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能找到与他同样正在发情的同族,就算不是同种的鸟类,血缘上的近亲应该也是足以应付发情……然而顾则贞除了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之外,什么都没有做。

他本以为对方是打算带人回来,才让顾律诚与他一起睡,但事实似乎又并非如此,至少他从未听过那间卧室里传来陌生人的声音。

「顾则贞!」他叫了一声。

对方这次没有开门,而是隔着门道:「怎么了。」

尽管有点不自在,但岳清明仍开口道:「就算你想去别的地方过夜也没关系,小诚我会照顾的。」

门对面的人似乎笑了一声,「谢谢你这样关心我。」

他感觉脸上略微滚烫,辩解道:「不是关心,只是把话说清楚而已……既然我的职责是照顾小诚,那我就会做到,你不必担心我无法照料他。」

尽管不知道发情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岳清明也能猜得出来,情况肯定比他猜测得严重,就连顾则贞这种往常面不改色的人都显现出一丝疲态,甚至避免在特定时间见到他们,可见所谓的发情绝非是无视就能解决的问题。

「既然你这么好心,怎么不考虑好好『照顾』我?」

顾则贞特意加重了某两个字的读音,听起来简直像是调情,岳清明愣了一下才道:「我是男的……」

不只是性别,两人连种族都不一样,他一时间只能给出这个回答。

「开玩笑的,别当真。」顾则贞低沉的笑声从里头传出来,「不管怎么说,这一阵子小诚就拜托你照顾了。」

「嗯。」岳清明不自在地应了声。

虽然他主动提出了这样的建议,但是顾则贞仍旧没有在夜晚离开,在与他们共进晚餐后又返回卧室,门也关了起来。

顾律诚这天恰好玩得累了,早早就睡了。

岳清明毫无睡意,在察觉对方睡着后,才起身离开房间。

在顾律诚临睡前,他交代过对方,有什么事情就打他的手机,对方也乖巧地答应了,恰巧先前认识的新朋友发来邀请,他便打算去赴约。

大概是顾及他的年纪,科尔约定的地点不是酒店附设的酒吧,而是咖啡厅,岳清明先到了,索性先点了饮料,喝了几口。

过了一会,科尔才出现在他身边。

「晚安。」对方笑着道。

岳清明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科尔对他的事情相当积极,打从两人交换联络方式以来,就算不会每天碰面,也会利用通讯软体发信息。

从这几日的聊天内容而言,岳清明知道科尔其实是在政府机关上班,不过做的工作却更像是社工,工作内容基本上是帮助像他这样并非从小与血亲生活在一起、甚至原本不知道自己身分的人融入这个国家。

因为国内种族繁多,类似的事情其实也发生过不少次,甚至有过在动物园里发现走失幼崽的情形。

在这种情况下,通常便由科尔工作的机关出面处理一切,岳清明这件事上也不例外。

科尔任职的地点对外有一个类似动物保护协会之类的名号,在国际上也多少有些知名度,但实际上他们照料的生物大多是本国的「国民」。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岳清明茫然道。

科尔凝视着他,「过去几天,我邀你见面,你总是不出来,我知道你是想照顾那只雏鸟,不过今天你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岳清明犹豫半晌,「我有事情想请教你。」

「什么事?」对方的神态看起来并不意外。

「关于……」他有点纠结,但还是道:「发情期。」

「你还不到考虑这种事的年纪。」科尔反应极快,「是顾先生?」

岳清明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对方仿佛猜出了他的心思,「你想帮助他,又不知道该如何着手?」

「嗯。」岳清明如释重负地颔首,将顾则贞这阵子的反常举止叙述一番,等待对方给予回答。

这些话说出来与人商量确实有些奇怪,然而顾则贞的现况已经开始影响他们的生活。

虽然顾则贞本人说不必在意,但岳清明多少能察觉对方平静表象下的隐忍与焦躁,但这话又不能与对方直接讨论,在这种情形下,寻求第三人的帮助显然比较实际。

「说实话,他不愿意去找别人,大概是种族的关系。」科尔思索半晌,「我不知道他确切是什么种族,不过鸟类里头性情忠贞的种族不少,还有他身边带着的那个孩子……我想他并非真的不愿意,而是出于本能所以做不到,他先前的伴侣应该已经不在了。」

岳清明有点怔愣。

难道顾则贞不愿与人发生关系,是在为死去的伴侣守节?

如果这是真的,顾则贞肯定会很怀念对方,甚至不时与小诚谈起母亲;但就他所知,那个家里完全没有第三人居住过的痕迹,小诚对自己的血统完全不清楚,顾则贞也从不提起那个人。

一时之间,他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顾则贞完全不提那个人,或许是因为那个人的离开是一道至今都未愈合的伤痕,所以连提都不肯提,宁愿默默放在心里。

想到这里,岳清明便感到心里泛起一丝难以言表的酸意。

「所以,我完全帮不上忙?」

「确切来说,是的。」科尔平静道,「除非他愿意,不然谁都无法逼迫他。从你说的那几件事来看,他其实已经在用各种方式控制自己,只要持续下去,等发情期过了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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