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步紧逼”,易勋更加确信这份儿早餐有问题了。

可这人死盯着他,他好像根本没得选。

易勋欲哭无泪,打开早餐盒尝了一口:“……很好吃。”

辰方点了点头,终于肯把视线移开了。

趁他不备,易勋迅速拿出手机,给邵以泽发了条消息:要是我十分钟后没有联系你,速来学校救我。

发了求救信,他总算松了口气。

看了看眼前香喷喷的早餐,他咽了咽喉咙。

这说不定就是他临死前的最后一顿饭了,反正已经吃了一口,有毒也进了肚子了,怎么也得吃饱才不算亏啊!

嗯,总之不是因为早餐真的很美味。

给了自己一个完美的理由,易勋开始狼吞虎咽。

辰方见他吃得香,唇角抿笑,又拿了瓶水递给他,还体贴的拧开了瓶盖。

这次易勋连犹豫都没有他,道了谢就开始咕咚咕咚灌水。

吃的太急……噎着了。

吃完之后,辰方又给他递了纸巾,态度殷勤到令全校女同学都羡慕。

就连易勋,在之后都为自己之前的猜测感到心虚。

因为两节课过去了,他屁事儿都没有。

非要说有点什么事,那就是吃太多有点撑了,课堂上老是打嗝。

倒是被他托付的邵以泽,十分负责的每过十分钟问他一句:死了没。

易勋:……

辰方没再主动找他说话,认真的听了上午四节课,第四节课快要下课的时候,语文老师安排了自习,大多数同学选择了安静看书,也有人的画风总是与众不同。

易勋跟随大众看书背书的时候,他的同桌,拿出了素描本。

“……”

还是他之前看到的那本,只是上面的画已经被撕走了。

教室前面全是间断响起的翻书的哗哗声,只有易勋的右边,响的是素描笔摩挲画本的沙沙声,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他控制不住的用眼角余光瞟着右边的人,看到辰方的素描本,又是一次惊吓。

画的还是学校里的景,穿的也还是亚莱高中的校服。

画中的人物换了场景也换了姿势,只是上次画的人只是没有脸,这次的人直接没了头!

偏偏同桌还十分专注地画着“无头鬼”脖子以下的部分。

易勋不敢再偷懒,立即收回了视线,借背书转移注意力。

终于熬到了下课铃响,易勋拿了手机就要离开教室,蓦然发现从拿出来时手机屏幕是亮着的。

有人正打电话进来。

他愣了一瞬,看了辰方一眼,又重新坐了回去。

“喂。”

“哥!”那边传来一声咆哮,“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啊!懂风水的那哥们儿在吗?你快找找他,张鹏在医院里失踪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易勋:交朋友送戒指?你咋不送杜蕾斯呢?

辰方:杜蕾斯是什么?

易勋:……

☆、异常

易勋在挂断电话的瞬间,人就已经冲出了教室,他逃一样的跑了,辰方连拦住他的机会都没有。

他也不会拦。

医院里,张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和易勋作对过。

就连鼻梁骨断掉的时候,他都不后悔那天在九班挑事,为兄弟两肋c-h-a刀,断了鼻梁骨算什么?

他把自己缩在病房角落里,看着前面空无一人的病床,上面沾满了血迹,原本有两张病床的病房,现在只剩下了一张病床,连床头上的病床号都不是他的。

他想过出去,可门打不开,窗户外面也是一片漆黑。

看了看手腕上的名表,现在明明是正午。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的也是正午,起初电话还能打的出去,现在连信号都没了。

他绝望又无助,心里把易勋骂了个狗血淋头,肯定是那家伙给大师吹了什么耳边风,大师才不来救他的!

病房里突然有声音响起,张鹏浑身一僵,赶紧捂住耳朵把头埋了起来。

可是没用。

那声音就在他脑中响起来的。

他喊着:“张鹏……张鹏……”

诡异的是,那声音是他自己的。

就像他自己说话时声带震动的声音直接从内部传达到了耳朵里。

可是他明明没有开口说话。

无论怎么捂住耳朵也无济于事,他想叫出来,又怕喊来什么不该喊的东西。

恐惧侵袭了他的全身,那诡异的声音逼得他快要发疯!

他不再想为什么自己会遇上这种事,只想着要是他能出去,让他给易勋道歉都行。

他处在崩溃的边缘,浑然不觉在他待的病房里,多出了一个人影。

……

已经坐在出租车上的易勋突然觉得耳朵有些发热,不由得用指尖挠了挠,探头对司机道:“师傅,麻烦您快点儿。”

他又拿出手机,给邵以泽发了消息。

赶到中心医院的时候,易鸿彬正等在医院门口,见他下车快速迎了过去,歪头朝出租车里面看了看:“大师呢?怎么没来?”

“他……他很快就来。”易勋面不改色道:“什么情况,你跟我说说。”

电话里只嚷嚷着找大师什么都说不清楚,所以他才这么急着赶过来。

易鸿彬回头看了眼医院:“今天上午张鹏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他在别的病房里睡着了,病房门打不开,让我找人去给他开门,没多久我就听到电话里有人在叫张鹏的名字,那声音……就像他自己的,我也没听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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