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生活中最让人痛苦的就在于此。
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可这样的一轮又一轮不消停的冷嘲热讽,却也不是什么样的女人都受得住的。
郭络罗氏是个小聪明,自然失眠多梦,加上她打小就被宠大的,按现在吃喝用度,一餐不花钱都不行,这整个孕期过得就极为不顺,加上生怕九福晋下黑手,孩子的一应东西都要自己花大价钱私下准备,劳心操力,这身子就越发的不好。
八月时在一次众格格们亲切友好的会面后,郭络罗氏玉不幸早产,生下一个病央央的庶女,三斤三两,真的比猫崽子都大不了多少。
九阿哥看着那黄巴可怜的一瞅就不健康的女儿,对比下老十家那个壮实的嫡子,心里就不快活。
这些日子福晋不给他好脸色,他自然就去睡其它格格,那些格格的嘴里,经常枕头风就是玉格格一看就是个没福气的,脸尖唇薄,怀了孩子还整天想着打扮,真是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对郭络罗氏玉也越发有些不喜。
“怎么好好的就早产了!”
“不怪福晋,只怨奴婢福薄!”郭络罗氏玉娇媚的脸上露出难过的神情,某种角度下,她跟宜妃还真是象。
就算是有着小白花的内心,可外貌还是娇艳明媚的。
九阿哥气冲冲走出去。
郭络罗氏玉冲着他的背影露出邪恶的微笑:我不好过,就得让全世界都陪我不好过,郎氏你们这几个贱人,给我等!
九阿哥兴冲冲走进正院,脚步轻快,不知道想到什么,俊美的脸上还露出一丝笑意。
到书房,正了正衣服,板了板脸色,看着九福晋正在理事,低头认真的记着什么,半响都没有注意到有他。
他很是不悦,清咳一声。
九福晋放笔,擦拭手指,表情冷淡。
九阿哥心里的火又旺了几分,“郭络罗氏早产了,你知道吗?”
“嗯。”
“你就没什么跟爷说的吗?”
九福晋带着无聊怜悯和轻视的神情看了他一眼,道,“你会习惯的!”
九阿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意思?”
“我觉得象爷这样的男人,又天性温柔浪漫,心思细腻,不生十个八个格格都对不起老天爷给您的这份长相。”
“你,你……董鄂氏雅思,你不要太过份了!”
九福晋冷笑,“我过份,爷这么气势汹汹跑过来,不就是又耳朵根子软,听了奴才的几句话,就来寻我的不是?!我今儿把话放在这里,这伤人子嗣的事,都是上辈缺了大德的人下辈子做牲口还债的人才干得出来的,别说是爷的子嗣,就是路边的狗猫崽子,我也不会伤着的。”
九阿哥听这话,句句都在指责自己的额娘,气得额头青筋直冒:“你不可理喻!跟你说不了!”
“我是人!说人话!”
九福晋觉得自己跟九阿哥没有共同语言最大的原因就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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