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狂兜头席卷卢惊鸿整颗心脏,他捧着闻岭的脸问他:“爱我吗?”

闻岭用力拥紧身上的人,让两人的胸口相贴,他专注的看进卢惊鸿漆黑的眼睛里,“爱的不得了。”

卢惊鸿又封住了他的嘴唇,字字肯定的同他说:“我也爱你,快要爱爆了。”

他们在大床上四肢纠缠,卢惊鸿进入到闻岭身体最深处,闻岭毫无保留的打开自己,向对方索求,也向对方奉献,是同生共命体,分离就会顷刻殒命。

第五十二章

祝声结婚以后住在京城,卢惊鸿就托她去出版局打听以前的事,一个月以后祝声那里有了消息,说是找到了闻少华曾经的同事,名字叫王川,现在仍然居住在京城。于是闻岭和卢惊鸿抽出空立刻搭乘最快的航班去了京城,祝声带他们和王川见了面,王川如今已经五十七岁,早就不是出版局的员工,而是在另一家公司做法务工作。

见面之后王川就说起了当年他与闻少华共事的事情,也把之后关于闻少华的去向他所知道的都一一说明了:“我和闻少华原来都是出版局的法务,我和他关系一直都不错,他这人老实有礼,对人也大方,人缘很好。就是他那时候突然就结婚了,娶的还是汪家的女儿,把我们周围的同事都吓了一大跳,这谁会想到啊,好多人说他这是心善命好,眼看就要飞黄腾达了,果然后面局里要给他升职,可他竟然拒绝了,他说他想靠自己,这一点我是真佩服。”

“他结婚以后那几年应该过得不错,特别是他有了儿子以后生活简直就是围着他儿子转,天天跟我们办公室的人念叨,看得出来他真是有儿万事足了。就祝小姐给我看的那张照片,那个小笛子,就是他做的,他喜欢这些东西,还说要教给他儿子吹,我们办公室都开玩笑说他这是要培养个艺术家。本来这日子过得好好的,也不知道是从哪天起他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辞职了,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直到一段时间以后他打电话给我,说想从京城搬走,问我老家那儿有没有出租的房子——这个我以前和他提过,我家里有亲戚是干这一行的,我当时特别奇怪,他儿子老婆不都在京城吗?他这是怎么回事啊?但是我问他他也不肯说,我没多问,就给了一个我老家的地址给他,之后再没联系过,他原来的号码也成空号了。”

王川说完这些十分感叹,留满岁月痕迹的脸都皱起来,两只手都攥在一起,嘴里是一声又一声的叹息,“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闻岭久久都没有吭一句声,他以为面对当年的事他仍然可以保持一颗硬梆梆的心,可是听了王川一长串的话以后他又无法不受到波动,从别人的嘴里述说起这件事时原来是这样的感受,他是故事里的人,但却有太多他并不了解的情节,这让他又像个局外人。

从前他对闻少华这个人没有任何的想象,毕竟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即使知道他的名字还是一片空白,然而今天似乎一切都变样了。闻岭依然不知道闻少华的样貌,不知道他们父子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欠缺关于闻少华的回忆,可他却好像能够在脑海里描摹出一个大概的轮廓了,应该是一个温厚老实、随和正直、爱孩子的男人,终于有这样的一个虚影,闻岭可以为其贴上一个陌生且熟悉的标签,父亲。

闻岭向王川郑重的道了一声谢,“谢谢您,您能把当时说的老家的地址告诉我吗?”

王川早就写在一张纸条上准备好了,他把纸条递给闻岭,又问他,“这位先生,虽然我相信祝小姐的为人,但我还是想问问,你们为什么要找闻少华?”

闻岭对他说:“因为他是我父亲。”

同王川分开以后只剩他们三个人,卢惊鸿见闻岭低着头也不说话就明白他的心情,他搂紧闻岭的肩膀,“现在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闻岭分去一半重量靠着他,对上的他目光点点头,“好。”

祝声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两个的动作,没有说话。卢惊鸿不打算再麻烦祝声,就说之后他们两个去纸条上的地址就行了,祝声自身也有别的事,回答说如有要帮忙的地方再和她说,之后也就离开了。

闻岭和卢惊鸿立刻赶往下一个地点,到了之后他们打了个车,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了一栋公寓楼,因为王川事先和他的亲戚打了招呼,所以他们也就能直接找到房东王钧说明来意。突然被问到一个二十多年前的房客王钧是记不太清了,只能隐约记得当年似乎有这么个年轻男人来时说自己是王川的朋友,而且闻少华一定是搬出公寓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所以王钧才会对他几乎没有更多的印象了。

王钧又去找二十年前的房客登记过的信息,最后在一本纸张都泛黄开裂的记事本里找到了,信息还是手写的。住户门牌号三零九,住户姓名闻少华,之后还有一些基础的信息和一个手机号码,其中手机号码那一栏的字迹都模糊了,手机尾号两个数字的圆珠笔迹晕在横线上不能分辨清楚。虽然只有两位数字不能确定,但却有八十一种可能性,并且手机号码的主人很可能早就换了号码,毕竟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甚至是不是还在这个城市都尚未可知。

幸好也不是所有线索都在此断绝,住户单位那一栏填着:星宏科技。只有四个字,聊胜于无。

据王钧说这个星宏科技是很早以前的一家电子零部件制造公司,在城北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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