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瑾“嗯”了一声,突然想到他的手下犯了错,是要去刑堂领罚的,忙解释道:“不关以琪的事,是我让她去找宋芸的,她分|身乏术,而且她已经尽快赶回到我身边了,逸成,你不要罚她。”以琪守在她身边,一直都很尽职尽责的。
“好,”宋逸成揉了揉她的头发,“若若说不罚,那就不罚。”
以琪听得无比感动,小主母太给力了!乙三羡慕地看看她,天天在小主母面前晃悠就是有好处啊,看来自己也得时不时在小主母跟前刷一下存在感才行啊,争取下次犯错的时候小主母也给自己求情。
……
经过大长公主的赏梅宴,不光是唐若瑾心情不错,柳映雪也很开心。凭什么唐若瑾就能勾搭上庆国公世子爷,而自己就要嫁什么五品官家中的庶子?现在,自己不是也结识了皇亲国戚吗,平王府的世子,那可是将来的王爷,不是比什么庆国公还要尊贵吗?
她用过早膳,喜滋滋地去了寿安堂。如果是往日,寿安堂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府里的主子们都要来给老太太请安,不过现在,只有她和唐思文能出入寿安堂了。
“外祖母,你怎么了?”柳映雪一进堂屋,就看见老太太的地上摔了一只茶碗,小丫鬟噤若寒蝉,蹲在地上小心地收拾着,而老太太则是阴沉着脸,显然在生气。
老太太没言语,拉着她进了东次间。
“林妈妈呢,怎么没看见?”外祖母生气,林妈妈也不说来伺候着。
老太太哼了一声,“她家里的宝贝金孙病了,她回去看看。”
祖孙俩携手坐在罗汉床上,老太太低声说:“我听说那天林妈妈去了你舅舅外院的书房,呆了两个时辰,后来她的金孙也去了。”
柳映雪愣了片刻,不敢置信地问:“外祖母的意思,是林妈妈背叛了外祖母,告诉了舅舅当年的事?可是,她不是外祖母你的陪嫁丫鬟吗?跟着你几十年了,怎么会……”
老太太冷笑,“她以往是我的心腹,可是,现在她也有家有业了,难免有了私心。反正,第二天,你舅舅就来了寿安堂,说了当年的事。”
“这么说,还真的可能是她泄密的。”柳映雪皱起眉头,“那该怎么办?外祖母要把她打发了吗?就说她年纪大了,让她安心呆在家里享天伦之乐。”
老太太慢慢地摇摇头,“不行,她知道的秘密太多了,我不能让她彻底离开我的眼睛。她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也不忍心要她的命。罢了,给她个教训算了。”
过了几天,唐若瑾听密探小分队的队长红福报告,说是老太太不小心把林妈妈的一只眼睛给弄瞎了。
“这,这得多不小心,才能把一只眼睛给弄瞎啊?”唐若瑾简直不敢相信。
红福也觉得不可思议,她皱着小眉头,“说是老太太赏给林妈妈一只簪子,还要亲自给她戴上看看效果如何,此时,外面正好传来什么动静,老太太偏头去看,手下却没停,依旧拿着簪子往林妈妈头上插,结果,就正好扎在眼睛上了。”
唐若瑾无语,“那林妈妈呢,现在在哪?”
红福打听得清楚,“林妈妈在家歇了两天,老太太说离不开她,所以,她现在又回到寿安堂了。”
唐若瑾挥挥手让红福下去,撑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估计是老太太知道了林妈妈泄密的事,故意报复她。而林妈妈心中也有数,却敢怒不敢言,也摆脱不了老太太。啧啧,相依相伴几十年的两个人,就这样相爱相杀,不不,是狗咬狗,一嘴毛。
唐若瑾一直想看看林妈妈的独眼龙造型,奈何寿安堂的人也不能随意出来,一直没有见到,倒是和柳映雪碰了几次面。
柳映雪现在也不到海棠苑来找没趣了,她似乎出落的越发窈窕,明明是寒冬,唐若瑾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一个球,她却把自己的腰肢束的细细的,走起路来轻轻扭动着。唐若瑾很是好奇,她是不是根本就只穿了一层单衣,不过,她的斗篷看起来很暖和的样子,白狐毛蓬松柔软,和宋逸成送给自己的那件很是相似。
柳映雪见唐若瑾打量自己的斗篷,得意地用手抚了抚,“这是白狐毛的,表妹自幼在庄子上长大,没有——”她刚想说唐若瑾没有见过,又想起她似乎也有一件的,又改口道:“这可是平王爷世子送的。”
“平王世子,萧玉荣?他不是去什么卫所了吗?”怎么还有时间和柳映雪见面?唐若瑾有些纳闷,难道太子殿下根本就没让他去?
柳映雪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就算去了卫所,也有休沐的日子啊,世子爷生怕我身子弱,受不住这寒冬,一轮到休沐就急忙约我在天香楼用了饭,给我送了这件斗篷。你知道这一件斗篷,要用多少只白狐才能做出来吗?”
唐若瑾摇摇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欸,表妹等等。”柳映雪喊道,“我还有一件事要请教呢。”
唐若瑾转头看着她。
柳映雪一副疑惑的样子,“表妹,你知不知道,是平王妃品级大,还是庆国公夫人品级大?”
唐若瑾嘴角微弯,“我想是平王妃品级大吧。”
“哦,”柳映雪点点头,“那将来宋世子成了庆国公,萧世子成了平王爷,宋世子的夫人见了萧世子的夫人,是要行礼的喽?”
唐若瑾一本正经地说道:“没错。”
柳映雪颇为得意地看着她,“这样啊,呵呵。表妹去吧,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