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利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他没有说出反抗的话。
他的灰色斗篷垫在桌子上,沾染上污水的部分被他小心地叠了起来,避免弄脏我的身体。
我咬住他的肩膀,感觉背后的镜子冰凉。
“放松一点。”他声音有些低哑。
他小心翼翼,怕弄出太大的声音,可是化妆桌上的东西还是被我弄了一地。
身体渐渐发软,攀着他的脖子,体会让人绝望的情欲。
门外有敲门声,我恍惚中听见歌利安让人离开。
他舔了舔我的眼睛。
我知道,可能有泪水。
明明想让他出丑,在他所有的崇拜者面前戳破他可怜的高尚假面,可我却不知为何自己先陷入迷乱。
他漂亮的眼睛注视着我的脸,我张口想发出声音又赶紧忍住。
我是要他出丑,不是让别人知道我此刻被他玩弄。
感觉下唇快要被咬出血,还是有破碎的呻吟溢出,我看着他,却觉得眼前有些模糊。
歌利安的眼睛里似乎有些异样的情绪,但此刻我的视线过于不清晰。
他低头吻住我的嘴唇,轻轻舔我下唇的血丝。
我张开双唇,任他探入进来。
然后像一只离开海的人鱼。
忘了如何呼吸。
第十一场
客观地讲,歌利安是个不错的奴隶。
虽然有些执着的小个性没有被磨平,但他那种本就温和的性格非常适合调教之后做一个顺从而温柔的性奴。
如果硬要我夸奖他点什么,除了美貌,就是野兽一样的精力和朴实的床上功夫。
坐在马车里,我们两人都有点尴尬。
歌利安的斗篷弄脏了,他低着头抱在怀里。
我看了他一眼,又别开视线。
“艾利克斯少爷在会客室等您。”安迪密斯体贴地为我撑开伞,遮挡住这五月的微凉雨丝。
“你下去吧。”我对歌利安冷淡地说,然后和安迪密斯一起去了会客室。
这种时候我不怎么高兴,他可以直接去清洗身体,我却不能。
安妮也在,她穿了一件低领的连衣裙,裙子里面没有塞裙撑,我看得出她在家里真是一点都没规矩。
艾利克斯和安妮一起在下象棋。
“克里斯,你回来了,我们等了你好久。”安妮聒噪极了,她真像只云雀。
我把给她买的点心放在桌上:“因为我冒着雨为您跑腿了小姐。”
安妮轻笑出声,她不喜欢庄园里厨娘的手艺。
艾利克斯仍然严肃,他这种得体的贵族少爷一向不爱开玩笑。
“你和歌利安出去了?”他三句话离不开歌利安。
不止出去,整个巴德赫剧场的人都知道了我们是什么关系。
想起众人尴尬的眼神,我简直要笑出声。但歌利安的脸皮比我想象中更厚,居然面不改色,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抱进马车。
“安妮,你先出去。”艾利克斯面色淡淡,看向安妮。
安妮很喜欢艾利克斯,比起我这个哥哥,她对艾利克斯更加温柔得多。
她行了贵族小姐标准的提裙里,临走前不忘带走我特意为她带回来的点心。
“少吃点,你够胖了。”我挖苦她。
安妮踢我一脚,昂着头走了。
聒噪的云雀离开,房间里安静下来。
玻璃窗外雨声淅沥,树木和草地都特别青翠欲滴。
我走过去,坐在安妮刚才的椅子上。
艾利克斯抬头看着我,他的眼神深邃,带着不明的情绪。
我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清了清嗓子:“有话要对我说么?”
艾利克斯手里捏着黑色的战马,虽然看着我,可不知他在想些什么。过了很久他才开口:“下周特瑞莎夫人回来佩罗,我告知了安迪密斯,他会做好妥善准备。”
特瑞莎夫人是帝国著名女爵大人,她的爵位继承自她的祖父,特瑞莎夫人因她的美貌和高贵的出身闻名。她有过三任丈夫,但她是个出奇克夫的女人,三任丈夫均死于非命。她每一任丈夫去世,她都能继承一大笔遗产和新的头衔。不得不说,特瑞莎夫人真会嫁人。
“她来这里做什么?”特瑞莎和佩罗家完全没有交集。
艾利克斯将战马放回棋盘,黑眼睛注视着我:“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我不喜欢他这样卖关子,所以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他叫住我。
我脚步停下。
他起身,站到我身后,离我很近,近到我能听见他的呼吸。
他在闻我身上的气息。
“是你强迫他的吗?”艾利克斯问我。
我感觉心跳的速度加快了。
每次他接近我的时候,我都不由自主。
但好在雨声渐渐大了,遮蔽了我的心跳声。
“这种事单方面是强迫不来的。”他如果硬不了,我们什么也做不成。
身后是长久的沉默,然后是他淡淡的声音:“我懂了,克里斯。”
他越过我,径直出去。
我一个人站在会客厅,外面的雨声有些嘈杂,因为天色的关系,明明是白天,房间里有些阴暗。
知更鸟在雨中也不忘歌唱。
唱的真难听。
第十二场
五月的季风温柔吹拂,火红的石榴花开在枝头轻轻摇摆。
我又从南方来的人贩子那里买了一批新奴隶。
说真的,歌利安的美貌太过出类拔萃,但我不甘心承认他特别与众不同。所以我定期会让安迪密斯联系人贩子,给我挑选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