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
沉甸甸的眼皮,终于被掀开了。
光线昏暗, 首先映入眼帘的, 是男人刚毅严肃的面容。
严肃?个鬼!郁容一想到昨晚的种种,便有种三观崩裂的感觉,不过……
真的很爽啊,咳!
脑海里, 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面上, 他朝坐在床侧的男人笑了笑:“早啊。”
“已近巳正。”
“居然这么晚了……”
怪不得觉得胃里空得难受。
聂昕之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出声了:“给你拿些吃食?”
“不用。”郁容连忙拒绝, 撑着手臂坐起身,被子滑落,遂觉凉飕飕的……下一刻, 迎上男人静至极处似隐藏了火焰的目光,便默默地拉起被子,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道,“我想起床了,兄长……可否请你帮我找一身干净的衣服?第三个柜子里应该有。”
聂昕之自是不会拒绝,只是……
抬手,指尖在郁容的眉眼处略作流连,这才起身朝柜子走去。
郁容轻咳了一声。被触碰的地方,莫名有些烧热。
想到昨夜……昕之兄真的似乎特别喜欢他眉尾的那颗痣啊。
话说,他的左边眉毛会不会就这么被摸啊亲的而迟早秃掉?想象一下那个形象,好像有些奇葩?
聂昕之的唤声及时地挽救了郁容差点碎掉的脑洞。
道了一声谢,便欲穿戴起来。
郁容其实挺想洗个澡,浑身不舒适的感觉,有些难受,不过……
抬目,正好与聂昕之四目相对。
就听对方问:“可需相助?”
穿个衣服而已,需得相个什么助?
怕就怕,助着助着,便离题了。
面虽好吃,吃多了会撑着。
郁容遂微笑拒绝道:“多谢兄长的好意,我自己可以。”
聂昕之没有强求。
顶着男人极具穿透力的目光,郁容淡定自如地穿好了一件一件的衣服。
“我们……喂!”
怎么一言不合就压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