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家里厉害,我惹不起。”他小小的玩笑,继而说,“有不得不做的理由——不告诉你,我没想害你就是了,当然你不信,可以去查啊,查了就明白了。”
齐晏低头拿过桌上的材料,翻了翻,里面全是那个人的资料,下一瞬瞳孔紧缩,额头上冒出些微冷汗,巨大的恐惧窜上心头,如果他们真的选择了这人,他们齐家就彻底的完了!
他的声音干涩,艰难地吐音:“……谢了。”
“那么……”蓁宁渠松了一口气,维持着礼貌疏离的笑,“我有事,就先离开了。”
悬浮在他心里的巨石缓缓落下,他想自己重生的意义也就于此了,自此他就与齐家再无瓜葛——说到底,他也不想再见到齐晏,因为一看到他,就会忆起过去的自己多么混账,这可真不是美妙的体验,他该学会承担责任了。
……
三个月后。
“见上你一面可真难。”齐晏脸色苍白,但仍笑得灿烂。
蓁宁渠对如此的人有些讶然,对方似乎在这几个月里突然成长了许多。
“怎么了?”
“先坐下吧。”齐晏指了指椅子,叫来服务员上菜,然后看向已落座的他,“谢谢你的提醒。”
“为这个?”蓁宁渠松了松衣领,“没必要。”
“其实也很好奇你帮助我的理由。”
“不是为你。”
“好吧。”齐晏见他不愿说,也不强迫,“我们已抽不出身了……你的提醒,我,我们很感谢……答谢的事,也只能请你吃饭了。”
齐家一直都是严于律己的风格,除了冒出个齐晏这个混账,其他人都极具原则性,也都是实干派,不愿、不能做那些有违党的准则之事,所以答谢,还真是只有吃顿饭了,其它的别想。
“……”蓁宁渠没想到自己居然迟了,所以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吗?眼睁睁地看着齐家倒台,新人换旧人……
“家人想送我出国,他们也终于违背了原则一次啊。”齐晏笑得很苦,像哭,“可能是最后一次和你吃饭了。”
“……也只能如此了。”蓁宁渠叹道。
这顿饭一如既往地吃得不好,他们两人只要在一起,就没好好吃过饭,好容易吃了,那也是心里膈应,如今不膈应,却也没那个心情了。
末了,齐晏莫名蹦出一句。
“我不想走。不打算走。”
蓁宁渠拧眉,一为对方竟然会向他告知心中想法,二为对方的任性。
“甭劝,你管不了。”齐晏阻止他要说的话,消沉的眼瞬间明亮起来,透着洋洋得意,似乎在为终于能让蓁宁渠吃瘪一次而高兴。
“呵……”蓁宁渠放下筷子,笑,“齐公子,你,好自为之。”
“生气了?不是吧,你会因为我生气?”齐晏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在后面怪叫道。
“滚。”
……
一个月后。
h市发生了一件大事——屹立政界多年的齐家倒了。
“齐公子,咱们又见面了。”蓁宁渠望着精神恍惚的人,再多讽刺的话也说不出来了,想到齐家家主竟然求到他身上,也是好笑,也觉心酸,原来父亲还认他这个混账儿子啊,只是这个父亲是齐晏的父亲,不是他蓁宁渠的父亲,“受人之托,你……慢走不送。”
他手一挥,让请来的保镖护送人出国,到了国外,同时会把对方家人的视频录音交给对方,以免人发疯,毁了齐家的心血。
……
蓁宁渠自从完全接手蓁家商业后,忙得脚不沾地,最近才缓过来,慢慢地也能找到时间休息了。
越来越得心应手的他,把蓁家事业再扩大了一些,算是取得巨大成功。
既然事业成功了,那么家业上也不能遗漏,但却使他更头疼了。
看着前仆后继向自己贴过来的美女、千金、名媛,他烦,他很烦,他非常烦!
以至于对所有一切的事物,都没有好心情。
家里人也开始催他结婚了,他拖了几年的事,也彻底爆发,上哪都有催婚。
无奈,想着找一个顺眼的女人,结了。
然而h市机场。
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戴着墨镜,如众星捧月一般步出机场。
周身的强大气场,让其他人不自觉地让开一条路。
随后,在众人的注目下,上车离去,留下一片因他而起的议论。
……
“齐……晏?!”蓁宁渠为眼中出现的人惊讶,对方怎么会在这儿?!
“好久不见。”齐晏微笑。
“你……应该好好在国外待着。”他有些不满,“这里并不安全。”
“我知道,两天后,我就会离开。”
“有什么事,需要你亲自来这涉险?”
“如果到了如今,那人都不愿放过我,我还能好好在这和你说话吗?”齐晏靠近蓁宁渠,轻声道。
“够了。”他对两人间接近亲密的距离,略感不适,退后一步,腾出些空间,“别靠这么近,有话就说,别做这些。”
“好。”齐晏无奈地笑,“听说你要结婚了?”
“……是吧。”
“有人选吗?”
“暂时没有。”
“那正好,下午来xx阁,陪我呗。”
“不好。”蓁宁渠冷淡道,“我有事。”
“明天?”齐晏,“不管怎样,你也应该腾出时间和我吃个饭吧,我可是被你强制送出国的。”
“……行。”
……
“你给我滚!”蓁宁渠抗拒着从身体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