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概率再大也不可能是我。”陈一拿着自己的水杯拎着包包走在前边,示意李诺文跟上:“林轻好像也是正式转到女院了吧。真是个令人头疼的小姑娘。”
“不过跟她聊天倒有种被开化的感觉,你可以试试。”
陈一不以为然:“开化?倒是小护士们都说你见色起异呢。”
李诺文几乎要大笑出声:“别看你平时那么严已律己的样子,对八卦旁听的消息倒是一点不漏。”
“也就和小护士们聊聊天,能接接地气了。”一种上都有医生护士同他们点头问好,眼里无不是对两人郎才女貌的欣赏之色。
到隔离口时,李诺文托了托手里沉淀淀的资料:“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喽,陈医生。”
陈一招手叫了个女护工:“麻烦帮我拎下包和这个水杯送到我的办公室,最里边那间。”
李诺文生怕陈一端不稳,好久才松开手把重量移交到陈一手臂上:“也就我们这家医院制度这么怪,女院区一律不能有雄性动物出现。”
“挺好的呀,给女性提供到了足够的就业岗位,而且很多病患家属本身就很担心像你这样的男医生供治疗名义勾搭患者呢。”即使是损人的话,陈一也说得一本正经。
苦笑不已的李诺文习惯性摸了摸下巴,早上刚刮过胡子的地方泛出少许的青色,散发出成熟男子特有的光泽:“真拿你没办法。最近有和寇乖乖联络吗?”
“比较忙,慢慢来,你怎么这么关心我的病例。”陈一语气又一转:“林轻转入我手里了,你就盯上我手上的另一个小姑娘了?”
“想什么呢?”李诺文就想敲开陈一的脑壳看看里边都藏了些什么:“我上次正好接送她们,有去她家里。我只是想给你一些意见。”
“你怎么会接送她?”
“她母亲出车祸在医院住了几天,出院的时候院长刚好忙,叫我代他接送的。”李诺文眉头挑了挑:“院长没和你提过吗?他说和蔻伯母是以前的老交情。”
陈一摇了摇头。不过认识病患的家属也没什么特别的吧,只是还专门探望和接送就有些奇怪了,再者陈常东从来都不会这么体贴的人。
“所以你要给我什么意见?”
“我觉得你可以针对她的家庭背景了解到她的家庭关系,据我感觉,她小的时候家里人比较忽略她的存在,没能给到她足够的关怀,所以经常叛逆来引起关注。”
李诺文还想再说下去,陈一却没有听的意思了,转身走开:“感谢学长的意见。”
这态度,明显是一点也不认同啊,李诺文手插裤袋里看着冷冰冰的背影,无奈的摇头:“喂,再给你一个忠告,不要以为哪里都和观察区一样,工作不要太较真。”
有什么不一样呢。陈一不以为然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边的人听见声音抬起头,是年约近四十的女医生,架一副银边眼镜,脸上表情平淡:“来了。”
“是的,以后还请何医生多多关照。”
“虽然我资历比老,但论学历,我们这些老辈都是过去式了,也就消磨日子吧。”
之前虽然是在临时观察区实习,但平时也是经常到女院区转动帮忙,所以并不太陌生,何医生本名何树萍,在院里属于不声不响的人物,也相对会比较好相处,只是难以热络起来。陈一收拾好自己的桌子看看时间已接近中午,就试着邀请何医生:“一起去食堂用餐吗?”
“不必了,你去吧,我自己用保温盒从家里带点了午餐。不想去食堂那种地方。”
虽然被拒绝了,陈一倒反落个自在,她本身也是出礼貌才提出邀请的。
食堂里穿白色衣服的护工指挥着穿条纹病号服的病人排着队领餐,然后被安排到固定的区域用餐。通常能出来正常用餐的都是病情相对比较稳定,而且治疗本身能起到的作用的病户。
医生和护士都有固定的用餐区,菜式大体也有病人差不多,基本上都是非常清淡寡味的东西,而且简单,因为有些患者并不能很好地处理的食物,又容易有患者容易对颜色敏感,基本菜色都控制在浅淡偏白色多一些的状态。
大概也是食物吃起来没什么味道,所以像何医生这样的宁愿自己带便当。
陈一在领餐口刷了完工牌后,却没见饭马上推出来,抬眼去看窗口的员工。
看着一脸玩味的许弥,她几度以为是错觉,哑口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后面还有几个人,我打完出来跟你一起吃饭。”许弥这才把餐盘推到窗口,招呼后面的人上前。
没吃到几口,陈一就看见许弥穿着白色的工作制服——厨用的制服向她走来,即使这样,她也还是不能理解:“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看许弥也不像是适合做一个厨房帮工的人。
“哪里好玩我就在哪里。”许弥长长的卷发此时都被盘起挽起了高筒的厨师帽中:“我找了个中介问工作,告诉他我要找不需要动脑子的工作,又可以接触到很多特别新奇的事情的工作。他就把我介绍到这里来了。”
许弥看起来很是欢快,陈一也忍不住跟着笑:“你这个帽子是自己定做的?”
“你倒蛮细心的,我觉和这种像大厨的帽子酷酷的,你看你们医院原本的工作帽,跟个浴帽似的。”即使穿了工作服,许弥原本那种慵散和优雅的气质依然自在其中。
许弥也不避嫌,上下把许弥打量了一遍:“你穿制服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