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些已成定局的东西绊住了脚。

只是她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要不要去做。不做的话,她心里总悬着,良心难安,做了的话,她怕又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

吃饭的时候她把这事和薛瑶说了。

原来夏以桐和董雅飞交好的时候,正在读大学,董雅飞妈妈偶尔会来探望女儿,顺便也认识了董雅飞当时的闺蜜夏以桐,看她身世可怜又自强自立的,心生怜爱,视如己出,有时候对夏以桐比对亲女儿还好,给她买吃的买穿的,是夏以桐从小到大除了院长外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对她好的长辈,有一年还跟着董雅飞去她家过了年。

后来她们俩虽然疏远了,但是董母不知道,逢年过节还给她打电话,亲热地问她去不去她家过年。董雅飞虽然人品不太行,但却是个孝顺女儿,夏以桐猜测她没有跟董母说过她们俩已经形同陌路了。

现在董雅飞的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了,虽然这事是她自作自受,但是董母中年丧夫,老年女儿又进了监狱,她一个人在老家,怎么过得下去?夏以桐不同情董雅飞,却不能不同情她的母亲。

薛瑶往嘴里送了块小炒黄牛肉,酱汁浓郁,味道爽口,还不错。她咽下去,问:“你预备怎么办?”

夏以桐说:“往她妈妈卡里打一笔钱。”

薛瑶看她眉头还是皱着的,便问:“有顾虑?”

夏以桐叹了口气:“我以什么名义给她一笔钱呢?说我要把你女儿送进牢房了,这笔钱是补偿给你的,在家安享晚年吧?”

薛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你不是说她对你好么,晚辈孝敬长辈,给点钱怎么了?你这么有钱。”

“我没钱啊。”夏以桐顺嘴反驳道,然而发现自己跑题了,笑了一下,才道,“你不知道,她妈妈是那种特别朴实,又有一点固执的人,别说几十万了,就是一万块她都不肯收,我给她买点补品都推三阻四的。”

“那你就不告诉,偷偷转一笔到她账上。”

“那她肯定就还银行去了,银行退不了再给捐咯。”

“……”

夏以桐又叹了口气,往嘴里扒了口米饭。

“其实我一直在想,我这样是不是有点圣母。她母亲是她的事,董雅飞又不是我害的,我操什么心呢?万一我接济阿姨,董雅飞出狱以后又恩将仇报,到时候我情何以堪……”夏以桐味同嚼蜡,筷子在碗里戳着,将盛好的米饭戳得千疮百孔。

虽然事情是解决了,但是夏以桐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心里闷闷的,有点喘不上来气。是她惹起的祸端,最后还要将仇算在陆饮冰头上。她知道世上有这样的人,但是从来没想过会发生在她身边。

薛瑶嘴里不停,听她说话一点不耽误吃饭,又吃完了一口竹笋,道:“一样米养百样人,这样的人过完脑子就忘了吧。”

夏以桐:“还有啊,她母亲现在还不知道她要被起诉坐牢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

薛瑶停下了,站起来越过圆桌一筷子头敲在她脑门上:“傻了吧你,这种事为什么要你来通知,警察会通知的。”

夏以桐:“哎,我不是这意思,我这不是担心么,她妈妈要是知道了,不一定得气成什么样呢。”

“气不死的,”薛瑶说,“你不是说她孝顺么,那就让她看看她自己做出来的事情会让她妈妈多伤心难过,以后就不会再干了,这是好事。”

夏以桐眨眨眼,好像说的也有道理。

薛瑶继续道:“别在网上看了几个词就往自己身上套,我比你多活了半辈子了,什么圣母不圣母的,老人家确实可怜,能帮就帮衬点,何况她以前还对你那么好,董雅飞是董雅飞,她妈是她妈,两码事分开算。目前阶段你先别管,等到事情尘埃落定了,你抽空去看看她妈妈,该给什么给什么,不要钱就硬塞,再不行藏被子里藏沙发里藏厨房里,她要是真活不下去,我就不信她不要。”

夏以桐眼前一亮。

薛瑶拿乔起来,清咳嗓子:“渴了。”

夏以桐给她端茶倒水,薛瑶喝了一口,继续道:“董雅飞自己干了这破事儿,铁定也不好意思把来龙去脉跟老太太说,老太太到哪儿知道这事儿和你有关系去。你想啊,老太太一把岁数了,女儿坐了牢,这时候又有一个女儿对她百般呵护,别说给钱了,你给栋房子她都当是女儿孝敬的,乐呵呵就住了。”

夏以桐冲她竖了竖拇指,惊叹之情溢于言表。

“我最近是奔走四方不仅要处理公事还要处理你的私事,充当心灵导师,要多累有多累,你看,头发都掉了一大把,”薛瑶在自己脑后捋了一把,摊开掌心,三四根头发缠绕在一起,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将头发扔进垃圾桶,撩起眼皮看夏以桐,哀怨道,“你能不能给陆总强力建议一下,给我多加点股份。”

夏以桐:“……我试试。”

两个人是一起回医院的,薛瑶去看了陆饮冰一眼,又去忙了,夏以桐则照旧捧着剧本等陆饮冰醒过来。快吃完饭的时候,陆饮冰醒了,十分想伸个懒腰,考虑到她固定了的手,只好作罢,醒来以后不能伸懒腰,感觉浑身都不得劲。

夏以桐给她喂了点水,说起中午吃饭的时候,薛瑶的提议。

夏以桐语气轻快:“薛妈妈问我能不能跟你强烈建议一下,给她加股份,最近脱发很严重,貌似需要金钱治愈一下。”

陆饮冰回想了一下:“这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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