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个身。”
关潮声这才松了松手臂。
周鹤城赶紧换了一个姿势,靠在关潮声怀疑腰部用力,伸了个懒腰, 这才舒服了许多。
关潮声却警告般地咬了咬他的耳垂,“别乱动。”
呼出的热气喷在周鹤城的耳侧,周鹤城不由地想闪躲, “你最近拍戏都不累的吗,怎么精力那么旺盛!”
“只对你而已……”
隔天,拍关潮声和季可欣的对手戏。
周鹤城坐在一旁醋海翻天。
没想到昨儿关潮声刚醋完,今天就换他自己醋了。
季可欣长相妖媚,这场戏本来又有点勾引的意思在,季可欣在这种戏上可谓是颇有心得啊,演着演着,还自己加了戏。
明明是浅浅的一撩拨,被她演的跟缺了男人,迫不及待地要把人勾引到床上去的感觉。
自然是过不了。
徐导的脾气还不错,开机这一段时间来,就没怎么在片场发过飚,就是演员有戏十几二十遍都过不了,徐导也是耐心地帮着讲戏引导。
不过今天看到季可欣这种演法,让徐导看了太阳穴嗡嗡直跳,脱口而出,“你演的是妃子,不是妓女!”
徐导这声妓女的评价,让季可欣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心里恨恨的,但嘴上却只能跟徐导认错。
看着这场戏连ng了四五遍之后,周鹤城终于还是不给自己找不痛快了,站起来跟许鸣老师去旁边的废院讨教演戏方面的技巧去了。
眼不见为净。
半路上还碰上了另一个穿着龙袍的演员,是饰演暄帝的赵洋老师。
周鹤城饰演的平帝是暄帝的儿子,然而整部电影里头,都没有两人正面的对手戏,所以徐导在拍摄的时候两条线并进,一个剧组里同期拍两个皇帝的戏份也不违和。
赵洋老师先冲他们点点头,然后一言不发地就继续往前走了。
周鹤城侧过头跟许鸣说话,“许老师,您跟赵洋老师熟一点,他好像拍摄这些天都没怎么和剧组里其他人说过话?”
“就这性子吧。”许鸣以前也和赵洋合作过一回,不过没多少对手戏,也算不上熟,“可能剧组里年轻演员多,没什么共同语言。”
周鹤城忍不住一笑,“您这是变相在夸自己吗?”
“我夸什么了?”
“您就和组里大家关系都不错啊,这不是夸自己年轻吗。”
许鸣故意板起脸问,“难道我很老吗?”
周鹤城一怔,这是被许鸣给绕进去了……
废院,虽然和剧组只隔了一堵墙,不过显然清净不少。
两把竹椅在那儿,一人一边坐下,许鸣开口感叹道,“要是面前有一个小几,再来一壶茶,就更美哉了。”
废院清净是清净,但不知道是不是正对着风口,比隔壁剧组那儿还要冷一点,周鹤城一坐下就没忍住抖了一下。
这几天降温越来越明显了,感觉今年的冬天会来得更早,更冷。周鹤城发誓等拍完了这部戏,一定要窝在家里,等过了冬天再出来活动。
虽然周鹤城不太喜欢喝茶,不过冷的时候能有一杯热茶喝,那是真的从胃里暖起来的舒服。
许鸣看了看他,同他说话,“你和关潮声是同学?你觉得你们俩的演技作比如何?”
“啊?”周鹤城没想到许鸣会问这个问题,“这没什么好比较的吧。我觉得他演技挺好啊,在电影学院上学的时候,我们表演课和台词课的老师就总夸他。不过他倒不是所有的角色都拿得住的,这次演痴傻世子,他就演的比较艰难了……”
许鸣点点头,“我还道你会一味为他说好话。”
“这有什么,我觉得再好的演员,都有不擅长的角色,关潮声能挑战就很好啊。”周鹤城说到这里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出来不怕您笑话,我在电影学院的时候,就总被老师骂懒散不用心,毕业这些年,也是躲懒,接的差不多的角色,不太想费心思和精力去挑战其他的角色,嫌麻烦。”
许鸣意外地看他,“没想到你对自己的认知还挺到位。”
周鹤城尴尬地抬手想撩撩头发,一上手发现触感不太对,才想起来自己戴着假头套呢。
“说起来,去年的时候,你凭借去年年初上映的那部《刺青》二度入围了金柏奖吧。”
周鹤城点点头。
“你觉得你没获奖的原因是什么?”
“我年轻吧,而且去年获奖的聂老师确实是实至名归的。”
“你年轻,确实有的磨练。”许鸣道,“《刺青》故事主体压抑,演起来确实比较难把握尺度,而且评委会评选的时候,除了会横向比较之外,还会纵向比较候选的演员以前的表演,在《刺青》之前你已经有一部类似题材的《朝晖》了,突破不大。”
三年多,二次入选金柏奖,一次获奖,这个履历在周鹤城这个年龄上下的演员中,已经是极为出色的了。
就连关潮声也被他落下了一截。
不过就算比关潮声多了一次入选的机遇,看粉丝基数,仍旧还是关潮声比较受欢迎。而且,周鹤城那次并没有获奖,大多数网友就直接把这个给忽略了。
“今年的银松奖前两天开幕了, 《远灯》有送去参选吗?”
“林导拍摄的时候就有打算,肯定不会错过啦。”周鹤城说,“不过按照许老师刚才的分析,今年我就算入选了,大概也没有多大希望的。”
“那也未必,还是要看候选的演员都有哪些,另外银松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