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皇一走,秦王自然也要护驾回京,贾赦泪眼汪汪的跟贾琏告别。
“出门在外,一个人要多注意安全知道吗?”贾琏絮絮叨叨交代了一箩筐,又将自己早已撰写增添多条的《贾家家规》一脸凶残的送给秦王。
秦王一捏那厚度,吓得想当场甩手。这真不愧是天上文曲星下凡,宫规都没这贾家家规厚!
极力克制着自己的不舍,贾琏目光定定的看着车马消失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见了,狠狠松口气,贾琏看看伫立一旁的司徒乐和贾蓉。
贾蓉耷拉着小脑袋,略有一些不开心。他的免打金牌们,他的学渣同窗们都走了,呜呜呜!
“还想不想去西北吃烤全羊了,去骑马了?”贾琏吓唬了贾蓉一句:“我派人送你回京!”
“爹!”贾蓉闻言,直接扑贾琏身上:“好二叔,我都叫了你那么多声爹啊!您老人家不能这么瞎忽悠我这聪明伶俐乖巧可爱的大胖儿子哒。”
“好了,不淘了。”贾琏捏捏贾蓉略婴儿肥的肉脸,转身对司徒乐道:“兴儿他们早已在驿站等候了,我们先过去与他们汇合。”
“走。”
汇合之后,贾琏看了眼先前便派人收集起来的情报,让自己不至于两眼抹黑后,便直接去了衙门报道。虽然提刑司属于大理寺下属衙门,但也属于两江总督管辖,当然跟辖区内的各地知府知县也要搞好关系。
只不过两江总督府衙远在淮州,如今只需先拜访泰州的知府。这上任交接的手续也是在其衙门办理。
泰州知府姓庞,得知贾琏递上了拜帖,急忙派人前去迎接。且别说贾琏乃炙手可热的文曲星,简在帝心。就算是不是状元郎,贾琏还是世家子弟出身,光凭人家脑门上的一个“贾”,便足够他这个老油条礼待。
他们这还是同品级啊!
“贾大人快别如此多礼。”庞大人一脸和蔼的看着贾琏行了晚辈礼,面上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虚虚避开之后,寒暄了几句,忙不迭道:“贾大人一路辛苦,且不说接风洗尘,听闻贾大人是带着家眷一同赴任。这提刑府早已收拾妥当,要不先安顿下来?泰州到底不如京城,贾大人还请多多担待,缺什么少什么只管吩咐!”
贾琏颔首含笑,行礼谢道:“多谢大人厚爱,琏某愧不敢当。”
“贾大人客气了,你我同为圣人效力,为百姓谋福。这互相帮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庞大人笑眯眯的回道。哪怕如今官场寒暄,但也要势必提及一句“为国为民”,因为皇帝喜欢。
两人你来我往,寒暄几句,贾琏办好了相关手续,应下明日的接风宴会,才面色沉沉回了提刑司后衙。
这官吏一般都居住在后衙之中,当然有钱的也可以另外购置家产。只不过作为一个“单身汉”,他在泰州买个大院子,一个人单独住着也怪可怜的。故而,他先前派人打探了一下后衙的居住环境,倒也尚可。只不过,他还是拦着贾赦等人,不让他们进城,直接返京,避免看到这环境,他贾大娃一掷千金的毛病犯起来。
作为提刑司的老大,他自然而然的分到了一个三进的院落。也看得出来这院子已经派人打扫过,倒也是干净整洁。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贾蓉像模像样的转了一圈后,点评道:“还没我的院子大。”
“你呀,还真不是肉糜!”贾琏失笑,给人布置了一堆功课,将人关在书房后,才对司徒乐叹口气,调侃道:“皇上倒是物尽其用。”
“要不然人家怎么是皇帝呢?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司徒乐笑道:“对了,这知府夫人的请帖也下过来了。你应了明日的宴会?”
“恐怕他们也是知晓帝皇随行的。反正我也低调不起来。”贾琏喝口茶,道:“明天你带蓉儿也随我一起赴宴吧。”
“嗯。”司徒乐道:“既然这里关系错综复杂,要不要我等你站稳了脚跟先?”
“多谢了。我这武也不是白练的。”贾琏闻言,嘴角不自觉挂了抹微笑。被人惦念的感觉还不错。尤其是如今他算“嫁女”一个人感觉孤独无依时。
“你还是按着原计划去趟西北吧。一来是你梦想,二来听闻贾瑚在那过得并不好。这人死倔,强撑的不怎么说。借蓉儿的光,狐假虎威一番。”贾琏开口:“要是我贾家人在西北老地盘被余家给玩死了,那老祖宗坟墓都要气出烟来的。”
这余家便是镇北侯家,这明明靠着海战起家的人如今愣是要在陆战上插手。而且老余至今还觉得是因为胡涂之故,抢了他家儿子的状元位,害得他儿子至今还在京城大营里熬资历。故而有些左性,越活越回去,时不时针对这前途似锦的胡涂。
贾家哪怕先前在西北的确有不少人手,可是人走茶凉,况且贾家主家离开军队一晃也有二十多年了,早就不能给冉冉升起的军中新贵相抗衡。况且胡涂和傅昱被过去又是筹办通商一事。这对那些边关守将来说,完全是无法接受的。双方都大大小小战争打了几十年了,怎么可能友好往来?
简而言之,人生地不熟的小两口过得并不好。
他先前收到消息,就想看看胡涂到底有多少能耐。可眼下不行,万一一不留神胡涂被党争弄死了,他从哪里寻个“贾瑚”给他家大娃。
“我说你们两个也真是的,明明牵挂着对方,一见面又跟仇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