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给,一个便要去抢,两个人嘻嘻哈哈闹起来,不注意一支笔飞了出去,看落在假山后面去了,只当落在河里了,也不去捡它。
那画笔落在孟清河脚边,墨把他雪白的衫子沾染了,孟清河转身想追上去,到底没起身,从假山的缝隙里看过去,那两个人亲亲密密靠在一起,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梁鸿和沈玉年啊,他不瞎。
他就这么呆呆坐在那里,心里思绪乱飞。一会儿想找个错处,把沈玉年杀了,一会儿又想把梁鸿杀了,胡思乱想了许久,终究谁也杀不了。
沈玉山就像石头蛋里的小珍珠,杀他不到,梁鸿像案板上的咸鱼干,拿住他容易,调治他难。
用饭的钟声响了两边,孟清河还坐在那里,书信已经撕碎了沉到河底,捏着笔的手再用力,竟也折它不断。
突然门嘎吱一声,梁鸿猛抬头一看,竟是孟清河。
“瞪什么,”梁鸿没好气道,“找你吃饭半天,都找不到,我还以为你没回来呢。十天有九天都不在山上,你学得到什么。还好我留了宵夜,还不过来吃,吃了把食盒还给厨房的张大妈去。”
孟清河没接食盒,梁鸿便奇怪的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