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卿很是听风俊的话,一旋身稳稳站住,抬头对追上前来的熙沅道:“舅舅饶命!”
熙沅回头看了看熙瑶,又瞅瞅风俊,责骂道:“你俩娃都十几岁了,也不见来碧波海打声招呼报个喜,像话么?”
“大哥……我……”熙瑶结结巴巴道。
风俊连忙走到熙瑶前方,拍拍熙沅的肩膀道:“这事儿都怪我,当初瑶儿生孩子的时候,我也不在她身旁,一转眼孩子就大了,又忙这忙那,孩子又皮得很,时时惹祸事,本想等他懂事些再带出来,实在抱歉得紧。”
听得一席话,熙沅不知是不想计较,还是真生气了,拉着昙钰转身跳到半空,丢下俩字儿:“再见!”
此时小青鸾丢下松果,懒懒地抬起头来,一只翅膀挥了挥:“不送,就此别过啊!”
七月十七,天气燥热得紧,熙瑶一家三口同服侍的倩怡都早早就起床了。倩怡帮着给思卿洗漱穿戴,熙瑶则给风俊束发。
风俊的发型及其简单,熙瑶三下两下就摆弄好了。弄妥之后,风俊又帮熙瑶扎好了发髻,两人一道交代了些事情给倩怡,就带着穿戴整齐的思卿一道,腾云来到了碧波海。
路上,熙瑶一再叮嘱思卿,无论如何不要将面具取下来。
到得碧波海之后,熙瑶才发现前来道喜的客人十分多,连后花园都挨挨挤挤站满了人。昙钰娘家木之国凤族来了老多人,麒麟帝携帝后及其陆黎、水汐遥;风帝瑾煜带着风鸣;还有莲芸;她师尊晤真即如今的苍黄大帝都来了。
不过这晤真是单独来的,而且弄了假胡子;还有两只大大的假耳朵,又丑又夸张。熙瑶一冲动,差点就上前给晤真把两只假招风耳揪下来。
最后,熙瑶还是忍了忍,上前一把将晤真拉住道:“师尊你要是这般丑样出现在映琴姐姐面前,会不会把她给吓死啊?”
但见晤真连连摇头,道:“不论我变成什么样,只要吱一声,映琴便会答应做我的侧妃!”
“映琴姐姐还只是侧妃,那天后是谁?正品妃又是谁?”熙瑶甚好奇。
“好奇想知道是吧?”晤真白了熙瑶一眼,拍了一下熙瑶的头,道,“无可奉告!”
熙瑶正生着气,晤真拉着熙瑶转过脸小声道:“徒儿,悦音阵你表现不错,被魔界魁王挟持更是忍辱负重,师尊暂且封你为乐神,你道如何?”
“行!”熙瑶懒散地应了一句,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师尊,您当年赠与我的笛子是打哪来的?”
晤真回忆了一下,道:“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大娘跑到方丈山来送给我的。当时我还莫名其妙,不晓得她为何给这物事给我,她说笛子是她女儿的,她女儿已经死了,用不着笛子了,所以她想将笛子赠与一个有缘人,瞧我法力高深,又像个大善人,这才给我。”
熙瑶心想:“那疯疯癫癫的大娘想必就是依冰的娘。这倒与烨浔说的情况完全符合。”只是那大娘并未说清楚,其实这把玉笛就是她女儿的骨血所化。她将玉笛赠与晤真,是想让其吸收晤真的仙气,好早日令她女儿复活。
点点头,熙瑶正欲离开,此时姑姑莲芸正巧从她身边走过,熙瑶正欲上前打招呼,却被不远处奔来的风鸣吸引了目光。
风鸣第一眼并未认出莲芸,还是在瑾煜的提醒下,他才过去喊了一声:“娘——”喊罢,风鸣便一头扑进莲芸怀里。
见状,熙瑶也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眼泪鼻涕弄了她姑姑一身。
后来,风鸣离开以后,莲芸将熙瑶拉到了莲池的一个僻静处,准备同她聊点儿私事。
也便是此时,熙瑶这才发现,原来又是一季莲花开,那满天熟悉的莲花香,不由得令她回忆起多年前的时光,忍不住惊叹岁月流逝,时光荏苒。
见熙瑶心不在焉,莲芸拉了拉熙瑶的裙褶,将熙瑶拉到现实中来:“熙瑶,苍黄大帝如今封你我为乐神之首,姑姑马上带你去神界好不好?”
熙瑶摇摇头道:“姑姑,我还有风俊,还有我们的孩子思卿在仙界,我现在还不能去神界。”
莲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情能害人,一旦陷入便万劫不复,我只有你一个侄女儿,不想你受苦!”
实在不想第一次正式谈话就弄糟彼此的心情,为了转移话题,熙瑶道:“姑姑,熙瑶真的很好,姑姑不必为熙瑶挂心,而且,风鸣才是您的孩儿哦,您应该多关心他才是呀!”
莲芸悠悠道:“其实,我同风帝瑾煜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风鸣是我当初从民间收养的孤儿。此事风鸣自己还不甚清楚,我们也不便说穿。”
“我明白了,姑姑!”风鸣并非姑姑莲芸亲生,这一点也不出熙瑶所料。
莲芸又将话题回归到正点,问熙瑶道:“熙瑶,你是真的要将一颗心托付给风俊吗?’
熙瑶坚持己见道:“姑姑,您真的不必怀疑了,风俊对我确实很好,我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波折,那些都绝非一般人所能想象,如今我俩总算能处到一块了,说什么我也不愿意再分离!”
“他是风帝的亲生儿子,又早年丧母,同风帝接触甚多,能不沾染……”莲芸话说到一半,见面前熙瑶是一脸幸福的样子,当即云袖一挥,改口道,“罢了!就随了你吧!”
是啊,风帝瑾煜仅仅被那摄魄镜关上五年,就嚷嚷着有多难受,可是莲芸这样一个女子,竟然活生生给他关了数百年!
这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