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四号五号一样,彻底销毁他的主人格。”

“小问题,我能处理。”

“好,那就交你全权负责。”沈夜颔首,“龙兵屿移居典礼在即,我不希望出任何差错。”

没有bpi从旁协助,谢衣前往巫山的旅途异常坎坷。兵荒马乱的年代,人人自顾不暇,尤其是被军阀肆虐已久的中原腹地,更是满目疮痍、尸横遍野。谢衣全凭着天生的优秀体质与下界后新学的一些术法,才勉强在战火纷飞中自保。露草经受一路上血气侵染,灵气愈发微弱,几乎要消散殆尽。谢衣心急如焚,不断加快脚程,终于在一个月后回到了巫山。

仍如初见一般地,巫山深处安谧宁静,透过重重枝叶,斑驳的日光落在他身上,是一个个温暖的小圆点。谢衣拖着疲惫的身躯,照着脑海中残存的记忆一步步摸回了当时他们被陵越救下后暂住的神庙。

地处深山的神庙素日罕有人迹,因而一切仍保持着谢衣他们离开时的样子。

谢衣走进空旷的正殿,游荡的山风掀开了被压在神案上的字纸,飘落在他脚下。

“天外曲,月边音……为君转轴拟秋砧……阿阮……”纸上的墨迹被山里的湿气熏蒸,已然有些洇散,谢衣凝视着纸上的字迹,心脏仿佛被攥成小小的一团。

节同时异,物是……人非。

第一缕晨光照入房间的时候,岳锦夜睁开了眼睛。

幻梦种种历历在目,几乎让他分辨不清自己是否已真正清醒。他伸手探入枕头底,抽出一枚吊坠,温润的金属片在日光下散发着淡淡光芒,棉线打成的结子已经旧了,微微有些泛白。

百年岁月如川而逝,旧物仍似往昔,而故人……却已面目全非。

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伤春悲秋的思绪,乐无异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岳教授,您醒了?”

岳锦夜下床打开了门:“无异,起的这么早?”

“我、我……”乐无异冷不防遭受男神对自己亲昵称呼的暴击,舌头立刻脱离了使唤,“那那那个,我、我吵着您了?”

“没有,也到时候了。”岳锦夜笑着摇了摇头。

“那就好,”乐无异终于找回了舌头的控制权,“我做好了早饭,您洗漱完就来一起吃吧!”

“好,辛苦你了。”岳锦夜欣慰地摸了摸乐无异的头,后者不出意外地又顶着一张大红脸跑了。

夏夷则因为身体不适还在睡觉,饭桌上就只有岳锦夜和乐无异两人。

“怎么了?”岳锦夜放下碗筷,看向不断瞟自己的乐无异,“有事要和我说?”

“啊、那个,那个叶教授给您留了条,说他要去中皇山几天。”

“这个我看见了,还有呢?”

“还、还有啥?”

“就没有其他想说的了?”

乐无异结巴得更厉害了:“这、这个……有,有的……”

“别紧张,”岳锦夜笑着往乐无异碗里挟了只小笼包,“慢慢说。”

“那个……额……在星罗岩的时候……您……您说我是您的学生,还、还说……师行父道什么的……”乐无异紧张兮兮地观察着岳锦夜的神色,“是……为什么?”

“你天资聪颖,喜欢研究ai,想来当我的研究生,又因为我的缘故被牵扯进这一次历险,于情于理,我都该认了你这个学生吧?”

“您别这么说,这次出来……我什么都没做……不但没出上什么力,还净拖后腿。”

“什么都没做?怎么会呢,任何事都有它的意义。”岳锦夜温言道,“就如同你我相遇一样,将来总有一天,你会为此感谢上苍,让你在特定的时间,遇上了特定的人。”

“能遇到您,我再幸运也没有了!只是、只是……”乐无异不安地在椅子上动来动去,“我这样的雕虫小技,拜在您门下,会不会太丢您的脸?”

“哦?这么说,我收你这个学生,连声‘老师’也听不到?”

“我不是那个意思!”乐无异急忙摆手分辩,“我是……我是——”

岳锦夜笑了起来:“叫不叫?”

“……老师,”乐无异声如蚊呐,“老师。”

“这才乖,来,伸手。”

乐无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张开手。

一枚闪亮的银色吊坠落入他掌心。

“咦?这是什么材料,怎么从来没见过?”乐无异好奇地把玩着吊坠。

“这……是我的老师送我的。”

“您的老师?那就是我的太师父咯?”乐无异紧紧地把坠子攥在手里,“这个礼物可太贵重了!我得好好收着!”

“别太高兴了,当我的学生,可要比别人辛苦些。”

“不怕不怕,再辛苦千万倍我也受得了!”乐无异把盛着各样糕点的碗碟往岳锦夜面前一推,“老师,您、您多吃点!我去看看夷则醒了没!”说着一溜烟往厨房跑去。

“无异,你生病了?”正在浏览时事新闻的夏夷则抬起头,看着乐无异泛着潮红的面颊和发着抖的手,担心地想去摸摸对方的额头。

乐无异强行镇定地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我、我没事。”

夏夷则表示难以相信。

“诶,我跟你说个事哈,你别太激动,不然对你身体不好。”

别太激动的是你吧?夏夷则默默吐槽,做了个手势让他继续往下说。

“那,那个,岳教授收我当他学生了!”

“真的?”夏夷则见乐无异一脸喜色,也发自内心地替他高兴,“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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