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的阳光下,一队队农民军四散奔逃,他们目光中全是惊恐,有的人身上还满是战友的鲜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明军,明军不是非常弱的么,火铳不是一打就炸膛的么?他们不解,四处狂奔开来逃命。
王元捏了捏手中的长刀,心中满是紧张,看了看同样紧张的身后一群乡亲,他咬咬牙,道:“别怕,按照平日里的阵型,只要按照阵型,这些流贼就不怕”
身后一队民兵,手中各种简易兵器都是握紧,前面两个手中拿着粗糙木遁,右手拿着砍刀的民兵,手心中全是汗渍。
前面突然出现一队十几人的溃兵,他们手中拿着长矛,嚎叫着冲了过来,看到一群农民要阻挡他们,他们都是不屑大笑起来。
“标枪!”王元一声爆喝,那前面几名农民军手中拿着的简单的标枪,是用那竹竿做出来的,一头用着粗糙的枪头。
几根标枪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因为有跟标枪没有绑好,导致歪歪扭扭,直接落到了地上。
对面十几名溃兵都是一阵不屑大笑,为首的溃兵躲过那标枪,这也叫标枪,他不屑道:“前面的农民给我滚远点,别挡老子的路,不然死!”一众劫后余生的闯军都是狂笑,那为首的闯军一脸恐惧的看了一眼身后,看着那群恐怖的军队没有追击的意思大喜,更加想要快些逃跑。
看到这些标枪没有杀伤敌人,这些民兵都是一阵气馁,王元眼睛一眯,投掷标枪本身就不是为了杀敌,是为了打乱敌人的节奏,他看了一眼后面用火铳的那人,他手中火折子已然是点着了。“你们这些流贼,投降方可免死!”他这般说道,按照讲武堂所说的,阵前劝降,就算对方不会投降,也会留有生的希望,能够打压敌人的士气。
“哼,看来你们这群庄稼汉是找死了”那为首的闯军大汉独眼笑道,手中长剑攥紧,十几人就狞笑着向前冲来,还有人手中拿着一杆三眼铳,右手拿着一根火折子,空气中都带着一股火药的味道。
“注意,注意阵型”王元吼叫着,他二叔冲在最前,那这个木盾,挡在他面前。
“二叔,你在干什么!”王元生气的说道,他不明白,自己二叔怎么脱离的军阵。
“二哑子,你要出了事情,我怎么向你爹交代!我要保护你!”他二叔脸色担心,拿着木盾挡在王元身旁,让王元既是感动,又是无奈。
“二叔,你去保持阵型,才能真的保护我”王元呼喝说道,拔出长剑,冲在最前。他二叔跺了跺脚,又是回到了阵中。
面前那头裹黑巾的流贼,面目凶悍,手中长枪带着阵阵破空之声对着这王元刺了过来。
一旁一名拿着竹子的民兵挥舞竹子,那密集的竹叶从那流贼脸上刮过,刮的他脸十分的疼,留下一道血痕,他暴怒,可那密集的竹叶伴随着一阵阵莎莎声,上面还弄了不少装了吹尘的布袋,让他毫无办法,这简易的狼宪却有这想象不到的妙用。
一阵烟雾散过,王元大叫道“刺!”
一旁的民兵右手长枪便是刺出,角度掌握的不好,因为是第一次上战场紧张的原因,那长枪刺中了他的腿部!血流出。
闯军惨叫起来,右腿被鲜血侵透,王元二叔看准机会,那帮着斧头的木棍狠狠砍在他的脖颈。
脖颈当即被砍的断裂开来,砍到骨头处却是砍不动了,他头颅便是耸拉着,耷拉在脑袋上,鲜血像是喷泉一样流出,流贼想要说话,鲜血却是顺着脖颈后面流了出来,倒在地上,突出一嘴血泡。
远处几个闯军都是惊骇,他们没有想到这群农民还能干掉他们的一个同伴,独眼大喝道:“火铳,火铳”他惊怒道,这些农民有门道。
那三眼铳手就是上来,火折子当即放在那药绳上。
碰————一声剧烈的响声,像是炒豆子一般的巨响!那拿着竹子的士兵,身体被打得如筛子一般,浑身全是碎肉鲜血,嘴中流出鲜血,缓缓倒下。
“二柱!”一众民兵都是大喊,都是乡亲,这人的死都是让他们难受。有人已然哭泣,是那人至交好友,就要冲上来。
“不准动,喜子,给我好好保持阵型”王元大怒道,当即拔出长剑,此番能斩杀一人,完全是靠着军阵配合,要是乱了,根本打不过别人。
那被叫做喜子的人恨恨的跺了跺脚,嘴唇都是咬破,拿起刚才自己挚友的竹子,脸上全是凝重,他绝对以后要代替自己的挚友活下去!
王元心中一松,右手一抬,身后的那拿着火门铳的村民,有些手忙脚乱的拿着火折子点着引线,他一失手,火折子都是掉到地上,汗珠似雨般落下,眼神中全是焦急。
还好那引线点着,对准面前的一人便是一铳。
那拿着三眼铳的流贼,身形便是碎裂开来,倒在血泊之中。胸口一个大洞,青色的肠子流到了地上,一股难闻的味道四散,让人欲呕。
一阵流贼都是惊恐,这平淡无奇的农民竟然干掉了他们两个兄弟了,为首的流贼喝道:“大家一起上,一起上,干掉他们!”他心中已然是慌了,明明是普通的农民他也是看出来了,可为什么能干掉自己两个兄弟,他也是说不出来,恐惧已然充斥了他的内心,
一众流贼都是吼叫着冲过来。
那一众民兵当即是抵挡不住,就在这时,远方却是冲来一人来,一身铁甲在身上闪烁着寒芒,像是一个铁人一般,铁盔上一头红缨耀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