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 你先洗澡吧?”绿背过身子打开衣柜,她要给相公准备衣服。
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目光所触及的唯一裸露部分就是女人脖颈后部。
很白,仅仅是看着,仿佛都能体验到肌肤细滑。
男人化身吸血鬼,吮吸上去。
夜很长很长。
等到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 女人已经沉沉睡过去。
而男人则是舔着后牙槽,禁锢着女人瘫软的身子, 拔开其被汗水打湿而粘在面颊的发丝,露出女人恬静的睡颜。
心想:若非不想女人受伤,真应该搞个三天三夜。
男人有力的肌肉,代表着他富余的战斗力。
…………
这边是小年快乐, 然而另一处——
“妈——”
王小翠如铁史所说,癔症了一段日子自然就好了。
虽然整个人的精神从此低落, 身体状况迅速下降。
尤其在后来王斧和绿带着孩子们不知哪去的时候, 在小年的夜晚里身边只有女儿陪着的时候。
铁史为了逃避照顾婆子的责任, 跑去了儿子家,借口是想念孙子了。
“欣儿——”王小翠的眼里含着大泡泪水, “我是不是罪有应得?”
看向王欣的目光有着疑问,更有着化不开的悲伤——
是她气死了自己的男人。
王小翠每每想到这, 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看不见的鬼神撤去,渴望就此躺下去。
没力气好,不用再去想,不用再去回忆。
王欣心里一紧, 嘴巴像是被胶水粘住,怎么努力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好半会儿才说,“没有,你是我最好最好的妈妈。”
王欣伸手抱住王小翠的肩,母女俩挨在一起,互相温暖着对方。
王欣想,事情为什么会这样,不明白为什么当初的妈妈会做那样的事。
她和王斧居然不是同一个父亲。
她消化这个消息用了很长的时间。
不敢问妈妈,也不敢与学姐交流。哪怕这个信息绞痛她的大脑,她也不敢与人述说。
就连王悦也被告知。
青春靓丽的女孩,因为母亲的事变得憔悴,眼角堆砌了忧愁。
不再认真地梳洗,穿衣打扮。陪在母亲身边,寸步不离。
“妈,你要快乐——”女孩咕哝,仿佛普通家庭里正在母亲面前撒娇的小女孩。
王小翠看不见的视线内,王欣眼眶里有闪光的东西在聚集,可是她的音调仍保持着正常。
“今天过小年呢,明天,我就带你去问问,去找大哥在哪里好不好?”
二十岁的、年轻的女儿安慰着母亲,破天荒地使用了“大哥”这个词。
她在成长,突如其来的家庭变故之中,她确确实实在长大。
“你不吃饭就没有力气,平平安安都抱不起来的。”故作嘲讽,笑。
王小翠听进去了,桌上的饭菜却已经凉了。
“好。”王小翠捧起碗,拾起筷子,同时催促,“你也吃,我们早睡,明天早点去找人。”
王欣看见王小翠分明食不下咽,却强迫自己吃的模样,憋下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好。”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
窗帘在床脚的位置被拉开了一部分,床头位置依旧遮得严严实实,以免女人被光线刺醒。
然而这一操作似乎并没有派上用场,天色并非明亮。
绿是自然醒的,睁开双眼,有着刚睡醒的迷糊。
房间里中有她一个人,光线不明朗,轻轻扭头,看见了枕头一侧的镯子。
女人的脸如同海岸边的潮水,突然涨红,从迷糊中清醒。
这个镯子——
夜间运动过于剧烈,即便男人对女人有着很多很多的爱,那也有克制不住自己,不小心放肆起来的时刻。
绿和相公那个的时候,被镯子压住了手,忍不住发出痛呼,男人立马停下来问,“怎么了?”
女人当时的表情娇气,又软又娇地嗔怨,“镯子压到手了,痛——”
男人二话不说,放轻自己下半身的动作,一只手撑在女人颈间,一只手温柔地托起了女人的手,单手将女人手腕上的镯子脱掉。
哄,“待会就不痛了。”
女人继续半眯着眼娇气地哼哼,“你也不准弄痛我。”表情实在惹人疼爱。
很好,一句话说完,男人从吸血鬼化身狼人。
一副大战到底不死不休的模样。
——唰。
一想起昨晚的场景,绿的脸便宛若蔷薇花,娇嫩的红布满全身。
昨晚的那个人真的是自己吗?
绿将被子扯上遮住自己的嘴,似乎这样就能掩盖住真相。
然而被子却没有和女主人站在同一条战线上,里面泄出的味道明晃晃揭示了昨晚情况。
楼下。
“爸爸,不要叫妈妈吗?”安安看着一道道被端上桌子的碗,询问。
现在都要吃晚饭了,妈妈居然还没有下来。
真的不是生病了吗?
“乖,自己玩,我去看你妈。”男人单手撑地,一用力,便从盘坐状态转为站立。
一旁的平平给男人以轻哼外加愤怒的目光。
不懂得自律的人。
安安见爸爸走了,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平平身边,“爸爸和妈妈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们?”
小孩眯着眼,一副我嗅出了真相的表情。
平平眼皮都没抬,不轻不重地说,“你长大了就知道。”
安安撅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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