐止揉了揉眉心,忽然管事儿的想起来,轻声禀告:“怪得很,昨儿伺候柳公子的丫鬟来找我,说他把屋子里的家具摆设全砸了,让我记得添上新的。”

白沐止动作一顿。

管事儿的自言自语:“柳公子平日里待人处事温和的很,怎么昨儿那么反常。”

他没听见回应,抬起头顿时吓了一跳,白沐止眉宇间透着浓浓的戾气,眼神发冷,阴沉着脸。

岑丝淼回来后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儿,沉着脸一声不吭,她愣了愣,倒了杯热茶走过去,轻声说道:“怎么了,又不高兴?”

白沐止听见声音,看了她一眼,岑丝淼扬了扬眉,软着声音:“一直生气,对身子不好,你不心疼自个儿,我可心疼,把茶喝了。”

他没理会。

岑丝淼忽然笑了一声:“你若是在气我,那就真是笨了。大不了把我扔掉就是,我只是虚游教的丫鬟。”

白沐止下颚收紧,眼里隐约显露着怒气:“你以为我不敢?”

她垂了眼睫:“你扔掉我,我会死的,倒不如你亲手把我杀了。”

白沐止眸子一沉,听见她说:“若真有那天,我愿意被你杀了,我不想离开你。”

他攥紧手心。

又听见:“不过,你得先把耳坠还我。”

白沐止眉头一动。

虚游教负责采买的奴才是最有钱的,平日里给丫鬟们捎带东西,私底下不知道吞了多少银子。岑丝淼的首饰跟胭脂水粉也是拜托他买的。

白沐止拿出来那对儿耳坠:“这是在哪儿买的?”

奴才跪在地上,抬头盯着看了半天,才犹豫着说道:“从没捎带过这样的首饰,一看就名贵得很。”

白沐止敛眸,抬了抬头,轻笑了一声。

傍晚的时候,柳无恙那里突然来了个下人,说白沐止请他过去用膳,柳无恙愣了愣,随即沉了脸,眼里满是恨意,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又成了平日里的温润公子。

岑丝淼跟白沐止坐在一起,时不时给他夹菜,乖巧的很,她今儿似是特意打扮了一番,眉眼更加娇媚。

身量纤细,柔软的腰被白沐止搂着,两个人尤为亲密。

柳无恙坐在另一处,木着一张脸,没有表情,只是低头夹菜吃。白沐止似乎心情好的很,话比平时多,甚至连着喝酒。

岑丝淼柔声劝他:“注意身子,少喝一些。”

白沐止弯了唇角,搂住她的身子,指尖在她唇上抚摸,眼神变得晦暗,岑丝淼神情羞涩,别过头:“你别闹了。”

他抿了抿唇,看向柳无恙:“我差点忘了你还在这儿。”

柳无恙喉咙动了动,扯着嘴角:“那我赶紧走?”

白沐止轻声:“那倒不用。”

话音刚落,他就吻上岑丝淼,尤为激烈,两人停下来时,皆是喘着粗气。柳无恙把酒盅都要攥碎了。

白沐止却毫无察觉,还从怀里拿出来那对耳坠,唇边泛起笑意,摸着岑丝淼的耳垂:“我重新给你戴上。”

柳无恙看着他的动作,眼神直勾勾的,身子紧绷。

白沐止今晚贪杯的很。

岑丝淼一晚上都不敢看柳无恙,垂着眼睫,尽心伺候着白沐止,直到他醉的睡过去。

她愣了愣,准备把他抬到床上,费了挺大劲儿,却没把他挪动地方,额头上冒了一层细汗。

忽然她的胳膊一重,被牵扯着拽起来,柳无恙眼里全是占有欲,黑沉沉的,几乎要疯了:“你管他做什么?”

岑丝淼眼睫颤了颤:“公子。”

柳无恙将她搂住,心口全是愤怒,使劲儿擦着她的唇,直到有些红肿,岑丝淼觉得疼。

她红了眼睛:“公子。”

柳无恙看了她半晌,又转头看向醉死过去的白沐止,眼神顿时变得冰冷,嗤笑一声,拿起墙上挂着的剑,寒光一闪。


状态提示:第1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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