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自己眼泪都出来了,“真是……可怜啊~”

他发泄过后,面无表情拿起那卷功法,越攥越紧,最后还是打开它,屈服于现实。

齐斯瑾之前修习的是跟齐斯瑜教的功法,这本功法太不一样了,几乎与他之前学的完全背道而驰,但他对这些知道的太少,以为只是它比较奇特。

却万万没想到越练越痛苦,但他不能停下,否则身上就会像是被岩浆灼伤一样痛苦。

他没有退路,只能咬牙坚持下去,实在是太痛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疯狂的抓挠自己的皮肤,想要把血液中那股炽热的气息剥离开。

而吸收的浓郁的灵气又会自动修复着他身上的伤口,周而复始,一身白衣早已化为血红,再看不出最初的颜色。

此时的齐斯瑾也早已不是之前的他了,他的眼中毫无波动,一片死寂,而且他喜欢上了这血一般浓烈的红色,时常用指甲划破自己的肌肤,看着涌出的鲜血笑得像个孩子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那扇沉重的大门再度开启,来人依旧是那个把他关在这里的自己的好父亲。

齐斯瑾眼皮都没有动,依旧闭目打坐,仿佛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至亲之人而是一团再普通不过的空气。

齐至珩却丝毫不在乎儿子的冷漠,反而看到他突飞猛进的成果高兴不已,他兴奋的说,“我儿果然天资过人,照此修行,不出三年定能到达为父期待的境界!”

齐斯瑾不为所动,脸上丝毫没有变化。

齐至珩却觉得这才是身为他的儿子该有的架势,兴致勃勃的继续问他,“我儿可有什么想要的?大可跟我说,为父一定满足你!”

听到这里,齐斯瑾睁眼了,沉寂的眼神注视着自己面前的中年男子,丝毫不带感情的张口,“我要一件红色的衣服。”

“好!”这点小小的要求齐至珩当然是一口答应了,还特意让人用最珍贵的深海鲛丝制作,亲自给他送了过去。

第五十六章

好奇怪啊……

总有一种房间被谁动过的感觉,林时远在房间的地板上踱步,要不是这是自己的房间,自己真的会怀疑是不是金屋藏娇了。

房间偶尔会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不仔细嗅是不会察觉到的,自己的五感是增强过的,所以总能捕捉到空气中残留的一丝余香。

但……却没有察觉到除此以外的其他痕迹,如果真的有人的话,应该会多出一种味道才对……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窗边,林时远把手搭在窗台上,不小心碰到了一个质地粗糙的花盆,他垂眸,惊喜的发现里面有一颗豆绿色的小嫩芽~

“发芽了?”这花盆好熟悉,似乎是自己从厨房的角落带回来的那个……

所以这是秘境里带出来的那颗种子?师父和叔叔都说它不肯能发芽的,只不过自己下意识却认为终有一日它会破土而出,这不是已经应验了么。

“还以为你长出来也是金色的呢……”语气中带着一股淡淡的遗憾。

可惜幼苗没有表情,否则它肯定会给这个财迷一个大大的白眼!要看金色的花你不会自己用金子打造一朵么!

“主人,人已经聚集到一起了,你看……?”

“我这就过去!”

林时远准备今天亲自出马去辨认刺客,因为自己跟他交过手,算是唯一对他有几分熟悉的人了。

杨总管怕那人会在被指认的时候反扑,于是也跟在主人身侧,以便随时保护。

而房间里的静悄悄的,林时远放置丹药的抽屉自己凭空打开了,用来催生灵植的丹药瓶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打开,一股清新的丹药味从瓶口飘出,丹药一颗接着一颗自己跳了出来,一路来到窗台的花盆处,然后融化消失在泥土里。

一切又自动恢复原状,没有丝毫不妥的痕迹留下,房间再度静悄悄的。

……

林时远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迈入大殿,之前私下闲聊的众人纷纷自觉的闭上嘴,双手交握在身前垂首,看着他不紧不慢的步伐。

“恭迎少宗主~”

议事厅里席墨和几位长老都已经到了,端坐在各自的座位上,满意的看着气度不凡,仪态端庄的林时远走近,心中暗叹不愧是我隐月宗的少宗主!

“师父以及众位师叔安好,时远给诸位添麻烦了~”让长老们为了自己放下各自手中的事情实在是过意不去,林时远走到长老们的面前拱手致歉。

“哎~别这么说,你也是受害者。”郭北涛是站在他这边的,当然是见不得他这般愧疚。

“二师兄说得不错,怪只怪这刺客太过于嚣张,竟敢在我隐月宗内行刺我宗少宗主!”

“就是!太过分了!”

“定要找出此人,将他伏诛!”

……

众位长老们全都义愤填膺,这几年来,林时远是他们亲眼看着走到今天的,不禁把宗门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还让大家感情更加深厚了,所谓吃人家的嘴软,这些年谁也没少出人家的手艺,自然不吝惜为他报仇泄愤。

“实力太弱,不然怎会如此轻易受伤!”长相刻薄的唐召旭偏偏就是看不惯他。

“唐召旭!怎么说话呢你,合着小远无缘无故被伤还得怨他啊?”郭北涛最喜欢跟他抬杠了,总觉得这思想不正的师弟欠收拾。

“我又没有说错,若不是他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怎么会……”

“好了!”

席墨打断了他俩的争吵,今天没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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