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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管事终于重获片刻自由,却也不敢乱动,只是低着头等着洛清潭把他先前掉在地上的通讯器拿了过来,竟连抬头看一眼都不敢。

把通讯器递给魏管事的时候,洛清潭瞥见桌子上有一水果刀,便顺手拿过来,架在了魏管事的脖子上。

冰凉的刀刃一贴上肉,魏管事便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他感受着脖子上冰冷的刀锋,同时还听到了冷到极致的声音:“拿个趁手点的工具,要是你不听话,我也让你死的痛快点。”

魏管事欲哭无泪,完全搞不懂眼前这狠人到底是怎么从天而降的。

这通讯器为了隐蔽,内核十分的古老,且只能传递简短信息,魏管事只简单传了几个字符过去,便代表了“元君遥提前发情”的意思,洛清潭有些担心魏管事骗她,忍不住加重力气又投去怀疑的目光,魏管事生怕对方一个手抖把他给结果了,连忙噼里啪啦倒豆子一般把暗号构成意义什么的说了个明白。

见这人确实是胆小如鼠,洛清潭稍放心了些,等了片刻,通讯器收到了信息,按魏管事之前说的,这是代表了同意的意思。

刚才那么一会儿,洛清潭也查了下所谓紧急抑制剂,这玩意儿和紧急避孕药差不多,是在发情后应急的,于是也有非常大的副作用,除了效用不够强,之后会身体虚弱很长一段时间之外,还可能导致下一次的发情更加的难以控制。

洛清潭很不愿意给元君遥用这样的东西,可是事权从急,也不可能随便找个alpha就把元君遥给标记了,而如果放任元君遥发情,后果更是难以预料,这便是如今唯一的办法了。

洛清潭勉为其难地同意,便看着魏管事拿出一只试剂和针管,从手臂注射进了元君遥的身体。

做完这一切,魏管事便拐弯抹角地想走,洛清潭自然不可能让他走,又觉得他烦,便一掌打晕了对方,先锁进了柜子里算数。

而洛清潭自然是坐在床边,有些不安地看着元君遥。

她刚才查了,紧急抑制剂虽然能极大的减弱信息素地产生和减短发情的时间,却不能百分百消除,等开始发情的时候,元君遥还是会难受一阵子。

果不其然,大概只过了一会儿,元君遥开始哼唧起来,哼唧半天之后,她睁开了眼睛。

……

元葛舟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荒野之中。

无边无际的麦田之中,宽广无垠的星空之下,只有她一人。

她为什么会在这呢?

这又是哪呢?

只消片刻的功夫,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元葛舟想起了一切。

是的,她被偷袭了,然后……

她的脸先是发红,随后沉的像是要滴下墨水,最后却越变越白,连带着眼神都变得惊惶,满目怔忡,摇摇欲坠。

她记起来了。

她刚才……她刚才……

她脸色煞白,半晌,弓下身子,情不自禁地干呕起来。

然而因为先前一直没有进食,因为吐不出什么东西,反而更加的难受,元葛舟蹲在地上,明明应该是处于二度发情后最好的状态,整个人却苍白虚弱的如纸片一般。

刚才那个人,应该是藤亚莉。

元葛舟知道虽然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但是她不是洛清潭。

于是她突然发现,如果对方是洛清潭的话,她说不定不会有这样强烈排斥的反应。

可是对方是藤亚莉,无论是因为人体改造而拥有的猫咪一般尖尖的耳朵,还是身体上散发出来的诡异而迷人的信息素,都明明白白地表明了,对方是藤亚莉——被改造成猫女的藤亚莉。

而处在发情期的自己……

元葛舟突然想,到底是那股与oa同源却略有不同的味道,还是对方的面孔,让自己最终失控的呢?

可是无论如何,不该是这样的。

元葛舟呻/吟地倒在了地上,她像是婴儿般蜷缩起来,竟然幼稚地希望这一切是一场梦幻,一觉醒来之后,她能回到过去,一切都没有发生……

……

暂时没有人知道元葛舟在麦田之中崩溃到开始怀疑世界观。

与元葛舟相比,洛清潭可能没有那么崩溃,但也确实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她的额头和后背情不自禁地沁出冷汗,一只手紧紧按着元君遥的肩膀,防止对方攀着自己的手臂再次黏在她的身上。

就在刚才,元君遥醒了过来。

但是准确来讲,更像是“身体”“醒”了过来。

因为还是有了动作的元君遥似乎完全在凭本能行动,她像是奶猫一般发出细弱的呻/吟,望着洛清潭的双眸泛着潋滟的水光。

洛清潭先是一呆,随后第一时间把塞在柜子里的魏管事提出来,拖进厕所啪啪甩了两巴掌,又打开花洒淋了他一头冷水,把对方弄醒了。

魏管事打着哆嗦醒过来,恍惚中觉得自己还在做噩梦,洛清潭便劈头盖脸地问:“你那个药是不是过期了,看上去一点用都没有。”

魏管事下意识道:“这药本来就是这样的,陛下都开始发情了,哪有那么容易压制的道理。”

洛清潭不知道为何面孔发烫:“没办法了么?”

“只是小阵仗,熬过去就行。”

洛清潭见魏管事给不出什么好建议,便一脚再次把对方踢晕,锁在了浴室里。

她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便看见元君遥卷着被子,衣衫凌乱,面红耳赤,嘤嘤地哭着。

洛清潭后退两步——这、这是小阵仗,那大阵仗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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