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利,那是什麽?」维克多望着巨型墨鱼,兴奋地问道。
勇利躲在维克多背後,说:「天啊,是海妖,快冻住他,维克多,快。」
「欵?为什麽?」维克多不同意地摇摇头,说:「我想起来了,它长得好像樱子之前烧给我们吃的鱿鱼,我们也来把它烧来吃吧。」
勇利拉开维克多,和他一起避开被墨鱼扯断的主杆。承吉听到甲板的骚动,和其他人一起赶到甲板上,那些胆子小的人被吓得昏过去。承吉和他的哈士奇气愤地走过去,说:「你们在搞什麽?」
「烧鱿鱼啊。」维克多愉快地说道。
「船要沉了。」承吉很快冷静下来,恢复一向不带感情的语调:「而且那是墨鱼,不是鱿鱼。」
勇利苦着一张脸,他拉了拉维克多的衣袖,说:「维克多,别玩了。」
「我想吃烧鱿鱼。」维克多有些失望,之前在墨阳只想着勇利的事,完全没有好好享受好味的猪排饭和烧鱿鱼。
但勇利的话还是要听的。
他把食指放到唇边,轻轻一吹,冷风扑向巨型墨鱼,冰霜降下,覆在墨鱼的身上,那只深海生物动作变得缓慢起来,它十条触须被冻僵了,结成厚实的冰块。勇利轻巧地踏上维克多伸出的双手,随着
维克多轻轻一托,勇利跃上半空,他掏出昨晚维克多用好不容易哄着勇利交出来的龙鳞制成的匕首,一转身,切开墨鱼卷缠在船上的触须。
失去触须的墨鱼摔回海中,激起一大片浪花。海盗船被波浪弄得剧烈地左摇右晃,勇利落在甲板上,差点就在湿滑的甲板上滑倒了,维克多眼明手快地扶住了他。
海水把他弄得全身也湿透了,但维克多心情愉悦地笑了出来,他甩了甩银发,水珠被弹起勇利的脸上,勇利笑着说他像马卡钦。
站在一旁同样湿透了的承吉和哈士奇冷淡地看着残破不堪的海盗船,承吉很冷静地暗自叹了口气,再一次肯定眼前这对魔法使就是彻头彻尾的一对灾星。
幸好,他们马上就要抵达赤佐,事实上,他们已经能远远看到大陆的南岸,承吉看着只剩下半截的主杆,单纯地希望他的船靠岸时,她还是一艘船的形状。
然而,当承吉的海盗船抵达赤佐王城的码头时,他觉得自己实在太低估了灾星的破坏力,他们根本不用掩饰这艘其实是海盗船,因为根本没有人会把几块用麻绳挷起来的烂木叫作船,他的智襄小姐大
概是後悔得肠子也青了吧,那些不幸被他们抓到的搭客大概宁可一开始就被丢到荒岛上吧。
虽则如此,当所有海盗和正常人心惊胆颤地抱着木头瑟缩颤抖之际,那对万恶的根源依然故我地手牵手,兴高采烈地指着岸上的小屋子惊奇地聊着。
想到这几天他们莫名其妙地遇上各种海怪丶暴雪丶海啸和冰山(为什麽南方的海域会出现暴雪和冰山?这件事承吉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承吉好像也变得不会大惊小怪,他打从心底同意维克多到了最後认为「继续修船不过是浪费时间,索性用绳子把看起来还可以挡过小波浪的木板扎起来就算了」的主意。
他一脸从容地看着一只金黄色的小猫从勇利怀中跳出来,勇利慌忙伸手想要抓住它的尾巴时,小奶猫爆发出一道轰天雷,把他们最後的木头炸成碎片。
披集领着尤里奥他们走进帐篷,帐篷里面比看上去还要宽敞,放满了书籍和纸卷,半空浮着一朵朵
白色的火莲,帐篷内有一肌幽雅的香气。
最里面的书桌後坐了个束着马尾的男人,他头也不抬地专注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披集走过去,高声叫道:「ciaociao,好久不见了。」
男人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看了披集一眼,目光落在後头的尤里奥身上,奥塔别克反射地把他藏到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