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徐天的言语,香草并没有太震惊,“你是不是有眉目了?”
“基本上已经能确定,现在只需要证实一下就好了。”
“杀死徐福贵和徐三爷的凶手是谁我不管,我只想弄明白二十年前小姨遇害的真相。”
徐天变得忧郁了许多,没有回答香草的话,继续往前走去。
“徐天。”香草举着手机喊道,“有信号了!”
“快给我。”徐天一把夺过手机。
首先是母上的电话,徐天单手握着手机,在拨号的时候非常紧张,香草走近徐天,帮徐天拖住手机。
嘟嘟
“喂?”
“妈,我是徐天。”
“徐天?你用的谁手机啊?”
“同学的,我现在人在老家。”
“我知道,家里都好吗?奶奶的身体怎么样?”
“奶奶身体非常硬朗,你们不用担心。”
“恩,早点回来,别呆太久。”
就在这时,徐天隐约听到电话那天传来一股沙沙作响的声音。
“我听老村长说,你年轻时候还会唱戏?”
“别听老村长瞎说,我也就是和那些好姐妹上台跑跑戏,真正会唱戏的可不是我。”
“我还遇见香草了,听香草说,她妈年轻时也登过台,我还看见大双家有你们年轻时的照片。”
“你可别提这些事了,我哪会唱什么戏,就是跟着红妹和大双她妈上台过过瘾,真正会唱戏的是人家两个。”
“对了,大双妹妹的身体好像很差,现在和黄五奶相依为命。”
“大双啊小时候就一身病,能活到现在都算好的了,当时你奶奶还要给你和大双定娃娃亲,我怕大双活不长,就没同意,现在想想还不如把这门亲事给你们定下了,你看看你,二十好几都没个对象。”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啊,徐阿姨也回村里了,你知道吗?”
“她她怎么回来了!不应该啊!”
“好了,先不和你说了,这里信号好差,我要回村里了。”
徐天慌忙挂了电话,蹲在地上用两只手拍打了几下疲乏的脑袋,似乎陷入非常痛苦的境地。
“你没事吧?”香草凑过来蹲在徐天身边说。
“小时候的事确实还没忘,现在我相信你的一切证词,香草,你告诉我,在红妹遇害的那天,你看见徐福贵跑出去以后,真的没有看见其他人从房子里跑出吗?”
“我已经说过了,绝对没有。”
“你仔细想想,有没有收到什么命令或者暗示,让你和表姐离开草丛。”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我和表姐有换过位置。”
“刚才我们路过小屋时,我根据录音带里面你表姐的证词也能推断出你们当时所在的位置,假设我们以小屋正面的大门为基准,你们当时是在大门的左侧还是右侧?”
“左侧,我记得非常清楚。”
“那也就是说,你们当时在看着小屋侧面。”
“是这样。”
“你和表姐谁在左边,谁在右边?”
“我在右边。”
“你当时的角度能看见小屋门口吗?”
“应该可以看见吧!要不然我也不会看见徐福贵没有进小屋啊!”
徐天再次拨通了电话,这次是老同学李明。
“李明,你现在有空吗?就算没空也要帮我。”
“你有事就说吧!”
“帮我查一下,1997年下半年和1998年初安平市孤儿院的所有资料,如果有人阻碍你,就打着帮大平县办案的旗号给对方施压,我会和这里的警察打招呼,你不会有事。”
“那好,你等我消息,等会传邮件给你。”
嘟嘟
“我们等着就好了。”
“你到底在查什么?难道是我表姐?”
“在没有铁证时,我什么都不会说,这是作为侦探的基本素养,我刚才就给你说过,不管结果是什么,都不要太伤心。”
“可是你这样让我好心慌,是不是你已经知道我表姐的下落了?”
“给我一个晚上就好,明天咱们去参加大双的婚礼,在全村人面前,我会给你一个真相。”
“好吧!”香草沉下心来,坐到徐天身边。“我相信你,就像咱们上高中那会一样。”
香草扭头看向徐天,这时候徐天已经沉沉睡下,香草把徐天平放在草地上,用左小腿给徐天做枕头,时间一秒一秒向未来走去,香草手腕上的手表看起来就像命运的转轮一样,这一刻,微风划过香草的脸颊,窝卷的长发已经松懈下来,香草摘下发夹,重新将长发整理起来。
两个小时后,徐天还在昏沉地睡着,放在徐天身边的手机给香草捡了起来,李明的邮件来了,香草犹豫着要不要打开邮件。
此时村里正在悄无声息地准备婚礼,很多村民都来大双家帮着忙活,似乎村民都非常高兴,也许他们只是为了明天那顿一年也吃不上几次的酒席而高兴。
大双家院子里搭着乡村酒席的窝棚,这一切都是老村长给张罗的,大双并没有出现在人群中,而是在屋子里照顾担惊受怕的奶奶。
另一方面,徐奶奶和老村长已经快要疯掉了,徐天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徐奶奶非常担心,两位老人找到张警官,三个人在白天找遍了全村,等到夜幕降临时,徐奶奶再也忍不住了,想要村民帮着一起找徐天,可是被老村长压住了。
这是因为徐天之前就告诉过老村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必须要让大双的婚礼如期举行,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