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李泽雨小时候长得太俊,以至于路郝没事就拽拽李泽雨的大自来卷儿,戳戳李泽雨的小红脸蛋儿。
路郝当时确实是好奇,你说一小男孩儿怎长得那么,叫什么来着,哦对,叫精致。
这明显就是小孩子好奇心旺盛的举动,根本就不是小孩子越稀罕谁就越想要欺负谁的那种喜欢…… 结果呢,这段故事硬生生被大人们误会成是:小路郝把人家李泽雨小朋友当成女孩儿似的喜欢上了,这算哪门子事儿。
尤其是路郝他娘郝文慧还跟小李同学的妈妈说:“你家小泽雨要是女孩子啊,咱两家就给他们订一门娃娃亲。”
这事儿弄得,搞得当时整个大院儿里的大爷大妈,只要一看见小路郝跟小李泽雨在一块儿,就冲他俩“嘿嘿”直乐,乐个没完没了,乐得俩小朋友心里毛毛的,都顶烦顶烦了。
其实李泽雨那会儿,打心底一点儿都不高兴,因为他根本就不稀罕跟路郝玩。他才不喜欢那个黑猴儿似的傻大个儿呢,他更喜欢那个像小王子似的胡锐。
那天李泽雨说完那些话,让文寒、路郝都沉默了很久,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两个人自打坦白之后,都没再多说什么。
后来文寒只跟路郝说,他娘现在还病着,他的心思不在这处,路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只有文寒自己知道,他大概不是真的因为他娘生病才那么说,或许还是因为陈一白那个混蛋…… 他心里要是不能完全放下陈一白,他更觉得亏欠路郝。
欠路郝太多,怎么还也还不上,但最起码,他绝不能负了人家真心。路郝那么好,跟谁好不是好呢……他大约是配不上。
文寒想:“自己真是挺糟糕的一个人……为什么他一开始遇上的不是路郝,而是陈一白呢?”
命运太捉弄人。
但这种问题想来想去,想破大天也讨不着一个公平合理的说法,爱哪有先来后到这一说儿呢?
怪只怪他,心的角落里到现在还有陈一白的位置。文寒也懂得这只是徒增烦恼,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可现状还是让人头疼。
路郝思来想去觉得他可能多少有点儿喜欢文寒,要不不可能干出去亲人家嘴唇这种事。但究竟有多喜欢?他自己也没谱儿。
文寒那么说,其实是给两个人都找台阶下了。
打那以后,路郝还是明显察觉到文寒对他不像之前那么热络了,彼此间多了一份客气在里边。
见了面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路郝觉得这样挺好,两个人都冷静冷静。
可能愈是想要认真,就愈是要理智对待。脑子里闪过“认真”二字的时候,路郝夹着烟的手生生停住了,任烟烧着烧着烫到手指,他突然打了一个激灵。
这月余,路郝去李泽雨酒吧的次数明显渐少。寻常只要没事儿,晚上是一定要去的,然而最近都是两三天才去上一次。
路郝去了也不喝酒,只灌白水,他和李泽雨、胡锐扯扯闲磕儿,心不在焉地随便闹闹就回家。
倘若路郝不小心跟文寒打了照面,或不得不说上几句互相客套叙旧的话……这二人就相对无语了,谁都不打算多说一句,心有灵犀般的默契,和冷战也没什么太大差别。
可却又不是冷战,叫人起急。
李泽雨嘴上不说,但胡锐却忍不住问,他趁着这天路郝来了酒吧,又开始施展他的“八卦大法”,路郝只答业务繁多忙着赚钱,笑笑哈哈就岔开话题,搞得胡锐甚为不满。
且说胡锐对于上次打架他没能为好兄弟两肋插刀,一直耿耿于怀。
他只要逮着路郝的人,就拿出来一通念,先是要夸一夸自己的拳脚功夫不是盖的,真可惜没漏上两手,英雄没有用武之地什么的,然后就是边摸路郝的脸边絮叨“真可惜了,我那脸破相了,这次可要伤了一干姐姐妹妹、哥哥弟弟的心了,万一打折贱卖处理不出去,可不得砸手里了……”之类挪揄的话。
路郝听了这话也乐,其实他的伤早好的差不多了,也没留下什么印子疤痕之类。胡锐就是个十足十的嘴贱的。
胡锐那张嘴,典型的话唠做派,话匣子打开能一个劲儿说。别人说一句,胡锐就能接出十句来。于是他现在就和路郝两人你来我往,逗嘴逗得不亦乐乎。
往往这时候,李泽雨也不说话,就坐在胡锐的身边看这两人笑闹。
李老板眯着眼睛,手指轻轻捏着胡锐后勃颈处的小窝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按摩着…… 胡锐那厮也不自知,许是没有察觉,又许是被揉的舒服,懒得管而已。
副cp抢镜
这天路郝刚参加完一个狐朋的婚礼,地点在郊区。还没来得及换下伴郎服,就被胡锐的电话催着,开车赶去李泽雨的酒吧。
电话里胡锐的声音很急,断断续续的讲,路郝能听懂的就是“李泽雨不见了……”。
偏巧那天从郊区回市里的路出奇的堵,本来不算太长的路程,开了整整5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路郝进了酒吧,酒吧当天没有营业。
胡锐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旁边站着文寒和叶良。路郝冲文寒和叶良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胡锐指着吧台上一小滩血对路郝说:“我来……来的的时候没看见大雨,我打他的电话一开始是没人接,再打就是关机……小文也没看见大雨,只有叶良看见大雨神色匆匆开车走了……你说他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