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血阁的阁主是杨邪,杨邪的背后,却是九皇子上官鉴。
上官鉴不过十七岁,却是心狠手辣之徒,暗杀其他皇子,就连上官清等人,都欲除之而后快。
若不是上官清手上有自己的势力,早知京中暗流汹涌早有部署,手里还有建威大将军齐府这支兵马,已经死于上官鉴手中。
兵败而去,只等时机卷土再来。
京城已经在上官清的掌控中,她不怕上官鉴带兵攻打京城,就怕上官鉴集结兵马攻九白山。
白朦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师父,师父是她的弱点,也是上官清的弱点,杨邪知道,只要能拿下九白山捉住师父,就能换到天下。
上官清真的愿意拿天下换师父吗?
恐怕经过今晚,上官清彻底对师父死心了,不会愿意拿天下换师父。
察觉两道目光落在自己脸颊上,白惜璟缓缓睁开了眼睛,转头和白朦的视线对个正着,“在想什么?”
白朦敛起思绪,往师父方向靠了靠,拦腰抱住师父,“师父,上官清还能活吗?”
心是很脆弱的地方,它能被话语穿透,也能被利剑穿透。
“不知道。”白惜璟转了转身,偏向白朦,抱住她说道:“是死是活,都与我们无关。”
“师父,司离告诉了我一些事情。”白朦有些犹豫,要不要把司离说的话告诉师父,若是隐瞒,只怕会在心里长成郁结,若是说了,又怕师父对上官清另眼相待。
看着小徒弟一副想说又不甘心说出来的表情,白惜璟笑了起来,“司离无非是告诉你上官清在暗中做了什么,她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
本意是让白朦别再纠结,没想到适得其反,白朦唰地起身,“师父,你一直注意着她关心着她!”
“呃……”又被小徒弟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白惜璟无语,解释道:“看着她,是为了防止她对九白山做什么。”
“那为什么没有影卫告诉我?”
“怕你生气。”
“师父,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该睡觉了。”白惜璟转身逃避,感觉白朦向她扑来,转头点住她,“安分点,不然,以后分床睡。”说完解开穴道。
白朦揉了揉被师父手指戳疼的地方,俯身将师父连人带被抱在怀里,说道:“师父,等年后,我们去京城吧。”
“嗯?”白惜璟不解,小徒弟最讨厌的就是京城,怎么忽然想去京城?
不会是怕上官清没死透,去补几刀……
“师父,我想去蔺府看看。”白朦侧脸靠在师父脸颊上,耳鬓厮磨。
心忽然闷疼,白惜璟垂眸说道:“好。”果然还是放不下亲人。
白朦抬起头,看着师父脸上的神情,手滑向师父胸口,掌心下,师父的心跳声有些紊乱,白朦笑了起来,“师父,难过吗?”
白惜璟回头不解地看着白朦。
“我只是想让师父知道,这种似要失去的感觉,是什么样子。”
旁人无法感同身受,可白朦还是想让师父知道,当她得知师父下山去找上官清的时候,她心里是什么感觉。
就是这样,明知不会失去,却还是害怕真有失去的那个万一。
“那……”
“当然不去京城了,我白朦一生姓白,一生是师父的人。”翻身覆于师父身上,和师父十指相扣,低头,呢喃重复,“一生,是师父的人……”
剩下的话,用缠绵的吻慢慢诉说。
凌霜走了,只和白少琴一人道了别,白酒得知霜姐姐走了,没有留下任何话,难过得直揪小白狼的耳朵,就连练剑,都心不在焉。
白少琴看到白酒这个样子,莫名生气,把剑往地上一插,愤怒道:“白酒,你到底练不练剑!”
换做往常,白酒一定软萌道歉,没成想,这一次白酒竟然把剑一收,说:“不练了。”
“你是不是喜欢凌霜!”说什么最喜欢她这师父,不准她找师娘,看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喜欢的明明是凌霜!
看到师父愠怒的表情,白酒垂下头,说:“是喜欢霜姐姐。”在点炸师父脾气之前,又加了一句,“霜姐姐也喜欢白酒。”
白少琴怒极反笑,“哟,这么说你们是两情相悦了?”想到凌霜让她带话给白酒,让白酒等她,如今看来,不管说不说小白酒都会乖乖等她回来。
怒不可遏。
心里闷着一团气。
白少琴拔剑,转身挥剑砍断一排竹子,拿竹子出气。
“师父,你别这样,白酒心疼……”
还知道心疼我?白少琴停下动作回头,白酒继续说道:“心疼宫主种下的这一片紫竹。”
白少琴:“……”
继续砍竹子。
白惜璟远远看到师姐动她的紫竹,随手摘下一片树叶朝她打去,白少琴挥剑将叶子劈成两半,说道:“宫主,来和我过招。”
等宫主走近看到她手里的长生弓,问道:“怎么把长生弓带这里来了?”
白惜璟看了眼白酒,转头对姗姗来迟的白朦说道:“白朦,你教白酒剑法,我和你师伯研究这弓。”
白朦点了点头,扫了眼横七竖八的紫竹和一地的竹叶,等师父和师伯走远,问白酒:“你惹师伯生气了?”
白酒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我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抽风重复多了三千字,为了早点替换,中午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