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梁子就成了死结。
皇上虽然已经惩罚了穆三公子,但叶家子嗣不丰,忽然宠爱无比的儿子就这么废了,哪肯善罢甘休。
祺贵嫔气不过,自然想尽办法要让德妃不好过,知道这事的后妃们坐山观虎斗,就是可惜现在皇后娘娘怀孕取消了请安,不然那才叫一场大戏。
到了后来祺贵嫔也没时间专门来对付德妃了,新来的秀女有承宠后升到高位的,晋升最快的就是从八品采女一跃到正六品贵人的襄贵人,此女,身骨柔软,性情娇憨天真,一进宫就风头一时无二的祺贵嫔第一次被帝王冷落,她急红了眼,想着法子夺回帝王的注意力。她还没意识到,这宫里的沉沉浮浮,没有一个女子能得到皇帝永久的眷恋,期待皇帝虚无缥缈的爱太不实际。
此刻德妃正悠闲得躺在某人的大腿上,视线正对着某人撕开葡萄皮的手,紫色的薄皮被轻巧撕开,露出里面满是汁水的皮肉,她忍不住吞了下口水,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将视线挪了开去,“你让我派人盯着茗申苑,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还没说完,嘴里就被某人塞入了一颗果肉。
她的后背被某人拖了起来,整个人都有点被宠得懒散了,居然就这样靠了下去,吃完果肉,盆子就递到了面前,她很快将核吐了进去,这才意识到自己完全堕落了。
她以前虽然也让侍女服侍,但这样完全不动手只动嘴的行为却很少做,到底她也出生名门,坐姿、吃相那都是有严格规定的。
“我自己吃吧。”
“不许动,再动我可吻你了。”傅辰轻笑,压下腿上女人的挣扎,又拿了颗葡萄剥起了果肉。
穆君凝迅速板起了脸,抿着嘴生怕傅辰真的这样不管不顾地吻下来。
“放心,我可不想吻得满嘴都是口脂,来,张嘴。”
穆君凝不自觉张了嘴,又一颗葡萄放了进来。
“继续派人盯着,会有惊喜的。”傅辰淡声道。
她知道傅辰这人别看表面老实,可内里坏得流油,既然让她派人盯着定然是发现了什么,她想知道纯粹只是女人天生的好奇心。
“知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傅辰好像能猜到她的心思。
“猫?说起来,汤圆又不见了,也不知道去哪儿玩耍了,你待会出去帮我找找。”
“知道了,不小睡一会吗。”傅辰为她打着扇子,送来丝丝凉风,那舒爽的滋味让她展颜一笑。
就在德妃快要在傅辰的大腿上睡着时,忽然听到那人在自己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你想成为太后吗?”
她几乎在刹那清醒,怔忡地盯着傅辰,那张稚嫩的脸上透着一抹不容直视的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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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辰这日从福熙宫出来,经过千步廊时,就被安忠海给叫住了。
“海爷,怎么了?”
“小傅,你为人细心,也算是圣上身边待的时间最长的剃须工了,咱家要托你陪我办件事。”
“海爷请说,只要小的能办的,义不容辞。”
“没那么严重,就是件小事儿,只是圣上一直惦记着。”安忠海似乎也觉得皇帝的反应有些奇怪,但在外也不好透露太多,“你以前不是负责过明粹宫的打扫吗,应该很了解那儿的地形。”
两人来到明粹宫,这是自从那天梅姑姑“偶遇”晋成帝后,傅辰第二次过来。
进了庭内,安忠海才小声道:“圣上要咱家来找一支簪子,是银饰,长得什么样咱家也不清楚,说是掉在了中庭,圣上要咱家不惊动任何人来找,但找了好几日咱家都没见到那簪子,你帮着我一起看看。”
他就是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来这么荒凉的地方,总不能和哪位妃子幽会吧?
安忠海抖了下,不敢再往下想,皇上的家务事他们只能心里知道,嘴碎是要不得的。他眯着眼一寸寸扫视着地面、花坛、台阶上。
簪子?傅辰想起那日梅珏刺向喉咙的那支,他眼底渐渐浮现出一抹笑意,看来梅珏在这位花心滥情的帝王心里的地位比他想象的更高。
他在周围状似无目的地找了找,才走向皇帝扔簪子的方向,在地板的缝隙里找了那根沾了血的簪子,上面盖着花草,也难怪视力不怎么好的安忠海看不到了。
“海爷,是这支吗?”
安忠海喜出望外,看着傅辰手上的簪子,扑了过来。
将那簪子抱在手里,狠狠拍着傅辰的肩,“好你个小傅子,咱家定会在圣上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安忠海是真的高兴,因为皇帝要不能惊动他人,就他一个人老眼花的太监来找,这么大个明粹宫,他到哪里去找。找的时候晋成帝还要求不能动这宫内的一草一木,那难度系数太高。
他找了好些日子,眼睛都快抓瞎了。
刚路上看到傅辰,自然就喊人一起来了。他经过几次观察,发觉傅辰这人很细心,万万没想到那么快就找到了!
年轻就是好啊!
要早知道,他之前早就喊他了。
这么想着,安忠海就为之前的日子一阵心酸。
“那小的就先谢谢海爷了。”傅辰笑着回应。
“你这小家伙咱家喜欢,要不是德妃娘娘慧眼识人,那么快把你带去了福熙宫,我都想把你认作干儿子了。”
“海爷,您现在也可以认我。”傅辰挤眉弄眼,那模样格外滑稽。
“哼,想得美!”安忠海被逗得开怀大笑,这小太监真是格外讨人喜欢。
两人离开明粹宫,经过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