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若不是有人发现,你还当真敢以仙师之名云游不成!”
江独善慌乱的摸了摸自己的包袱,心下一凉,居然被人掉包了都没有发现!
“说!”江倚生用剑指着他,“此物从何处得来!”
江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忍住了手的颤抖。“掌事,即使我用邪术,却能修成正果,这也有错?”
“仙家之法,大宗之名,这些你都忘了!?”
江麓怒目圆睁,显然真的被气得不轻。
江独善倔强的抬头:“我本无错!”
江麓听到此言,立即使出心法朝着江独善打了一掌,用了十成的力道,把他打的口吐鲜血。
“我今日便替祖师处决了你!”
江麓拉上江倚生,两人齐齐出剑。
江独善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紧接着脑子一阵眩晕,此时的神志突然变得模糊,他看着执剑的掌事,以及房间外都是穿着清一色道服的弟子,心中怨念四起,对着门口就咆哮了一声,想要震慑他们好先离开。
“站住!”
江麓逐渐冷静下来,拿着剑对着他喊道:“在我们清理门户之前,你还有一次辩解的机会!”
平日里的江独善是派中的能人者,修习心法可以一年之内升至两阶,如今又是仙师,实属不易!江麓和江倚生如何都没想到他竟然会坏了大宗的规矩,而且还是最为严重的一条!
他想听一听其中的缘由!!
江独善捂着自己的头,不想跟他们多说,就想着立马出去,有些靠的近的弟子立即抽剑拦住他,谁知被他一掌给拍出几丈之外,当即倒在地上狂吐鲜血。众弟子纷纷被激怒,全部都冲上去对付这个魔人!
被逼无奈,江独善使出心法,却发现招术居然是禁语!他身上露出修炼时有过的魔气,额上血印凸显,这一异象惊动了大宗上下的全部掌事!
叶臻拧着眉毛:“怎么回事?!”
“我大宗如何能有魔物在场!”
“那是何等人?”
“江派!江派仙师?!”
“!!!”
江麓来不及解释,江独善赶紧踏上房檐,往山下的地方飞去。
其他掌事亦是在对着江派掌事咆哮:“如此大逆不道之徒,你等如何不动手!”
叶臻挥手:“全派子弟,随我而行!”
那一天,几万名大宗弟子和百名掌事中围攻江独善,刚修成仙师的他根基并不稳,好在有禁语在手才得以逃离出来,但是身上也受了严重的剑伤,几乎掉去半条命。
逃至西山之地,有一古墓洞穴,江独善暂时在那安了身。
看着自己掌心盘延着的黑色纹路,江独善不怒反笑,口中喃喃自语:“既然成不了至上仙师,他便自成魔师,独自走那不同寻常的路,也能成就不凡!”
可是东陵西镜的各个掌事门主怎么可能放过他,他们怎么能容忍千百年来一直以正道自居的大宗弟子竟独自偷学禁术!不出几日他们便找了过来,扬言定要打得这逆门弟子魂飞魄散!
江独善心知自己双拳难敌四手,于是用禁语招来了许许多多的妖魔鬼怪,甚至有些不幸的寻常百姓都沦作为他的手下,进而成魔成妖。
那些个月里,当真是天下大乱,百姓也被扰的不得安生。
有个村子有那么一段对话:“天下大变啦,朝廷也管不着啦,我们还不赶紧逃命去!”
“逃到哪里去?哪里还有安生的地方?”
“找了就会有,难道要和其他村的一样变成妖怪吗?”
“唉,修仙修仙,也不知那些修仙道士修的是哪门子的仙路!”
“管不着的管不着的,还是赶紧……”
话未说完,一个火球从天而降,村庄被毁,百姓成为妖怪奴仆,万家灯火从此不再明亮。
为了除灭这些作乱的妖魔,东陵西镜请了昆仑的仙君共同联手,他们带着几千名弟子前来除魔,整个西山放眼望去全部都是御剑而行的道士和腾空而立的素袍弟子,翩翩衣袂连飞,场面极为的壮观。
江独善还在山洞里没有出来,他不知是自己哪里出了问题,本已立下成魔的誓言,但是他内心还是抵触自己这幅模样暴露在那么多的同门面前。
只是外面的妖怪根本抵挡不了昆仑的九君,纷纷被日/的烟消云散,一片狼藉。
江派两位掌事提着剑闯了进来。
双方沉默了良久,江独善率先开口说道:“掌事……”
江倚生斥住他:“自那日起你便不再是江派子弟!!”
江独善默,也无话可说!
他捂住脑袋,瞳孔转变为红色,整个人眼下如妖魅一般,直直的看着他们。接着毫不犹豫的就抽出高骨剑,禁语在他的剑上布满了强大的力量,将这两位掌事打的频频后退!
江独善嘶吼着道:“我欲成仙,天不成我。我欲成魔,仙说无果!这世间,是谁给你们这样的权力!我为何就不能做我想做之事?”
“你逆天而行,自是为天地不容?”
“何为顺天而行?清心寡欲?墨守成规?哼,当真是一个笑话!”
“你如今便是个笑话!”
江独善依稀记得,江麓在那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里的温和气概,全身散发着的都是一些肃杀之气。
他们对决了许久,江独善处在上风,两位掌事已是满身血迹,将要被他的高骨剑刺穿之时,九君及时赶来。他们五人齐齐施法,威力聚满了整座洞穴,才将江独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