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头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呃……我说火是否会受到地脉能量的激发?晶化的结晶遇到了熔岩是会被融化还是会把熔岩晶化?”
女法师回过神来,“哦,《年鉴》有一个关于火山与地脉能量的猜想,但仍然没有实际的观察……记录。”
她低下头,不去看塞隆,以免影响思路的产生,“你是不是想问,晶化和熔岩都是土元素生物惧怕的东西,所以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对!我没有找到这样的书……”
“d27,我认为值得一看。”希珀忍不住站起来,走到图书馆书记面前写下一行小字。d27朝着她们飞过来,那本书落入希珀怀里,大法师把她转交给扰得她心神不宁的学徒。
她们各自走回了自己的书桌前,希珀翻了一页,把铺在桌下的独角兽观察日记往后翻了一页,以便隐藏上一页胡画似的、零零碎碎的诗句。
大部分都是形容阳光和露水的。
不必谁来指出,她自己也知道这不太对。她对塞隆的关注未免也太过头了。
不论是看到美丽的词汇就要用到塞隆身上,还是看到描写心动的诗句就觉得被说穿心事这一点。
这几天她都热衷于读一些古代诗集,比起从前爱好的山水诗,现在是浪漫诗更讨她欢心,轻快的节奏让雀跃的心情更雀跃,自己无法摹状的感情却被别人说得清清楚楚。
这大概就是诗人的伟大之处……他们用最精巧的词句表达着最隐晦的心事。
她合起书叹了口气。从前她偶尔会因为自己缺失一些普通人都有的感情而恐慌,但现在这些诗证明了她的感情只是不容易被引动。
从古到今,这么多人,这么多人都有一样的感触,会有多少人因为看到这些诗句而微微颤抖呢?
但正如许多分析文章所指出的那样,诗人们夸张浪漫的词句大多数诞生于恋爱的迷狂时期,他们感情充沛,以至于任意一点点刺激都会让他们情感泛滥,在他们带着桂冠的脑子里形成歌一样的诗句。
迷狂,一种基于客观的美而被引发的主动情绪,是人脑中的理想倾向,而非客观本身。虽然此前从未经历过,但有着优秀审美理论基础的大法师仍然能判断出自己处于一种什么状态。
陷入迷狂中的人只不过是被自己冲动的想象蒙蔽了理智,只要静置一段时间自然会恢复正常。基于这个理论,她无比庆幸自己提前给塞隆找好了学校。
不,更糟糕了,它吹散了她捉摸不定的心事上最后一层迷雾,要承认自己处于恋爱的迷狂之中并以此为基础来处理这一段异常,当然就要首先承认自己真的,真的单方面因为这么小的孩子而陷入爱恋。
一个成熟、理智的中年女性,为什么要对一个如此单纯、幼小、柔弱的孩子生出爱恋的感觉?简直是荒唐、怪异、不可理喻。
作者有话要说: 打死那个狗子!
如果没有特别说明,本文的诗歌都引用自萨福的诗集,前面应该已经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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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大法师控制不住地想站起来, 但却不想在塞隆面前这么失态, 可她越是克制, 这些管闲事的风就越是不安分,它们躁动地在屋里乱跑,纸张被吹得哗啦啦地响, 塞隆疑惑地抬起头,四处看了一圈, 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老师?您不舒服吗?”
希珀皱起眉头,缓缓摇了摇头, 因这一段放空,周围的风安静了一些, 但其中最调皮的一些,还是不断过来撞她,反复地低声问:“还玩耍吗?”
塞隆也听到了,因此更加不确定地看着希珀,甚至站起来走到她身边。
希珀则一直用目光跟随她。
塞隆走到她身旁, 看着她,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老师, 我有点饿了,要下去找吃的,您要我帮您带点什么上来吗?”
希珀松了口气,很庆幸她没有继续追问,否则这个难堪的答案一定会被问出来的。“奶茶,谢谢。”她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容。
等她出去之后, 海克特拉担心地开口:“我的女士……您……”
“住口。”她抽出一张草稿纸,恢复了一脸的冷漠,在她周围环绕的风一瞬间变得凛冽,在海克特拉身旁甚至形成了雪花。“我正要构思一个试验,不要打扰我。”
塞隆回来的时候,大法师已经在写写画画了。和暖的日光如往常一样照亮了她,使她整个人都仿佛沐浴在光中,人性阴暗的部分一如既往地远离她,而让她更接近真理、圣洁、美丽。
她静静地站在门口,端着茶碟,生怕惊扰了下凡的神明。
但同时心口又生起了一股酸楚:要怎么才能让神明的目光拴在一个凡人身上呢?
风已经安静了,这么大的图书馆里,只有笔尖沙沙的声音被无限地放大,回荡在大法师和小学徒之间。
换纸的声音破坏了这份恒定的平静,希珀抬头往右看的时候发现塞隆的桌子空着,错愕地扭头看向门口,却看到塞隆站在那。“回来了?好像挺久的?”
塞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