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害怕自己还是阿刻罗斯?
“陛下,虽然不该,但老朽还是舔着老脸想在这里为塔尔斯迦求个情,请陛下看在他现在已经受到了惩罚的份上,饶恕他一命吧。”对于一个现在什么都不懂连幼童都不如的人,老人惭愧之余,也格外容易心软。
“爷爷!爷爷!”行为违和,与他年龄明显不符幼稚化的青年从外面跑进来,拉住老人的衣袖,躲在他的身后,神情颇为不安。
“陛下!”拍了拍青年的手,大祭司祈求的望着少年。
看少年面无表情,神情没有一丝动摇,他不仅失落起来。
塔尔斯迦虽说的确做错了,做了傻事,但总归是他曾经收养养育了那么多年的孩子,感情还是有的。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丢了命。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对塔尔斯迦失望之极,看到他人事不省的躺在床上,今后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的时候,他还会拼着耗尽功力想尽办法救他的原因。
“这事跟我说没有意义,我又不是苦主,无法代替别人做什么决定。”
尽管少年语气冷淡,大祭司却忍不住心里一喜。
伊西丝谟神这是表明他不会插手做什么。只要苦主不介意,塔尔斯迦从此便能够得过且过的活着。
在神殿,有他在,总归有塔尔斯迦一口饭吃。他现在这样懵懵懂懂,反而能够活得更加无忧自在。没有争斗,没有算计,没有野心,也就没有,疯狂和绝望!
他看向旁边的俊美男子。
“阿刻罗斯……”
“大祭司,塔尔斯迦的情况是脑子里有血块堵住了所以暂时痴傻,还是……”
大祭司摇了摇头。
“他的脑部神经……”
“这么严重?”男人沉思。
“那股在他体内流窜的力量非常霸道。”说这句话的时候,大祭司在观察阿刻罗斯的表情。
以他的推断,再加上当时留在冰室里另外两个守卫的说法,塔尔斯迦应该是突然被阿刻罗斯爆发的力道给震飞的。那么,那股霸道的力量也应该就是当时冲进塔尔斯迦体内的。
只是,以他平时对阿刻罗斯的了解,这股力量根本就不似阿刻罗斯的力量体系啊。
什么时候,阿刻罗斯的力量开始转变了?
这么一想,大祭司就注意到,阿刻罗斯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他的气息,似乎也跟以往有很大的不同。
更加的,充满了压迫感!哪怕他很注意的收敛了,身上稍微流露出的那么一丝气息,也让他悚然。
“大祭司,我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你知道的,不然,就以塔尔斯迦曾经数次对我出手,我早就不会容他了。现在,既然你求情,他自己也变成了这样,我可以既往不咎。”当然,前提是他一直这样。
男人出其不意,突然一把抓住躲在大祭司身后的青年的手,手指动了动。
“啊啊啊啊,爷爷,救命,救命啊,我害怕,啊——”塔尔斯迦就好像突然被毒蛇缠住了一样,猛烈的挣扎起来,使劲儿的想甩开男人的手,身体不住后退,哭得一脸稀里哗啦,眼泪横飞。
“闭嘴!”
“呜呜,爷爷……”被一凶,青年跟兔子似的一跳,身体就紧贴着前面护着他的大祭司,委委屈屈如同受了欺凌的小媳妇儿一样,眼泪汪汪,看得旁边的楼衣绫都有一种欺负小孩的感觉。
阿刻罗斯无动于衷。
他微微皱眉。塔尔斯迦体内的确有一股力量。这股力量一碰到他探测进塔尔斯迦体内的力量,立马如同碰到了亲人一样,很欢快的奔了过来。
大祭司拍了拍小声抽泣的塔尔斯迦,看向阿刻罗斯。
“我想尽了办法,也没有办法把它给引出来,更是无法清除它。因为它的霸道性,塔尔斯迦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忍受经脉被摧毁之痛。我即使用神殿的圣杯每次为他治疗,也不是长久之法。阿刻罗斯,你看看,是否可以把它引出来?”
男人在沉思。
楼衣绫换了一个脚支撑身体的重量。
他看向阿刻罗斯,目光在眼露畏惧的青年身上扫过。
他开始好奇起来,是什么样的力量,有这样的威力?
男人抬起头,放开抓着塔尔斯迦的手。
一得到自由,青年立马跟只兔子似的,畏畏缩缩躲在大祭司身上,连头都不敢冒了。
他在颤抖。
大祭司叹了一口气。
“阿刻罗斯,怎么样?”
“放心吧,大祭司,我已经看过了,他体内的那股乱窜的力量我也消除了。只是,可能会留下一些,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它在塔尔斯迦的体内太久,他的五脏六腑早已经被侵入。”
“这个,消除了就好,消除了就好。”大祭司松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看塔尔斯迦每次痛得满地打滚,痛不欲生,他也不忍。其他的,他并无其他的要求。
阿刻罗斯能够如此宽容,已经让他很欣慰和高兴了。
“爷爷,塔尔斯迦想尿尿。”
“咳咳……”大祭司老脸一红,继而尴尬的咳嗽起来。
“塔尔斯迦,陛下面前,不可失礼!”
“爷爷,塔尔斯迦想尿尿,想尿尿。”说完,他往地下一蹲,就想就地解决。
大祭司的脸五颜六色,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好在,他理智还在,连忙拉住了塔尔斯迦。
“乖,爷爷马上带你去!”
说完,他很是尴尬的向少年告罪。
“咳咳,陛下,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