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久久无话,旭日已升,孤男寡女关门闭窗,塌前四目相对,气氛实在...尴尬!
白秦似乎也感觉一安静就心弦紧绷,圣人言:心静则万物宁,估计她是心里有鬼吧!憋了半天终于找到句话说:“还会有人来吗?”白秦问的自然是像昨晚那样的人。
“昨晚没有再来,说明他们没把握杀得了我,短期内也该不会有人来,除非知道了我现在的状况。”昨晚的那个人已经是聚空境,余生不信纪翔还能拿出聚空境之上的高手,除非纪翔自己动手,余生也不清楚纪翔是什么境界。但不管怎样都得抓紧时间调养恢复,如今已是步步危机了。
“我回去了!”余生说着就要下床,白秦的床虽然很柔软,还有点馨香,但总感觉睡不踏实,估计是怕她乘人之危吧!
“哦!”白秦起开站在一旁,看余生自己还能动,看来...不会死!
余生打开房门,准备回东院,刚走出院子的弧形石门就看见站在外面的婢女小莲。小莲看着出来的余生顿时目瞪口呆,都忘了问礼,余生被她看的心里发毛,顾不得内伤,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小莲本就好奇为何昨晚大半夜的时候小姐特意出来吩咐:没有她的允许不能进院,“原来如此!”丫鬟一副窥破天机的表情自言自语,可却又皱着眉头焦虑:他们这样不好吧!有伤风化啊!
“该给小姐打水了!”小莲很快的打了热水进屋,看到躺床上的小姐胸前一片血红,顿时满腹大惑:这...是怎么办到的?
其实昨晚白秦去丫鬟房里吩咐的时候就有了那片血渍,只是睡眼惺忪的她昨晚没注意到而已。
“小姐,水打好了!”小莲轻轻唤了一声。
“哦!”白秦心不在焉,起身准备洗漱,完全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进来的小莲,也没有注意到她奇奇怪怪的眼神,更忘了自己吩咐过:没有允许不得进院。
余生经过半夜休息,已经恢复了一些真气,可内伤却需要时间恢复。回到东院,很快有人送来了早餐,余生吃过之后没有休息,继续修炼,这样不仅可以快速恢复真气,也能更快恢复伤势。
......
纪府大厅,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男人坐立不安的等着纪翔,正是昨晚去杀余生的那位长袍中年,连衣服都没有换,还穿着昨晚被余生刺的破烂不堪的长袍,浑身血迹,脏兮兮的,使得纪府管家都与他保持了几步距离。
这个长袍中年叫枯,是纪家暗养的精英死士,直接效忠于纪中云,一个月前被纪中云从南都派过来给纪翔用,因为有些不能出面的事让死士去办会简单很多。
枯昨晚失败了,为了活着,所以在最后的关头选择了放弃,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呢?由于失败,昨晚回来之后就没敢在深夜去打扰纪翔,而是在大厅候着,作为一个死士,最怕的就是在任务失败之后面对主子的怒焰。而没有换掉这身褴褛碎布,估计是想证明对手真的很厉害,自己真的尽力了吧!
一个庄严肃穆的身影走进了大厅,枯立刻低首跪拜。
“失败了?”纪翔看他这副惨相就知道结果了。
“枯不敌,请将军处置!”枯低沉请罪。
“罢了!起来吧!看你也只剩半条命了,他难道在聚空境之上?”纪翔虽说有些不悦,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况且枯是他爹的人,他也不好怪罪处罚。
“回将军,他也是聚空境,只是,他会墨剑决,一招千剑,枯差点丧命!”他回想起昨晚那招千剑,此刻依旧心有余悸。
“你说什么?墨剑决?”纪翔顿时震惊,如果余生会墨剑决就麻烦了,因为墨剑决代表着剑神,虽说墨寒已经十一年不曾现身江湖,可那个无视王权规则,一人一剑扫天下的身影给这个江湖留下了太多传奇,对剑神敬畏的:是整座江湖!
“确是墨剑决,若非一招千剑,枯定能取回他首级!”枯低头说道。
“你先下去疗伤吧!明天你就南都,给我爹带封密信!”纪翔有些不安,对于使出墨剑决的余生,他开始慎重了。而且他觉得何建福调任青州刺史也不是偶然,最为重要的是青州有木府,有些事根本做不动!
枯如释重负,静静的退了出去,都说丞相的儿子脾气不好,如今他没有被怪罪算是谢天谢地了,尽管重伤在身,但奔波一趟南都又算得了什么呢?
纪翔挥退了管家,一个人坐在正椅上沉思:聚空境!墨剑决!这样的人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白沙帮去杀范佑吗?但为何他偏偏杀的是范佑呢?何建福为何也跟他牵扯不清呢?他跟剑神又是什么关系呢?他和最近到处用墨剑决挑战各大宗门的女子又是什么关系呢?
纪翔一个人在大厅坐到晌午。
......
正午过后,天色阴沉了下来,下午便下起了小雨。或许,久旱的青州城太需要这场秋雨来洗涤一下污浊的空气了!
余生一直端坐修炼到下午,连午饭都没有吃,听到雨滴落在芭蕉上“哒...哒...”的声音,终于起身站到窗前,看着房檐落下的纷纷雨滴。
经过一上午不停的修炼,真气倒是恢复的七七八八,可伤势依旧很重,如果再遇到枯这样的高手,内伤绝对是致命的。
余生打算去一趟蓝家见蓝明月,纪翔既然主动找他麻烦了,他也不能坐以待毙,蓝明月应该掌握了什么,不然不会有底气来找他。对付纪翔这样的人,光用剑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