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吼!嘶吼!主人和阿镜嘶吼嘶吼!猪!叽叽叽!哇哇哇!!!”
人话说的一直不太好, 大多数时候还是只能通过手舞足蹈来和人交流的母狨没几句话就回到了自己原先的语言水平上,偏偏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又不是她家主人那样长期和灵长类动物正常交流的人,所以一时间呆头呆脑的廖飞云和石小光脸上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面面相觑的表情。
而看到他俩明显不太懂自己在说啥,母狨这脸上也有点小郁闷的情绪闪过, 等她抓耳挠腮地从耳朵后面摸出一根牙签棍, 又在地上大概地画了驴车和类似镜子还有蛇的东西出来, 分别用箭头标注了镜子和蛇的方向,还另外画了个猪头出来的母狨只拿手指了指老鼠洞里头,随后才听着忽然一愣的石小光带着一丝了然地开口道,
“哦……你说你其实今晚才到西北城,是坐吃人罗锅的金耳朵驴子来的……可你找到这儿的时候,祟君殿下和那位镜子先生都不见了, 只有他们的气味和一个被绑起来的猪祟还留在这儿,你很担心祟君殿下的安全……所以想在这儿一直等他们回来,顺便帮他们看着那头奇怪的猪?”
石小光的话让母狨终于稍显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才一蹦一跳地跑到里头的洞穴用绳子牵出一只嗷嗷乱叫,脑袋上长着小角的红色大猪。
而见状明显有些意外的廖飞云和石小光接下来只看着明显在模仿着某人行为模式的母狨慢悠悠拎起一只血淋淋的青蛙腿,又猛地张开大嘴对那头猪吼叫了一声。
“吼——”
“啊啊啊!!!我不吃我不吃!!饶命啊饶命啊!!!!!”
面前忽然口吐人言的猪把廖飞云和石小光都吓了一跳,见这长相尤其奇怪,却莫名有点眼熟的猪祟接下来果然老老实实屈服在母狨的淫威之下还抱着头痛苦了起来,一旁沉默了好半天廖飞云先是古怪地沉默了一下,又在迟疑地凑近了些那头凄惨的猪观察一下之后才开口道,
“我说……这位……哥们儿,您不会是就是那位……豕祟……西北城主吧?”
“……”
一看一旁的廖飞云竟然认出了自己,那位这段时间一直被关在这儿,被饿得几乎有些面黄肌瘦的西北城主也傻眼了,等勉强回过神来又眼泪巴巴地点点头后,这可怜巴巴的城主才嘶哑着声音小声道,
“你们……你们认识我?那……那你们能发发好心救我出去吗……只要你们能救我出去,我一定给你们很多金子和美女……你们喜欢什么我就给你们什么好不好……只要你们能救我出去……把我从那个姓秦的死变态和他的手下,还有这只泼妇母猴子的手里救出去……”
完全没搞清楚情况,还把他们误当成友军的西北城主说着就这么惨兮兮地哭了起来,之前就知道他会被某人整得很惨,却没想到他能这么惨的廖飞云和石小光闻言也有些无语,等有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后,廖飞云这才‘同情’且‘遗憾’地盯着他怂了怂肩膀道,
“对不住啊城主,小的们实在能力有限,恐怕是帮不了您这个忙,您要不还是试试自救这条路吧?不过我们听说您和眉郎认识,又是这偌大西北城的一城之主,那您能给我们稍微解释一下……外头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外头?外头怎么了?”
一听廖飞云这么说明显也有点傻眼,西北城主这么说着还茫然地往老鼠洞外头看了一眼,而本以为他起码会知道点外面发生的事,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子的廖飞云和石小光一时间也有点疑惑,等示意一旁叉着腰的母狨先松开他些他后,表情复杂的石小光这才迟疑地开口道,
“……子时一到,天上忽然响起了一阵雷声,雷声过后,天上的红月消失了,西北城也好像忽然变成另外一个地方了,现在外头有很多死在各个地方的祟,而且还有一些我们都以为死去的大祟在街上胡乱地跑……城主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吗?”
“……另外一个地方……死了很多祟……?”
原本还傻里傻气的猪脸上像是忽然染上了一层异样的灰,面颊上一片红红白白的西北城主看上去明显有些害怕,更多的是一种即将对某种危险事物的恐惧。
而不经意注意到廖飞云的手上戴着一块手表,脸色忽然惨白的西北城主只一脸惊恐地大叫着你快把那表拿过来看看,接着就在廖飞云明显吓了一跳,并把手上的表下意识丢给他的动作下,猛地咬住那块表又低头看了一眼。
“……完了……我们都完了……那个该死的眉郎……那个可恶的眉郎……竟然真的这样做了……”
绝望的抱着头就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西北城主如此反常离奇的反应让廖飞云他们个个面面相觑,却实在没搞懂他这究竟是怎么了。
而哭天抹泪地吸了吸自己软塌塌,黏糊糊的鼻子,又仿佛下定决心般地望了眼面前这一人,一狗,一猴子的奇怪组合,想想也没什么法子能解决眼前这场困境的‘西北城主’先是沉默了一下,接着才万般后悔地闭上眼睛,又冲着地上那块指针正在剧烈晃动的表哭泣着开口道,
“你们没有看错……你们现在所看到的那个鬼地方……其实才是真正的西北城……真正的西北城就是这样一个连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