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里最大的瓷片狠狠钉上自己的右手,借着这股疼痛我大吼出声。
“滚!”
敲门声戛然而止。
撑起的身体在下一秒就倒回了地上,似乎有瓷片划到了脸,我无心去理,只是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对血液的渴求好像减弱了些,或者是因为意识又在模糊的缘故……我在想昏迷时候被喂的应该和那杯中的一样是血,所以耳力才能有所恢复,恢复体力的同时,门外似乎有少年询问的声音,男人低沉地回答着,然后听到了离去的脚步。
——是帮我把他们支开了啊。
是不是要谢谢呢,谢谢这个人……
……
唔,这个人?
……是谁?
门外的人似乎尽数离去了,四下一片寂静。
而眼前一片黑暗。
——世界都沉默了,而我跌入这沉默中。
我的世界都沉默了,因为他不再存在于这世上。
“法伊!你冷静点!”
“不论你再怎么找也不可能找到他了!”
“是你杀了他……所以你要背负诅咒……”
“这是你的选择……”
“只有双生子不幸,这个国家才能得到幸运……”
刚刚因为饥饿滚烫起来的血液似乎瞬间凉透,狂躁般的抽搐成了冷战。眼前的黑与记忆中的白同样无边无际,大得让人绝望,可是现在,我就连那座关着他的高塔都找不见。
——连去哪找他都不知道。
“法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