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服我?”沈君逸谨慎起来。
许墨生将头盔擦亮,轻放在桌上,“不是不服你,你总这样以身犯险,会被人说刚愎自用,现在是有骑兵营护着,若稍有闪失……”他每次突袭,她都提心吊胆。
“你懂什么,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他反驳道。
“军事我是不懂,但军师总归是懂得吧,他随军多年总比我们见多识广,你们一同讨论作战计划,但你又常常单独行动,难免会闹的人心不齐。”她责怪道。
沈君逸沉思了下回道,“你想想咱们援军刚来的时候,赤下的士气多低迷,你再看看现在。”他指了指营帐外,“这一年咱们就收回了朝暮和常峪关,还不是因为乱了他们的阵脚。”
“他们是乱了阵脚,咱们可不能乱了军心……”她低声道,“今日这些话也只有我能这样直接跟你说说,他们怕是不会直言,若突袭时被擒了,对他们来说只是失了一员主将,对我……”她停住,有些委屈的说道,“我担待不起……”
“你能祝我点好么?”沈君逸不屑道,“你是怕我出了意外,我姐责怪你吧?”
墨生闻言白了他一眼,“反正我是跟你说了,希望你多少听进去些,英勇和莽撞不是一回事。”
“行了。”沈君逸又打断她,“都像你们女子这般心细,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他走到她书案旁,低头看了一眼,转移了话题,“《安营防疫》写完了么,还有功夫作诗!我看看。”说完他一把抓起了案上的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